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片刻又是一阵更大的虎啸冲天而起,可这阵啸声之中却似乎带着畏惧之意,并无方才的威势,忽然间那斑斓的身形已经出现在密林之中,那样子竟像是在逃窜,且慌不择路的向着众人奔来!
这只猛虎五彩斑斓,虎身巨大,奔行之时带起风声阵阵,刘毅身前的四人兵刃已在手中,准备随时扑击而上,可正当他们就要出手之际,却是一阵清风从四人之间掠过,被他们护在身后的刘毅迅捷无比的闪身而出,迎上了那挟风而来的巨大身形,这才心中一惊耳边却是数声尖叫响起,乍然闻之比之方才虎啸山林亦不遑多让,很多人都是激灵灵的一个冷战,不用说这些尖叫都是发自众女之口了,她们可没有见过刘毅在山林之中的本事,见他迎上猛虎自是心中惊骇。
好在这尖叫之声没有继续下去,两条身影相交之下瞬间便停了下来,只见刘毅右手紧楸着猛虎的颈后的一块软皮,将之牢牢的按在地上,此时这威风凛凛的山林之王却是匍匐在刘毅脚下显得十分的温驯,只是一双耳朵紧贴头上,一就是皆为紧张与畏惧。
此时刘毅的形象可谓突出至极点,众女惊色去后代之而起的又是欢喜之情且还有着对夫君的敬佩之色,这样的画面似乎过去只是存在于传闻之中,如今得以亲眼目睹却更让人震撼,自此之后那些新进的亲卫营士卒才知为何那些老兵会把将军说的如同天神一般!
眼前的场景已经是难得一见了,不过今日他们的震惊还远不止于此,猛虎之后一个雄壮的白色身影又出现在了刘毅身前数丈之处,此兽虽较方才的猛虎身形小了一些,可周身的威势绝不在其之下,粗上去似乎是一头巨狼,可那通身雪白无比的长毛又似是而非,此时它正在与刘毅相对而望,眼中出人意料的没有半点凶恶之色。
“娘,那条大狗好漂亮,芸儿要让爹爹将它捉来陪我玩。”这一身白毛的巨兽当真极为好,那毛绒绒的样子更是吸引了众女的眼光,小刘芸躲在刘桓身后得两眼发光,回身便对方仙儿说道。
“芸儿不要胡闹,当心吵到它。”方仙儿急忙上前将刘芸抱在怀中,场中一片安静之下她生怕女儿的声音会惊动那只猛兽。
“这是黑背?不是说是德国的吗?不对,黑背好像不似这般一身白毛啊,等等,它身上的气息怎么那么像…赛虎?”刘毅见这只白色巨狼亦是心中惊奇,它的体型在狼群之中算是格外粗壮了,可眼中却没有一般恶狼的那种凶残嗜血,倒与狼狗极为相似,可这也说不通啊?难道汉末就有狼狗呢?狼眼之中的那种凶残是无法掩饰的,可眼前的白狼却只是凶猛而非那种残忍,忽然心中的那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加清晰,刘毅可以肯定这种熟悉的感觉就是来自赛虎!
当年刘毅离开虞山认祖归宗之后,失去了狼王的狼群竟派出一只孤狼奔走数百里到了上党找寻他们的王,后为刘府护院所误伤,刘毅与大雪之夜抱着他四处寻医,甚至对上党第一名医周勤动起了刀子,之后他回转虞山为母采药,之间又救了蔡琰主仆的性命,就让这只叫做赛虎的狼做了狼群的首领,此后便再无孤狼来寻他了。
正在思索之间,那白狼竟是对着他直扑而来,引得场中又是一阵尖叫四起,不过刘毅在对方双爪搭上自己肩头之际竟是丝毫不加闪避,眼中还有狂喜的光芒,一把便将那白色的兽身抱在怀中,白狼人立而起,比刘毅还要高出少许,一只狼头亲热无比的在刘毅面上挨抆着,而朗生任其行之还不断抚摸着白狼背上柔软的毛发,此时虞山之中狼群的感觉全部回到了脑海之中,就像是亲人重逢一般。
这一人一兽亲热的摸样得一旁众人都是有些发愣,不知为何众女心中都有些妒忌的感觉,而她们一致妒忌的对象竟然不是白狼而是刘毅,刘芸更在方仙儿怀中拍着小手一阵欢笑,至于那只猛虎虽脱离了刘毅的控制确仍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上去颇为可怜。
“呵呵,今日放你去吧。”一人一兽挨抆一阵那白狼口中呜呜连声,似乎在对刘毅诉说着什么,而刘毅也像是听懂了一般的连连点头,此时方才还威风八面的白狼却像是一只找到了母亲的幼兽,不停的在向刘毅撒着娇,那摸样可爱到了极致,刘毅此时拍了拍地上猛虎的屁股口中言道,随着白狼的一阵呼声猛虎飞身而起便闪入林中,这一下却是尽显他身为百兽之王的敏捷,片便已经消失不见。
“爹爹,芸儿要摸摸大狗!”刘毅又与白狼交流了片刻之后便带着它走了回来,此时刘芸兴奋的大叫想要脱离母亲的怀抱,方仙儿自是不敢放她过去,可见到丈夫微笑点头才把女儿放了下来。
刘芸开心的迎上了父亲,刘桓与刘信立刻跟在了妹妹身边,做哥哥的就要保护妹妹,这是父亲一贯的训导,小兄弟二人从不敢忘,便是刘信心中有些畏惧却也强作镇定的守在妹妹身边。刘芸大胆的伸出小手去拽白狼颈间的毛发,甚至还将头靠了过去,得方仙儿一颗心都快从口中跳了出来,这白狼连猛虎都要畏惧何况是刘芸这么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倘若不是丈夫站在那里她早就扑上去了。
白狼对刘桓刘信兄弟只是一般的友善,可对这刘芸却像是与刘毅一般的亲热,任她将自己的毛发扯乱眼中却没有半点狠戾之色,反而显得十分的温顺,片刻之后小姑娘竟是得寸进尺爬到了白狼的身上跨坐,那白狼不但没有反抗却还将脚步放的十分轻柔的走了几圈,逗得背上的刘芸咯咯直笑,此时刘信眼中都有羡慕的神采。
“呵呵,不必惊奇,此兽与刘某投缘,定不会伤人的,以后便让他在家中与飞羽为伴吧,你们可以叫它赛虎!”着眼前的一幕刘毅笑着对一种妻妾说道,以前在刘府之中就专门有着一处院落为猎鹰飞羽准备的,方才他在白狼的叫声之中听出了它要跟随自己,如此也可一慰心中对虞山狼群的思念之情,又见它与女儿这般亲热就更是心无挂碍了。
蔡琰见状微微点头,着白狼也没有凶恶之状,又能让夫君开怀,最多日后多加注意一些就是,众女自然也无异议,此时她们已经有些喜欢上这只雪白的赛虎了,唯有玉儿与在上党时贴身服侍刘毅的几个侍女闻听赛虎之名神情一动,立刻便想起了当年的情景!
第五百三十八章 漫步襄阳
送走了蒯良与伊籍之后,郭嘉给北平修书一封,便喊上刘云与他一同在襄阳城中闲逛起来,荆襄九郡的安定富足天下皆知,而襄阳城又是荆州最为繁华之地,惯了北方帝都的大气豪迈,如今此处的精致细巧也可有耳目一新的感觉。襄阳的街道没有北平那般齐整宽阔,可大街小巷交错有致,往往似尽头一转却又人声鼎沸。
郭嘉走在头前很有兴致的着当地的风土人情,并不时与刘云一道停下尝一尝襄阳的特产,显得极为轻松,不过从刘云的眼光神情之中他也知道了就这么一会儿已经有两三拨人在暗中跟着他们了,想必这些人当是分属不同的势力,本地派别有之,兖州江东怕也都在其中,对此奉孝毫不在意,继续观瞧风景,而刘云此时却是打起了十足的精神,主公言犹在耳,军师的安危还要胜过他自己的性命!
地域有别,方言亦是如此,官府之中倒还好些,可在街头巷尾那些百姓说得快了奉孝还真不一定听得懂,幸好身边还有天耳众人为他一一解释,从这些寻常百姓日常的言论中他可以得知刘景升在荆州的威望还是很高的,有点类似主公在幽州的情形,老百姓其实相当的简单,谁能给他们安定富足的生活,他们的心中便会加以支持,而在动荡的乱世之中,前者比之后者更重要,毕竟活下去才有一切。
铁匠铺,粮行,这两处是郭嘉最为关注的地方,认真观察的话从这里便能够出荆州的一些端倪,铁匠铺的手工是否精湛可以与荆州军的军械联系一处,而粮行的物资是否充足多样也可观荆州府库之一斑,似闲庭信步可郭嘉这一趟逛下来亦是颇有所得。而往往这样得到的信息才是最为可信真实的,在冀州他就没少做这样的事情。
襄阳城中最为着名的酒楼便是松鹤居,此处拿手名菜为江中刀鱼,乃是长江中之特产,肉嫩汁鲜,香滑?爽口!不过因其产量稀少且捕捉困难价格也是十分的昂贵,当年在幽州郭嘉便曾听得甘宁数次提起,当时颇有回味之状,此番得此机会前来自然不会错过。晚间便与刘云二人在此小坐对酌,这刀鱼果真名不虚传,吃得奉孝亦是赞不绝口,难怪伙计将这道菜摆在最后,否则尝过之后其余便食之无味了。
“可惜此物不能久置,便是用二将军之法亦会因鲜味流失而逊色不少,否则郭某多多带上一些回去分给三将军与诸将也算是一番心意。”酒足饭饱之后自有伙计入内收拾杯盘,又给郭嘉与刘云两人奉上香茶,那伙计右手藏在托盘之下却是迅捷无比的做了几个手势方才退出门外,郭嘉见刘云眼神便高声笑道,言语中颇为惋惜。
原来这松鹤居亦是天耳的产业,只是隐藏的极深,整个天耳之中亦知有郭嘉与刘云这大掌柜二掌柜心中有数,那伙计方才手势的意思便是隔墙有耳。不过郭嘉的这番笑言倒是言出由衷,甘宁曾经教过他一个保鲜之法,便是将冰块置于铁盒之中,再用厚重的棉被牢牢裹住,这样就能使得一些食物在运送的过程之中不易变质,奉孝试过之后觉得颇为灵验,只是幽州荆州相隔千里,此法恐怕也未必管用。
说起美味,郭嘉与刘毅这一对可谓志趣相投,二人每到一处也不管战情多为反复总免不了要在口腹之欲上做点文章,对那句所谓的“君子远庖厨”他们也都是嗤之以鼻,作为穿越者刘毅有此嗜好原在情理之中,可郭嘉就显得有些另类了,这也是二人成为知己的原因之一,郭嘉对主公求徐刚打出的那口铁锅可是记忆犹新,先用菽(大豆)榨出的油汁倒入烧沸,之后再加禽肉蛋疏翻炒可谓美味之至,尤其是那主公名之红烧豆腐红烧鱼的还要加以豉油,当真食之难忘!主从之义,性情相投,加上又是酒友食友二人关系不近才是怪事,如今得见这刀鱼美味奉孝心中第一个想起的便是主公,可惜他不便来此。
“军师,这襄阳城中的百芳馆极有名气,如今酒足饭饱不如往此一行。”刘云自是不知郭嘉惋惜之情为何会如此强烈,只是见军师兴致极高便提议道,这百芳馆听名字也知道就是青楼场所,而越是繁华之地此类场所的格调亦是越高,正如洛阳的闭月阁与北平的万花楼,来男人一逢出差便想要找点艳遇是古时就传下的规矩了,当然汉时的这种场所与后世还是有着区别的,名士往之亦是风雅之举。
“不必了,昨日与故人一会饮酒颇多,今日还是早生歇息才是,这也逛了两三个时辰了,回驿馆。”郭嘉言道,以他的性情这等场所可不会少去,只是如今受主公所托前来,大事未成之际奉孝并没有这般心情,今日城中一游的目的已经达到,不必再加逗留了。
刘云闻言立刻喊来店家结账,二人下楼上了前来等候的马车便回驿馆而去,此时荀彧所住的那处院落一片漆黑,想也是出去寻朋访友了,等郭嘉到得自己院中,徐庶已经从庞统府上赶回,正在堂中阅读兵书,见郭嘉与刘云二人进门急忙起身相迎,这几日庞统还在大喜之中,诸葛亮则被庞德公留下,徐庶尽了心意自然还有公事在身。
“元直回来的晚了,却是错过了刀鱼之美味,不过横竖这几日当还空闲,明日你我再往松鹤居一行,此物却是食之难忘。”郭嘉挥挥手示意徐庶不必多礼,很是轻松的坐在了他身旁笑道。
“军师果有雅兴,那松鹤居的刀鱼确乃襄阳一绝,此时又正是季节,想必军师今晚当是大快朵颐了。”徐庶闻言亦是笑道,他回来之后便知蒯良与伊籍二人午后曾来驿馆之中与军师相谈颇久,如今见郭嘉神色当是有所收获,不过军师不主动提起他自不会相问。
郭嘉闻言微微颔首,眼光却是向刘云,见他点头之后方才对徐庶言道:“午后伊机伯与蒯子柔联袂而来,二人倒是开门见山,直言若是曹孟德进军荆襄主公会如何应对,并向郭某要了一批军械,来前便听主公与元直言及此人不凡,如今一见确有不同寻常之处。”身在他人地盘,郭嘉一言一行都是十分谨慎,主公可探得别处机密,他亦要防备别人依样画葫芦,因此在这驿馆之中也是戒备极严,待刘云确认无误之后才将午间之事对徐庶和盘托出,对此人自毫无保留。
“庶当年在荆襄之时得恩师照拂,也曾与蒯氏兄弟有过相会,以我观之,此二人之智当不在郭公则审正南之下,亦是刘使君麾下不可多得的干才,子柔先生长于谋划,异度先生则长于军略,以二人眼光绝不会不出曹孟德素有吞并荆襄之意,不过荆州毕竟长久未遇战事,当年袁术便曾攻下南阳郡,如今曹孟德之势还要胜袁公路多矣,其能亦不可同日而语,庶恐即使孙伯符因扬州之争难以与兖州合力可荆州若有半点疏忽也非曹操之敌!”徐庶闻言正色道,荆州军缺乏实战历练便始终是最大的软肋,且荆襄九郡之中南阳襄阳皆难仗水军之利,怕的就是蒯氏兄弟自认足够高曹操其实还是有所轻视。
“元直之言极是,蒯子柔言及只要主公力助刘备对扬州用兵使得孙伯符不得分心于此,他便有破曹之策,可以嘉来却并非如此简单,曹操趁我军拿下冀州休养生息之时对荆州用兵已是势在必行,此人雄才大略更兼麾下得人,只怕他此番不动则已,一动必是声势浩大,且对主公亦会有牵制之法,故以荆襄抗曹之策莫过于当日田元皓为袁绍所献之法,可观蒯子柔之色似乎意不在此。”郭嘉闻言连连点头,徐庶这番话可说与他不谋而合,此时出言面上却有一丝忧虑。
“呵呵,军师所言与孔明何曾相似,他也断言据城固守坚壁清野之法才是对付曹军的上上之策,此事攸关荆襄生死,想来恩师当会对刘使君加以警醒,不过刘使君会否采纳就不得而知了。方才军师言及曹操起兵之时会有对主公的牵制之法,观其过往行事,军师此论当是有的放矢,庶愿聆听高明。”徐庶微微一笑,复又正色问道。
“孔明此子,其才不在士元元直之下,且其沉稳大度还有过之,主公之言定不虚也,卧龙凤雏之名亦是实至名归,况他今年不过十**岁年纪,又有鹿门诸公加以调教,日后稍加历练,便是栋梁之才,主公若能得之乃是大幸也!方才所言只是嘉心中疑惑,倒还尚未有具体所在,元直亦可详加参详!”郭嘉出言道,徐庶之言他并不惊奇,孔明若无此眼光怎能被主公重?至于曹操的牵制手法只是他心中的一种预感,可是这种预感随着战事将临更是愈发强烈!
第五百三十九章 临机处置
刘毅想要借用荆襄的力量来牵制曹操,此人定也会有一定的反制手法,不仅郭嘉心中有着这个念头,徐庶亦是如此,刘毅击败袁绍之后的空隙对他而言算得上是不可多得的机会了,可有上次兖州之战的前车之鉴,曹孟德若是没有防备的话就难以被称作乱世之雄了!只是计将安出了,如今形势怎么刘毅一方都是稳如泰山,且随着有争雄实力的诸侯越来越少,曹操可以用作助力的除孙策外还能有谁?
刘备?不可能,刘玄德眼下全部兵力都集中在即将与江东的大战上,且怎么与刘毅开战他都是得不偿失,马腾?且不说他与主公本就关系颇佳,就算心生异志司州还有张虎数万大军坐镇,更拥函谷之险,以张子才张文远等人之能,便是单独面对马腾稳守亦是无碍。
“元直也不需太过劳心,现在天耳已经全力以赴,想必一旦曹操有什么异动我军当可获取信息,此事不光你我,子才、志才文和也不会坐视,元直与士元孔明皆是好友,如今士元投效主公当不致有变,却不知这孔明心意如何,嘉总觉此人心中似有定计。”二人一时陷入了沉默之中,片刻之后郭嘉方始出言道,有时候太过执着反而会蒙蔽自己的视线,暂时放下亦非坏事,那诸葛孔明虽说年少,可给郭嘉的感觉却是那种一旦决定就绝不会动摇的人,其心意也是难测。
“军师所想与庶并无二致,孔明此人幼时便颇有决断,如今恩师等人与他想必对天下大势也会有着详尽的分析,此时与他说的太多反倒不利,若有机会庶定会全力以赴说之,想来此次襄阳城中他与军师当有一会。”徐庶闻言说道,再与诸葛亮的交流之中,总觉得其人对于主公的态度有点若即若离,倒与郭嘉的感觉大致相同。
此时晚间一侍卫快步走到堂前,将一个竹管交到了刘云手中,这是刘毅军飞鸽传书时用来存放信件的物事,郭嘉徐庶皆不会陌生,刘云接过时候十分熟练的将之打开,自内中抽出一条白绢,也未便先行交到了郭嘉手上,而那个传信之人递交此物后便退了出去。
“元直,主公怕刘使君因荀彧之事而冷落我等了,不过想来他明日晚间就应该收到传书了。”当日刘毅曾对戏志才就荆襄之事有过一番言论,倘若刘表举棋不定甚至还想从中谋利郭嘉并不用太过顾忌此次连横是否能成,并再一次强调了此事由郭嘉临机处置,戏志才当晚回府便将此信发出,此时这份传书已经到了襄阳城中的天耳所在。
“主公对军师可谓信任有加,但以军师之智亦是足当此任,军师身处荆襄之中,诸事皆可亲见,这临机处置无须顾忌却能见主公之心,以庶观之,眼下刘使君之心意未必是想左右逢源,他怕是与蒯子柔一般亦想知道主公能对荆襄给予多少的助力,军师既是应了三日之期,想必与刘使君相见之日不远。”接过郭嘉递来的传书,徐庶览罢方才出言道,主公用人果如传言一般,此信之中给予郭嘉的权力极大,除了那份信任之外,军师的能力及其身在此间也是关键所在,可无论如何身为下属受到主公如此的信任当是一件非常舒心的事情。
“主公行事向来如此,每逢大战,他从不会干预各路大将的临阵指挥,如今有此信来是怕郭某心中顾忌太多,不过主公之言亦是正理,与我盟好对刘景升而言好处更大,倘若我等一味相求却显得别有用心了,有时反其道而行之说不得就有奇效,呵呵,来明日元直当有口福了,这襄阳城占地颇大,郭某还未知其详细了。”郭嘉此时面容上的神色变得轻松起来,他知道主公信中那种毫不在意的态度至少有一半是为了自己,怎能不体会其中含义,当下一笑对徐庶说道。
“军师既然有此雅兴,徐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要说也有年余未曾回到襄阳,倒也想念的紧。”徐庶何等通透,郭嘉此人一出他便了解到了军师的心意,现在他们就要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姿态,盖因无论刘表如何恐也改不了曹操之心,他们又何必操之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