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风若曦一旁持烛相照,刘毅观地图的时间并没有延续太久,人在战阵之时往往某方面的情绪是受到压抑的,若是无人撩拨也就罢了,可身边一个乖巧无比的佳人吐气如兰,尤其那一身的军服显得在灯火掩映之下更具备一种别致的美处,他娘的小鬼子没什么值得可取之处,倒是艺术动作片中的制服诱惑还真有点鬼才!再过片刻之后堂中的灯火终于熄灭,屋外的管亥见状脸上亦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当年在黄巾军中可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对刘毅忠心耿耿的他并没有觉得主公随身带个女子伺候有多大的干系,其实不光是他,便是洪彪、李元霸及刘六刘七心中亦是如此,虽说刘毅军法如天营中谁也不敢违背但在众人心中这绝不包含主公自己,所谓刑不上大夫,这个想法在汉末之时是非常普及的,刘毅的地位可不仅仅是三军统帅。
当然朗生也并未剑及履至,在他心中还是有着原则存在的,绝不会战情紧张之时为此之事,牵涉到这处,他的定力是人所难及的,风若曦亦是温柔的伺候夫君歇息而已,无论是夫人的交代还是她自己心中都不愿在此时消耗夫君的精力,刘毅能够让她留在身边已经让她心中欢喜满意了,不过只要丈夫需要她也绝对不会加以推拒。
刘毅睡下之时已经临近四更,但五更不到他便已经起身,虽然只有一个时辰的睡眠可对他而言已经足够让他精神焕发了,人体的生物钟是最为准确的,一到练武的时候无论他如何疲倦,睡意如何深沉都会醒来,这个习惯他保持了十几年,以刘毅现今的地位而言没有坚强的意志是绝对难以做到的,早起苦练业已深深融在了他的血液之中。
他睡下之时怀中柔香软玉,鼻尖如兰似麝,醒来之时亦是唇齿留香,佳人却还早他一步便就起身,此时已是备好了衣物及洗漱之物等着丈夫了,对于刘毅的这个习惯她岂能不知?风霜雪雨军中家中都是从不间断的,如今她得以随军就要在生活起居上好生照顾夫君。
往常这处府邸之中的广场此时都是寂静无声,可近日情形便有所不同了,充斥着血龙吞天戟急速舞动所带起的劲风,场中那个身影已经为一道银光所笼罩,无影击!这段时日刘毅亦在不停磨练着这血龙六击之中的最后一击,昨日在阵上面对阎行他并未使出此招,很简单,阎行虽勇还没有让他出无影击的资格,亦是顶尖高手的自矜之处。
知晓刘毅这个习惯的绝非仅仅是他身边之人,军中诸将也不例外,每次主公习练之时身边总不会缺少为数众多的观摩者,便对张辽张燕的大将而言近距离观主公习武也能得到一些平时难见的感悟,况且于战之时军中一向都是早起的,与主公许久未见,显然他的武艺又有了长足的进步,只有同样身为高手的张辽等人才知道这其中有多么的不易,见场中刘毅龙行虎步的身影,文远此时才了解为何管亥昨日会有望而生畏之言,其中虽有笑意可多半还是发自真心!
对于主公武勇的评判,张辽是极具资格的,不单单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一流高手,更因为他汉末的两个绝顶人物都有着近距离的接触,以刘毅如今展现出的实力而言,张辽自问全力以赴之下恐怕也只能支撑五六十合,现在主攻的武艺已经到了一种难言的境界,不光是这无影击,平平常常的直刺横打都有着无穷的威力,隐隐间已经凌驾在了温侯全盛时期之上,可惜斯人已逝,不知天下还有谁可与主公一战。
同样在心中的感慨的绝不止他一个,马超庞德二人的惊讶还要在张辽之上,昨夜的饱食酣睡让他们的精力得到了充足的恢复,二十几岁正是人生中最为充沛的时候,想必大家都有着这样的经历,无论如何疲劳倦怠,只要一夜酣睡就能恢复过来,常人如此,二人更是如是,他们亦深知武艺到了一定境界之后想要再度突破便是千难万难,有时一味的苦练也收效甚微,而眼前的刘毅比之当日却精进了许多。
二人都是亲眼见过刘毅出手的,与之有过一战的马超对血龙戟的可怕之处更有亲身体会,当日叔父的身手已是顶尖一流,尽七十合而败只让孟起心中酣畅却无挫败之感,因为他的对手乃是刘毅!不过这也更加激发了他心中的向往武道之心,数年间更是突飞猛进,只是在西凉除了庞德之外他找不到可以与自己相抗衡的对手,如今与场中的刘毅加以印证也让他获益匪浅,纯以武艺而论,眼下的马超马孟起已经要在张辽之上了,还在逐步的向着自己的巅峰迈进!
此时场中的刘毅招法又变,他在不停的重复着挥戟直刺这一个简单到了极点的动作,似乎每次对于前一刺都很不满意,他的挥击速度不快,力道也不雄浑,甚至其中都无多少气势可言,但这样的一幕在马超、庞德、张辽等人眼中却是无比的精彩,回味无穷,刘毅不带半点火气的基础之招充满了浑然天成的意味,似毫无威力可即便马张等人设身相处也会觉得极难应付,血龙戟在刘毅的手中稳定的可怕,这种稳定乃是千锤百炼之功,也是最能显出深厚功力的地方!
“好!”待场中刘毅刺出较为满意的一击收戟之后马超口中的一个好字已是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了刘毅的习武,隐隐之间他也找到了突破的契机,这一切很难用言语表述,境界不到永远不能理解。
“孟起、令明起的早啊,走,随刘某堂中用饭。”众人一旁观瞧自然逃不过刘毅的感觉,在这一众心腹武将的面前他也没有必要藏私,可让他们有所进展亦是心中所愿,当下缓步下场口中微笑言道。
“自当日长安与叔父一战,超自问这数年来勤下苦功,自觉进益颇多,可今日观叔父戟法,才知仍是苦工不足,日后当要好生向叔父请教。”马超很是诚恳的言道,这绝不仅仅因为刘毅是他心中一向尊敬的叔父,更是因为能在武道上能够指点他的已经是绝无仅有!
“孟起太谦了,今日你神完气足,观行动身姿比之当年都有大进,已是殊为不易了,日后有暇多多切磋便是,大家齐去堂中,刘某尚有要事要与诸位商议。”昨日的马超颇为有些失魂落魄,今日一旦恢复过来刘毅立刻出了他的进步,或许眼前的仇恨也是对其的历练。
到得堂中,十余碗香气飘逸的碧玉羹已经放在案上了,那气味一闻便让人食指大动,配上几样小菜更是色香味俱全,军中府中可从没有这般的庖厨高手,这一点张辽是深知的,想必为此的定是主公身边之人,当下众人也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吃得是齿颊留香意犹未尽!只恨那乘粥之碗太过精致,难以尽兴!说道厨艺更是风若曦的拿手好戏,在府中一得刘毅传授那翻炒之法很快就青出于蓝,所做食物皆是美味无比,且形状色泽是更为耀目,子平差点连舌头都吃了下去。
“子才那里送过了吗?”早餐在于开胃,分量不宜太足,吃饭要留三分饿,这是华佗先生所言的养生之道,与后世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刘毅自然知之极深,浅尝了几口之后便对身旁的风若曦问道。
风若曦没有答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见管亥期盼的眼神便又转身进去端了一盘出来,这个动作得子平不住点头,众人亦是大起知己之感,如此的美食似乎尚是头回得见了,主公身边当真从来不缺奇人异士,小小的一个庖厨也有这般的水准,让人食之难忘。
两碗碧玉羹也定不够管亥吃得,可在座之中唯有他知晓风若曦的身份,根本不会加以劳动,但图葛彪这个浑人可就顾不上了,拿着个空碗不停的嚷嚷,那形状让风若曦不禁掩口一笑但随即醒觉过来,小心翼翼的了刘毅一眼却见他微微点头并无见责之意这才放下心来,干脆回到堂中取了一个大海将剩余的碧玉羹倒在其内放在了图葛彪的面前,这个浑人自是满心欢喜的一通大吃,得众人莞尔的同时又不由心中可惜,当真是牛嚼牡丹,此间又以管亥为甚。
风若曦刚才的举动众人得清清楚楚,显然是女扮男装,心下也是了然,肯定是主公身边的侍女前来军中照顾的,难怪可以做出如此美味的碧玉羹,对此他们心中的想法与管亥是一般无二,根本未觉是什么紧要的事情,刘毅平素的以身作则身先士卒早已深入人心,主公搞点特殊还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这确是一众的真实想法。
刘毅面带微笑着图葛彪风卷残云一般的将那大海扫个干净,却仍是意犹未尽,当下还想出言却见管亥的目光十分严厉,只得呐呐的将口边之言缩了回去,对于大哥身边的这个贴身心腹他还是有着尊敬的,只是心中略微奇怪,吃这么一些你管子平瞪什么眼睛?
他心中的疑问刘毅可不会理会了,当即目视风若曦退下便让人先将那阎行押上来,一闻此名,马超的眼神立刻就变得凌厉起来,那日府中一战,此人正是罪魁之一,待侍卫将其押上之后更是双拳紧握青筋暴起,双目直欲喷火,情不自禁的就要起身上前,此时却见刘毅严峻的眼神来,方自想起叔父昨日之言,强行将心头之火按了下去。
第五百七十三章 无所不用
马超亦是昨晚才知阎行被刘毅所俘之事,也听说了叔父想要用其来交换马家遗孤和手下忠心战将家属得想法,心中颇为感激其用心良苦,毕竟见到刘毅之后他虽然对自己没有一句宽慰之词,可所言所行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此时叔父已经与韩遂老贼约好七日之后走马换将他自然不会坏了刘毅的信誉,不过心中所想是一回事,真正到阎行之后心中的那股仇恨还是不可抑制的沸腾起来,若非刘毅警告的眼光,他真有可能上前取其性命,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昨日阎行被刘毅打的抱鞍吐血,纵使是留了力气可也伤的不轻,经过医官调治与一夜恢复之后终究还是年轻力壮,此刻起来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身在堂中挺立笔直,依旧是一脸的桀骜之色,显得十分的硬朗,便是马超无比的仇恨的目光也未让他有退缩之意。两旁士卒想要按他在众人面前下跪却被他沉肩甩开,踉跄退在一边。
“败军之将,将军面前岂能容你猖狂,见此情形洪彪李元霸二人左右而上抓住阎行双臂,各自飞脚踢在他腿弯之处,这二人出手与方才便大为不同了,被缚的阎行如何能够相抗,当即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洪李二人恨他无礼更是运劲将其压得贴在地面,阎行挣扎亦是无效。
“刘郎生,你要杀便杀,何故如此辱我,其实英雄所为?”被洪彪李元霸压的额头几欲贴地,阎行犹自强行把头扬起,高声言道。
“哈哈哈,黄口小儿,在刘某面前还敢提什么英雄二字?汝与汝父狼狈为奸,背义弑兄竟连老幼都不放过,难道便是英雄所为,昨日刘某不出了几分力气你便已如此,还抖得什么威风?是英雄豪杰刘某自会重之,汝这般无义小人却不在其列!”刘毅见状微微抬手示意洪李二人放松压制,口中却是寒声言道,乃是要彻底打掉他的傲气。
闻听此言阎行却是难以分辨,论武力昨日在万众瞩目之下他双手尚且不敌刘毅单臂被其生擒活拿,在此人面前,他还真没有骄傲的资本,他父子二人弑上夺权在乱世之中本来也算不得什么,但却不可宣诸与口,如今刘毅当众以大义相斥责,他想要反驳也是无从说起,当下只能将一颗头颅高高抬起,保持着身为武者的最后一点尊严。
“哼,刘某一生会尽天下英雄,能死于我手中的也都是声名显赫之辈,杀你这个晚辈小儿,吾还不屑为之,两军阵前我便有言,你等乌合之众虽有百万也视之如草芥,今日我也不问你军情要事,只有一点,那刺杀暗害我张子才的是出于你翁婿之手还是那汉中张公祺?”刘毅见状冷哼一声又再出言问道,对于天戮他亦要赶尽杀绝!
昨日在战阵之上阎行被刘毅抛在马下之时已经昏厥过去,并未听见之后他与韩遂之间的言论,本来是抱着一片必死之心,可所谓千古艰难惟一死,此时听见刘毅言语不由有了一丝希望,当下沉吟片刻之后出言道:“倘若阎某据实相告,不知将军将如何待我?”
“你还没有与刘某讨价还价的资格,说与不说汝自行定夺!”此人非是张辽徐晃这般的大将之才,也非郭嘉贾诩一般的智谋之士,刘毅并未将他的生死的放在眼中,亦是不屑在此处与他多做计较。
“我只知洛阳之事都是汉中张太守一力安排,却知之不详!”心念电转之下阎行还是选择了尽可能去保存自己的生机,刘毅说过不杀自己,以他的信誉想来绝非虚言,此时言语中气势已弱了许多。
“嗯,给我带下去好生管。”刘毅闻言微微点头,阎行之言与之前的情报很是契合,想必那天戮的要害亦在汉中之处,明面上的大军对峙是其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亦不可缺,单是对刘毅行刺,他还不屑于此,可对他的忠心下属出手却让刘毅动了怒气,思虑片刻之后方才对着洪彪李元霸二人挥手示意,二人便将阎行押了下去。
“二位且慢。”正押着阎行走到门口,却有一人起身言道,洪李二人回转一,却是刘毅坐下的马超,此时孟起面如寒霜一派肃杀,目光紧紧盯住阎行冷冷的言道:“阎行匹夫汝与我听真,杀父之仇灭家之恨不共戴天,今生今世马孟起立誓要将你与那韩遂老贼挫骨扬灰,否则枉为人也,来日沙场再见,某必要亲自出手擒你。
阎行的眼光与之对视却也毫不示弱,观马超脸色平静如常,似乎并无仇恨之状,可言语之中的坚定之意却是令人闻之心寒,亦微微一凛,马超说完之后坐下不再他,洪李二人也便押着阎行往后院去了。
“若以我见,孟起与之相斗当可在百合之内取此人性命,不过定要做到心如止水,否则不但大仇难报,反要受其所害,为将之道亦是武者之道,孟起尚要好生体察才是。”见马超如此作为,刘毅颇为欣赏的了他一眼又再言道,他的眼光自不会错,这阎行固然是一流战将可要与河北双雄相较还有一段距离,而今日他见马超行走身姿便知这些年来他又有不俗进展,感觉上较之颜良文丑亦丝毫不弱。
在座闻言都是微微颔首,纯以武论刘毅的话可说有着极大的权威,一流战将之中也是有着上下高低的,倘若此时让刘毅将天下高手做个划分的话,他与三弟赵云及故去的温侯吕布便是顶尖一流,关张二将亦可与三人同列,此五人便是天下武将之中的翘楚之辈,此外似虎痴恶来、河北双雄以及甘宁太史慈就要稍逊一筹了,当然这其间的差距极其微小,战场之上互相交手谁也不能言及必胜,还要当时的情势与个人的发挥,而眼下的马超是最有希望进入五人之列的。
“叔父所言,超必定谨记心间。”马超闻言正色言道,刘毅对他的教导爱护之心是显而易见的,若想要报血海深仇单凭匹夫之勇是远远不够的,他要将仇恨暂时压在心中方能发挥出十足的战力!高手对战很多细节都足以决定成败,刘毅之言也点出了阎行实力的坚强。
“好,有孟起此言,吾当可放心用之,于头领,今日文远与孟起令明诸将会至你营中,此番大战在即,吾对头领多有借重之处,还望可尽心助之。”刘毅点了点头,似马超庞德这样的战将他绝不会弃之不用,他们在羌人之中的声望可与此战之中起到绝大的效果,不过他亦不愿到马超因心中仇恨而影响作战,昨夜今晨连番点醒便是为此,说完又对匈奴万骑长于紧言道,前番他与樊稠一道进军表现的十分配合,匈奴士卒亦是遵从樊稠号令,此时他的语气显得极为客气,毕竟匈奴与他之间的关系还是难以与乌桓图葛兄弟等人相比的。
“将军言重了,且不提有单于之言在先,在下对将军亦是心悦诚服,有何吩咐将军尽管直言便是,于紧无有不从。”于紧闻言急忙起身言道,此番与樊稠同来洛阳,一路之上虽未与敌有过交锋可在行军布阵及言谈之间对于樊稠他还是颇为敬佩的,自不会违刘毅之意。
“于头领客气了,对待朋友刘某从不吝啬,此番你手中三个万人队可分一半与张辽将军统领,但必要安排得力之人相助,匈奴骑军战力刘某素知,今日便要将其化整为零而用,文远,来人!”刘毅见状对于紧微微颔首,一派赞赏之状,再度出言院外便有士卒将昨夜赶制的沙盘拿了进来,众将对此已是习惯,倒是马超与于紧图葛豹等人颇为新鲜,但片刻之后除了图葛豹之外众人面上皆有了然之色。
“文远与樊将军要和于头领紧密配合,将匈奴骑军以千人编队,我观此次韩遂张鲁二人大军急进,后继必有粮草辎重前来,由函谷至此不过此三条线路,你等要详细查之加以袭扰,吾与那韩文约有七日之约,这段时日正好让汝等好生熟悉匈奴骑军的作战方式,还需虚心多向于头领请教才是,五日之内定要给刘某一份具体的作战方略!”昨夜刘毅几近一夜苦思,已经在沙盘上将敌军的运粮线路尽数标出,制定战略就要将自己的长处发挥到淋漓尽致,而地利正是刘毅军的优势所在,以张辽等将之才,五日时间也够他们熟悉匈奴骑军了。
“主公放心,某等定将与于头领详细计议。”樊稠此时出言道,他与张辽当日便都在温侯手下效力,彼此知之甚深,配合之间并不会存在问题,这也是刘毅指名张辽前往营中的初衷所在。
“孟起,你带来的百余骑尽数归你属下,吾再助你五百亲卫营骑军,此番骚扰作战你与令明亦是职责重大,我观羌氐之人也未必尽与那韩遂齐心,若是能为我所用孟起你还要以大局为重,这一战你之所部暂归张辽将军统领,尚要严守军令,且不可意气用事,这两套战甲且与令明及仲华所用,至于孟起你刘某会派遣专人为你打造!”两军对战就要无所不用其极,任何有利于自身的都要加以利用,而马超在羌人之中的威望便可大做文章,故刘毅才会专门与之有言,三人逃难到此,一身甲胄早就不见,庞德与马岱二人使用幽州所出精铁战甲便可,但马超的甲胄刘毅就要花点心思了,那一身装扮亦极有威慑。
“叔父勿忧,超既入军中便要遵从军令,叔父所言不敢有片刻或忘,倘有所违,但请叔父与张将军军法从事!”马超闻言斩钉截铁的言道,刘毅言中之意便是让他利用在羌人之中的威望起到分化敌军的作用,西凉骑军之中羌氐族人不在少数,自己还要随机应变。
“刘六,城中之事交给刘七便成,你这几日要详细注意敌军任何动向,倘有所得立刻报来,其军中羌氐头人姓名也要想方设法与我打探清楚。”虽有这七日之约刘毅可不能掉以轻心,战场上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必须随时保持最高的警戒,这几日飞羽都在高空之中盘旋注意敌军调动,再加上刘六的查探刘毅便要做到事无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