席间刘表丝毫不提刘毅有何事让郭嘉前来,只是一味的赞赏大将军为汉室所建的功勋,后又问起幽州治政行商之事,态度倒是极为客气。奉孝心中自知此乃欲擒故纵之法,便也兴致勃勃的与之对谈起来,这些事情大多是他亲身经历,本就颇有精彩之处,再加上奉孝的口才,说的是行云流水扣人心弦,使得本来无意的一干文武都渐渐听的来了兴趣,自从奉孝得知荀文若也要来襄阳之后,他便打定主意要后发制人,刘表不问他也懒得说,来之前刘毅便有让他随机应变之言。
“听郭少府一言,方知奔狼之战如此惨烈,这匈奴自我大汉开国便是边疆大患,即如卫霍亦只能败之而不能服之,刘将军竟能破其兵,坑其卒,令得俯首称臣,不愧乃我大汉名将是也,而郭少府效仿当年田单之火牛计精妙绝伦,今日闻君一席话,当不虚也!”听闻郭嘉详细说起奔狼并州二战大败匈奴的经过,刘表不由慨然赞道。
“主公之言是也,大将军当年平乌桓、定匈奴,横扫高句丽确是不世奇功,可为我大汉男儿之表率也!”蒯良亦是言道,其余蒯越伊籍等人不说,便连蔡瑁张允等并不愿与刘毅结好之人亦是一脸佩服之色!这才是民族之间的战争,为国杀敌,开疆僻壤的军人总是能得到足够的尊敬,也只有在这样的战场上方可体现出军人真正的价值。
“当日主公下令坑杀匈奴士卒三万,后来朝中颇有自认清高之士以此相责,言及将军不顾我大汉泱泱气度,可将军却言,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是对付异族的不二良方,他还不怕刘某就杀到他胆战心惊为止!泱泱气度待其真心臣服之后表露不迟,其时天子亦是拍案叫好,观今日匈奴之情状便知将军当日所言不虚也!”郭嘉继而言道。
“好,说的好,大将军果然豪情万丈,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要以牙还牙方才可让其心服,那些腐儒之言妄谈仁义,实不足取也。”蔡瑁闻言奋然道,在对待异族这一点上,大家都是一条阵线。
“哈哈哈,今日闻刘使君及诸位之言,便知各位与大将军乃是志同道合,将军有言,我大汉敢以一人之力定州安郡者唯刘使君一人耳,荆襄一带名士如云,豪杰辈出,嘉算是见识了,商容敬各位一樽,略表心意。”郭嘉闻言大笑说道,长身而起手捧酒樽给众人敬酒。
众人自不会推拒,可是喝了酒方才回过味道来,明明是想让此人先提所请,好让荆州占据主动,谁知被他将话题引到异族之上自是同球敌忾,如今仿似真如郭奉孝所言荆襄与刘郎生志同道合一般,难怪他能为刘毅心腹名扬天下,光是这问机敏与应变便是人所不及!
“奉孝,现今我大汉宗族兄弟之中,表痴长几岁,玄德次之,朗生此时如日方中,不知府上如何,子嗣几何?”刘表心道可不能让这郭奉孝再即兴发挥下去,当下微微一笑,便问起了刘毅的家事。
“大将军现有六子一女,长公子桓为玉儿夫人所出,如今一十三岁,此番冀州之战将军亲率精锐与袁绍大军战于黎阳,长公子便曾挥戈上阵,家族中皆称其勇有乃父之风,二公子信为夫人所出,其余甄、糜、秦三位夫人也为主公诞下四子,唯一女为仙儿夫人所出,主公爱如珍宝。”郭嘉闻言也是详详细细的与刘表说了一番。
“呵呵,朗生英雄,子嗣众多,他独爱这千金倒是人之常情,听奉孝所言长公子亦不愧为将门之后,小小年纪便已如此英勇,单只此处,便胜过我等了。”刘表言语之间的神情却颇有感慨之意。
“刘使君太谦了,此事岂独大将军?常闻使君长子琦,幼子琮皆是聪慧过人,如今大公子更得天子亲封为江夏太守,放眼大汉又有谁人能得此殊荣?足见使君平日家风严谨,教子有方!”郭嘉出言道,刘表想与他顾左右而言他他却也是来者不拒,坦然受之。
“犬子鲁钝,当不得奉孝之赞,久闻幽州在朗生治政之下民生安定,四方富足,国都北平更是我大汉头等繁华之处,恨表无幸未能一行亲见,今日先请奉孝观我荆州歌舞以为待客之情,来!”刘表略略谦逊,此时刘琮尚还年幼,刘表身体强健,还未有什么长幼之争,言中虽是自谦可不免也有欢喜之意,他出言之后堂外便袅袅娜娜的步进了一队歌姬,这在汉代大臣饮宴之间亦是极为寻常的礼数。
荆襄九郡向乃富足之地,各行各业也都较之其余诸州兴盛几分,如今这些女子莫不是二八年华,形容可人,举手投足之间更是风情流转,让人赏心悦目!郭嘉心道来刘表今日是不会与自己谈论正事了,便也专心致志的观赏其荆州佳丽的歌舞来,并不时出言叫好,他本就生性潇洒倜傥,与许多杂艺都是精通,这品鉴水平更是极高。
众人一旁观瞧,见郭嘉一副沉醉其中的样子,并无半点心事露在脸上,这份沉稳与耐心倒是让人颇为心折,且不论他为何而来,单凭这份谈吐见识与博闻广记便让人觉得与之结交亦乃乐事!
待饮宴毕刘表派人将郭嘉一行送回驿馆好生歇息,又与蒯氏兄弟及蔡瑁商议一阵,决定先行以礼相待,待曹操使者到后再做计较。
“元直形状,想必有事要问,你我二人身受主公所托远来荆襄,凡事自应商议妥当才是,不需有任何顾忌。”郭徐二人到了驿馆,刘云便安排是为在周围守卫,临行前刘毅再三交代,便是此时他也不会有丝毫松懈,郭嘉见徐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微笑说道,在他眼中,主公好的徐元直的确是个可造之才,观其此次与甘宁一同出兵稽古便可见一斑,也不欲他因资历地位而有什么掣肘之处。
“军师,主公让我等前来便为结好荆襄以对曹操,如今兖州荀文若不日将至,军师为何今日不与刘使君明言,好收先声夺人之效?”徐庶闻言不再犹豫直言问道,方才路上他一直在思及此事,虽知郭嘉定有所想,可身负的职责还是让他要弄个明白。
“元直之言不差,常言先发制人,后发者制于人,但今日情形却有所不同,观刘景升之状便是想让我等先行提出,他却能占得先机,饮宴之中荆襄一众文武尽皆在座,元直可能出其心中所向?”郭嘉的话只说了一半,便又对徐庶问道,方才他与众人交谈之时似无心,其实观察的十分细致,对场中诸人的心理也有了大概的把握。
“以庶观之,子柔异度二位大人及一干文臣对主公颇有好感,言语之中亦多有所向,而那蔡德圭并一众武将虽是基于敌忾之心夸赞主公可观其言行却似乎不欲与我结好。”徐庶闻言略微思索便也答道,饮宴之上他的心思与郭嘉并无二致,亦是极为留神众人眼中隐意。
“主公之患,曹操也,刘使君之患,亦曹操也,可彼患却与此患还有不同,此番我军安定冀州之后虽要休养生息,可冀州之地却有三将军及近二十万精锐坐镇,便是曹孟德倾尽全力来攻也未必敢言全胜,此人行事向来谋定而后动,必不会为此绝无把握之事,且我军目前守成有余进取不足亦是实情,司州有张子才十万大军,更有虎牢之险,强攻得不偿失!因此与曹操而言,抓住我军休养生息的这段空隙发展势力再图回身相抗才是上策。”郭嘉言及此处却是一顿。
曹孟德若想扩展,刘备刘表必取其一,徐州四战之地,况且刘玄德向来能得民心,便是强行取之待我军休整完毕挥戈一击他未必便能稳守,如此一来荆襄九郡富足之地就成他唯一选择,倘若得以击而破之,便有足够的纵深可与主公相抗衡,想必此人连接孙策亦是此意,军师今日之行确有深意,徐庶受教了。”徐庶见他眼光向自己,也知道郭嘉心意,当下接着分析起来,听得郭嘉连连点头赞许,话说到大半,忽然心中一动,想到了军师今日所为的用意,又出言道。
“呵呵,元直大才,主公当日便赞赏有加,嘉比元直不过多谢历练罢了,远不必如此,恰如元直所言,无论荀文若来此如何都不会改曹孟德下荆襄之意,倘若我等先行表明来意,恐怕文若兄便会借题发挥,以他之才,说不得刘使君会偏向何处,似此反而不美,如今事急不在我处,而在兖州与荆襄,刘景升既然要权衡其中利害我等便静观其变,此一番后发却能制人,盖因文若兄便算再是口若悬河也改变不了曹孟德的本意,一旦形势有变,心急的便是刘使君了,到时他来问我等,只需尽表诚意便可收事半功倍之效。”郭嘉微微一笑,对徐庶投以赞赏的目光,又再言道,此人才华并不在自己之下,只是还欠缺历练之功,这却是必须经过一番磨练才能进益的了。
“如此依军师之见,我等这段时日身处荆襄又该为何?莫不是空等那荀文若前来吧。”徐庶笑道。
“自然不会,元直好友庞士元大事在即,闻他便是身在襄阳城中,我等之间亦有为友之义,况且主公还有厚礼了,士元并非刘使君属下又与元直乃是故交好友,这个礼是不能失的。”郭嘉言罢二人相视俱是一笑,心中颇有默契之感。
第五百二十章 精兵相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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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近郊,满眼望去官道两旁都是一片金黄,收获的季节即将到来,辛苦了一脸的农家正在做着最后的准备,今年的收成样子又能比去年多上一成,除去应该缴纳的赋税与一家人生活所需,剩下的便能给父母或是儿女填上几件好衣服,将自己的房舍修葺一下,说不定还能市集上买上一些新鲜玩意,这几年大家已经不再为温饱而劳神,随着收入的增加考虑的也更多了,而这一切都是刘将军给的。
一辆样式普通的马车此时正行驶在官道之上,周围有数名骑士相随,一个健壮而又不失俊朗的青年男子正坐在车前一边赶车一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两旁的农田,身后车厢内的装饰与车外简直有着天渊之别,软座上那个穿戴青衣小帽的家丁却与这车厢显得格格不入,此时他正在着捧在手中的绢帛,可那眼光却是时不时的落在赶车青年的身上,目光中包含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情,再此人身形娇小,那双小手如同美玉一般,小帽下还有半截刘海露在外面,竟是女扮男装。
赶车的这个青年正是当朝大将军刘毅刘郎生,他的面容也是经过了一定的装扮,这几日病情虽有好转可却还未痊愈,乌云盖雪又是太过显眼,因此此时出行他只能依靠这辆马车,为了主公的安全刘六刘七二人特别让器具所的工匠在车厢之内镶了一层铁板,刘毅似乎对于乘车出行有着一种天性之中的抗拒,每次都是坐在驭者的位置。
今日他的目的地是幽州马场,不过此行却与马匹无关,器具所中所有的能工巧匠及飞虎军中的工匠都会集中在马场的一处马棚之中,幽州书院毕竟太过惹眼,出于安全的考虑马场就是最好的选择,刘毅也能借此一观农田的具体情况,正是一举两得之事。
车厢之内那个做家丁打扮的自然是他新纳的妾侍风若曦了,前方她依照家传残卷打造出的犁具很是成功,便是器具所中之人也极为称道,身在府中虽有蔡琰甄宓等众女相助,可她们毕竟不是专业的人才,因此刘毅考虑再三,此次还是将风若曦带上,以她的所学说不定就会对那些能工巧匠们有所启发,此次马场之会要决定的就是今后一年器具所的主要研究方向,其中有生产也有军用,称得上极为重要。
本来在刘毅的计划之中,器具所将来一年主要的任务有三点,农具、海船、弩弓。农具不用多说,每年都是器具所的重点,今年更会集中在灌溉上,毕竟北方较之南方缺少雨水,而灌溉又是农业不可或缺的部分,以前各郡县也在推广,但如今已经有了全局布置的条件。
前番甘宁带领李奉株及王玺二人给刘毅做过通报,他们已经找到了倭岛的位置并成功登陆,有了这个条件刘毅并不想让那岛上的异族再有发展下去的可能,不管自己所做能不能为后世带来影响,可有些事他是必须做的。不过在他来凭现在自己的实力只要海船能够满足要求,并花费不了他太大的力气,高句丽当年便是被甘宁五万人马扫平的,如今那里已经是彻底的大汉版图了,如今更要扩至海外。
至于弩弓便与着眼于内陆的争霸了,在汉军的编制之中有专门的弓箭手,比如刘毅老四营中的白虎营便是其中翘楚,他们还有着一种威力巨大令敌军胆寒的利器穿云箭,无论射程还是威力都远在其余诸侯之上。不过刘毅觉得除了作为一个专有的兵种存在之外,精锐步军也应该装备上弩弓,这样一来他们就会拥有一定的远程能力,这在对抗敌军骑兵之时可以起到巨大的效果,但显然幽州步军平日的装备已是不少,普通的弓箭只能加重他们的负担而并不可取,在他设想之中步军的制式弩箭应该是轻便便携的,而且要具备百步之中伤敌的威力,这起来似乎有些自相矛盾,但却是器具所努力的方向。
阴差阳错之下将风若曦纳为妾室,刘毅更是巧合的得到了传奇工匠鲁班的传承,虽然只是残卷可上面记载的东西已是极为不俗了,倘若能将之全部用于实际,则无论是农事还是军队的战力都会得到一个极大的提高!简单的说如今幽州所用的水车都是通过人力畜力驱动的,可残卷之中的风车若能投入使用就可以大大节省劳力的支出,也可以使得农田得到更好的灌溉,不仅如此,如何利用有限的河流进行蓄水备旱亦是需要重点考虑的部分;残卷之中还有着关于发石车与床弩的改造方法,这将大大提高朱雀营本就十分恐怖的战力!
因此在刘毅心中,这次集会的分量绝不下于一次大战役的部署,而选择幽州马场作为会议所在除了安全的考量之外便是为了保密。此前天耳已经发现了不少别州来的探子在打探各州农业的成就,对此刘毅保持着宽容的态度,毕竟这方面绝非一两年之功,且有着明显的地域性,且就算被他们学去成功加以运用对整个华夏的发展的还是有好处的,这也是刘毅区别于天下诸侯的地方,他的眼界更为宽大。
不过有关军事的机密刘毅就不会如此大方了,幽州马场近两年来已经开始产出优良的战马,这和马痴马元的研究是分不开的,如何配种,如何喂食甚至在何时让马儿交配都有着严苛的要求,可说幽州马场乃是整个大汉戒备最为森严的地方之一,在他的周围驻扎着最为精锐的士卒,张合的虎卫营!想要窥探称得上难如登天。
如果此时有人问起儁乂,护卫幽州马场是否是一份美差,他一定会极为不满的回答,谁愿意干谁干,着那些神骏的战马却是捞不上两匹已经让他郁闷无比,幽州马场产出的马匹分配统一由戏志才安排,其中的程序极为严苛,任谁也难以在其中取利,不过说是这么说,这护卫之事儁乂还是无比重的,无论何时都不会有丝毫疏忽。
在官道上奔行一阵之后,刘毅驾驭的马车变转入了一条支路,此处便是通向幽州马场的所在,此间道路并不宽阔,只能容两车并行,一眼望去除了两侧的树林与花草之外再无他物,可刘毅却清楚的知道,他们一上这条路,暗中至少会有四双眼睛盯住他们,都是虎卫营安置的暗哨,隐藏的亦是极为巧妙,倘若刘毅不是拥有这具狼王的身躯的话恐怕他也难以察觉出来,亦可见马场防卫的森严!
前行不久,便是一处哨卡,粗大的木架拦在路中,两边高台上的士卒见有车辆前来俱是张弓搭箭,随时准备射击,刘六刘七二人下马递上写有戏志才署名的绢帛,此外还要出示一块腰牌,今日他们出行都经过了一定的装扮,因此守卫的士卒并认不出眼前的来人就是他们的将军,始终保持着极高的警惕,得刘毅暗暗点头。
这份绢帛与腰牌缺一不可,否则除了刘毅亲至无人可以通过此处,戏志才署名的绢帛或许还能伪造,但那块腰牌想要仿制却是万难了,这腰牌通体乌黑入手冰寒,比之相同体积的铁块要重上一辈,乃是大匠徐刚以玄铁所制,不光材料难得铸造艰难,能在其上刻上花纹字迹的亦唯有他一人,这样的腰牌共有十六对,平时存放在州府的密室之中,亦是防卫森严的所在,两者合一更将安全性大大提高。
哨卡的士卒仔细核对过绢帛与腰牌之后立刻向刘六刘七二人举枪为礼,眼前之人他们虽是不识可却认得腰牌上那个壹字,而能够使用他的除了将军本人及他的亲信之外再无其他,这些士卒都受过精心的训练,平素只是认物不认人,因此也不会有太多的言语。当下便命人拉开那根挡道的圆木,放刘毅一行驾车入内。
这样的哨卡路上一共过了三个,再往前便可以见虎卫营的营寨了,此时张合已经亲自在营门前守候了,主公今日来此的消息全营上下也只有他一人知晓,而到了虎卫营的地盘,除了风若曦之外,刘毅等人已经除去了面上的伪装,那是一层极其精巧的人皮面具,出自药王传人王欣然之手,比之天耳所有更要精巧十分!
“虎卫营统领张合,见过主公!”见刘毅马车到了近前,张合急行几步上前见礼,此次回幽州之后他一心忙于操练士卒,主从二人倒也有数月未曾相见了。
“儁乂不必多礼,这马场周围的戒备做得极好。”刘毅笑道。
“主公重托,合怎敢轻忽,我虎卫营不光战阵之上为全军之先,便是这护卫之责也要滴水不漏,主公,上次那些高句丽新兵的确不错,现高副统领正负责操练,此人不愧河北名将,很有一手,我二人一番商议都想问主公多要些兵员,这不营中差额将近一万了,还有…”张合所说的高副统领正是高览,当日他与鞠义一道投效刘毅,朗生怕张合与鞠义不合,便将他安排到了徐晃的龙骧营,高览则为张合之副。
“兵员你找我也没用,戏军师全权安排,马场的事你也少提,我倒是有话问你,那四十匹骏马子龙可是心痛的紧了。”见张合一脸笑容,刘毅已知他的用意,急忙出言堵住,不过来那些高句丽士卒倒是颇为堪用,张合与高览之间相处亦是不错,可似乎他们二人本就应该是好友,只是今世被自己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