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

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黑色轿车终于在某位仁兄到达停车场之前,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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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

婚后某晚,疯曦正窝在沙发里看美剧就听浴室里正洗澡的某人唤自己。

“干嘛?”

“忘拿换洗衣服了,你去帮我拿一下。”

言医生做事向来有条理,像这种忘记拿换洗衣服的事情还是第一次,虽然纳闷,但自称“二十四孝老婆”的疯曦还是乖乖去了衣服递进浴室。结果人一进浴室就愣在原地无法移动了。

白雾笼罩的浴室里,一条疯曦从未见过的纱帘遮在了浴盆前。而此刻,半透明的纱帘后面,正隐隐约约地显现着某人的裸体——强壮结实的臂膀、线条流畅的后背,窄臀、长腿……

如果换作平时,疯曦肯定嗷嗷扑上去围观老公的完美身材了,可今天,她却下意识地退后了步,再往后退了步,最后,直抵到了门边。

这边,言医生等了良久还不见娇妻亦觉得奇怪,低声道:“老婆?”

半晌,才听疯曦的声音从走廊远远传来,“衣服给你放台子上了,你自己洗好出来拿!”

言洺:“……”

郁闷洗完澡后,言医生裹着浴巾出来,出来第一句话就开门见山问:“不喜欢?”

疯曦在床上翻了个身,假装听不懂。“什么喜欢不喜欢啊……”

言医生挑起娇妻的下巴,满脸受伤,“我以为你喜欢浴室主题的。”

疯曦闻言脸瞬间涨红,有些不好意思地埋头。浴室佳人,勾引共浴神马的她当然喜欢啊,只是——

“我不太喜欢那个帘子。”疯曦认真道。

言医生不解,“为什么?”

疯曦纠结番,还是说了实话。“因为以前的事情呗。现在,不论谁在帘子后面我都会想起区烨那张滑稽的脸。”

言洺:“……”

翌日,浴室里的那张隔帘不翼而飞。同样不翼而飞的,还有家里所有的屏风和珠帘。开玩笑,以言医生的小气和吃醋本领,怎么能容忍娇妻透过帘子想起别的男人的脸呢?╮(╯_╰)╭

章节目录 第十二章

轿车驶进“满庭芳”时,言洺的手机也恰好响起。晨曦听他对那头说“马上进来”愣了愣,囧道:“你今晚真的有约?”

言洺白晨曦一眼,“不然晨小姐以为呢?”

晨曦一哽,登时呛得说不出话来。她一直以为,像言洺这种毒舌又面瘫的人肯定是“帅到没朋友”。而且哪儿有那么巧,刚好她今天请吃饭,言洺就有约了。可没想到啊没想到……

大概是看出了晨曦的犹豫,泊好车后,言洺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晨曦闻言眼前一亮,忙不迭点头道:“好啊好啊,我猜我在的话你和你朋友也没办法好好聊天,那我就下——”

“次”字还没说出口,言洺就截住话头道:“没有下次了。”

“啊?”

言洺黑眸深邃,一字一句道:“我最讨厌别人出尔反尔,你要走我不拦着,但——绝对没有下次了。”话毕,便兀自下了车,独留晨曦在车里抓狂。言洺这是玩她呢玩她呢,还是玩她呢?

迫于无奈,晨曦还是跟着言洺进了酒楼。言洺事先已被告知包厢名字,带着晨曦东拐西绕就到了“微云阁”。包厢门一开,晨曦定眼乍看,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屋内,统统都是熟面孔:陈婉华、古逸、刘珊珊、张景止,还有一个和陈婉华眉目极像的女孩子。这怎么看,怎么都像老同事们私下聚会啊口胡!偏偏一路上言洺半个字都没透露,害得晨曦就这么不明状况地跟来了。

如果说言洺是无心的,她这就去把桌腿啃干净了!不请自来……这绝对是最尴尬最让人难堪的事情啊!

晨曦正汗颜,这头古逸已看见进门的言洺。晃了晃手上的酒杯,古逸故作夸张道:“哎哟言大医生可终于来了,你再不到咱们就——”话说到一半古逸就自动噤了声,略微诧异地看向言洺身后的晨曦。

晨曦囧囧有神,偏偏还得硬着头皮跟古逸打招呼:“嗨,古老师好……”

古逸见状还有些摸不着状况,看看晨曦,又再瞅瞅言洺,这才笑着道,“小晨也来了?”

话虽是问的晨曦,可古逸却面朝着言洺。晨曦原以为,言洺再怎么腹黑恶趣味也会替自己说上两句,谁料对方却古井无波道:“不知道。”

刹那间,晨曦只觉天旋地转。当机的脑子里满屏都是“不知道”三个字。这三个字衍生出来的意思大抵可以翻译为: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跟着我来

——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要跟着来

——她就是死乞白赖地要跟着我来

oyz……

面对绝情绝意的言骗子,晨曦留下两行伤心的宽面条泪,这时候包厢内的所有人也都已经瞅见她了,晨曦正纠结着找什么借口开脱,就见张景止正抬着老花眼镜往她这边看。

晨曦灵机一动,瞬间就觉得找到了救星,孙大圣附体地大喊一声“师父”就亟亟跑过去抱张景止的大腿。张景止反射弧本来就长,这会儿见晨曦突然扑过来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愣才慢吞吞道:“嘶……小晨?你也是来吃饭的?”

晨曦握住张景止的手,泪眼汪汪:“师父,我是来找你的。”

张景止:“嗯,找我干什么?”

晨曦偷瞥了眼神色各异的众人,开始睁着眼说瞎话:“巩斯汉刚刚打电话到办公室,说单位下周临时要出差,所以他想把下周的预约提前到这周。”

“就这事啊!”张景止抬了抬老花眼镜,话锋一转又道,“你怎么不打电话说,非跟着跑过来?”

晨曦闻言脑子一空:是啊,她怎么不打电话?所幸自己还没想出理由,这头张景止已皱眉问:“哪个巩斯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