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又有预订电话进来,关妙计上心来,翻了一下这家店的历史订单,问完数量后,又加了一句:“现在有优惠活动,累计满500个汤圆,可以九点五折订购,加上这次的订单,你们还差20个就可以享受优惠了。”
“噢噢,把这20个加上是吧?好的好的。”
“对对,以此类推,订购满1000个,可以享受九折优惠,1500个则是八点五折。”
每家订货方,关妙都重申了一遍,订单数量略有上升。
关妙的算盘很简单,让酒店看到赚得更多的机会,那么他们就会在客人面前推荐汤圆,不比那对姐妹花一家家去做活动效果差。而数量一旦多起来,那么关妙的总收益自然也会随之增多。
埋头工作,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不经意间,窗外已经夕阳西沉,暮色四合。
截止日期快到了,订单来的速度也逐渐减慢——度假村在郊外,回城里路程略远,而且今日不提供住宿服务,所以客人们多趁着天色还未全黑归家。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关妙把小胡和小安的工资开了,再去租车行还车,剩余的钱装了一个大口袋。
七点,准时在大厅集合,工作人员把大家的钱袋子都收了上去,然后在胡汉生的带领下去了度假村的礼堂。
“why?去礼堂弄啥咧?”关妙好奇,小声地询问温昊。
“早上那会儿你没注意听?晚上在礼堂有个晚会,顺便公布结果,嗯,苹果台会直播。”温昊一脸嫌弃。
“不会吧!”关妙四处一打量,果然见大家都穿得正儿八经,就她……还是那身短袖加背带牛仔裤,真是好气啊!
晚会定在八点正式开始,大家在礼堂里找了空位坐下,工作人员呈上了盒饭。虽然菜肴味道一般,关妙仍是欣然接受,闻了一天的汤圆味儿,能够吃到香喷喷的米饭,简直是幸福啊!
正吃着,关妙的余光忽然瞥见厉卉和徐萌往这边来了,不由暗暗留个心眼。
果然,走到关妙身边时,厉卉忽然“哎哟”了一声,似乎崴了脚,扬手就朝关妙手里的饭盒打去。
关妙早有防备,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在厉卉的手触碰到自己手臂的一刹那,身形一歪躲了过去,然后钩了一下厉卉的脚。
厉卉这一举动,本就有点重心不稳,全靠徐萌在后面拉住她,被关妙这么一绊,整个人都扑到了观众座椅上,突起的扶手把她的大胸硌得生疼。
“关妙,你什么意思?”厉卉反身质问。
关妙嘻嘻一笑,扬了扬手里的饭盒:“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呢?我好好吃着饭,你也能撞过来。”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数十双眼睛齐刷刷地射过来,仿佛是探照灯,让厉卉心里一虚,顿时就怂了:“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
关妙大方地受了:“没关系,毕竟我的衣裳没被误,不高兴的又不是我。”
这话明摆着关妙已经看穿她们俩的目的了,只好怏怏地走掉。
“幸好你的衣裳没脏,不然只能脏兮兮地上直播,马上就要开始了,连回去换个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对了,你今儿赚了多少钱?”方才那一撞的前因后果,温昊都尽收眼底。
“我没数,你有多少收益啊,亲?”关妙三两口把饭吃完,喝了一口水,看见导演在舞台下方招呼选手们集合。
“大姐,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不数一数?”
“我忘记了嘛。”
正式开始录制,大家都表情严肃,评委席上苏玉玲依旧在列,视线一直不曾放在关妙身上。
关妙暗忖,大约苏玉玲了也意识到上次把她推倒在沙滩上,有点过分吧。
开场舞表演之后,放了第三轮比赛过程的集锦录像,以及路人采访,在评委们一一点评过每位选手的综合表现之后,就迎来了最激动人心的揭晓时刻。
紧紧盯住大屏幕的时候,关妙居然还有闲心想,这一次苏玉玲居然难得地没有对自己说狠话,只是在点评中跳过了自己,这是不是说明和她之间也算冰释前嫌了?
正胡思乱想着,大屏幕上出现了第一个名字:林宗明,2889元。
观众席上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仿佛置身于花园田野中,身边围绕着数不清的小蜜蜂一直“嗡嗡嗡”。
“怎么会是他?”
“我记得第二轮他是第十名吧,逆袭啊?”
胡汉生这才站出来,朗声宣布:“第三轮第十名,林宗明。”
大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倒数显示啊。
大屏幕上一个个名字闪过,最后还剩下五个人,分别是关妙、温昊、林小萌、厉卉和徐萌。
这五个名字在屏幕上不断地变幻,最后自上而下呈现出来,分别是林小萌、徐萌、厉卉、关妙和温昊。
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关妙有一瞬间的心凉,走到这里就失败了吗?
观众们也惊愕万分,无论是现场的还是电视机前的,都纷纷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之前的一号和二号种子都折戟了。
然而胡汉生的话却拯救了关妙——“既然前面的排名是倒着数的,那么这最后的五个……自然也是倒着数。”
这么一来,关妙就变成了第二名,可以晋级决赛了!
而长相甜美的徐萌,双眸里却是止不住的失落,死死盯住大屏幕上的结果,她和好姐妹厉卉之间只差了3元,却遭遇了截然不同的结果。
结果已出,关妙的心早不在晚会上了,一心只盼着早些得空,把这个好消息报告给翟启宁听。
只依稀听见胡汉生宣布明日要拍一个比赛特辑宣传片,前十名选手都要参加,明早九点,还在苹果大厦。
下了舞台,工作人员把选手们的行李都已收拾好,手机等电子设备也一一归还。
刚拿到手机,关妙就迫不及待地拨出了翟启宁的电话号码,清了清嗓子,故作闷闷不乐:“哎,翟启宁。”
“嗯?”低沉而沙哑的男低音响起,像是音色醇厚的大提琴。
“那个,结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