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陆爷,你不能这样,前头还好好的,白艺究竟做错了什么?你已经躲了我一个月了。”叫白艺的女子说完,嘤嘤哭起来。
“别哭了,”陆易深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来,他有些不耐烦的说,“这里是蔺家,谁让你借着我的名头跑进来?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敢赖上我,胆子不小啊。”
“我只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抛弃,陆爷,白艺是真心喜欢你的,你也说过你喜欢我,不是吗?”
“呵,”陆易深登时冷笑起来,他道,“西月门什么时候找了你这样的人来跳舞,逢场作戏的话你也信?再说我根本没碰过你,你再在这里纠缠,别怪我不客气。”
……
所以蔺如渲这么气势汹汹的带她过来,就是为了看陆易深的热闹?
还是俗套的风月女和世家公子的狗血戏码。
外面两个人说完话便走了,辛久微弯的腰疼,直起身子时,后颈陡然印上什么微热的东西。
她悚然一惊,摸着脖子站起来。
他慢慢舔了舔唇,樱花一样的唇瓣看着很诱人。
她撇开眼,“先……走吧。”
“你都听清楚了?”他没让她如愿,伸手拉住她。
“嗯。”
“嗯?”
“不然呢?”她是真心无奈,望着他苦着脸说,“或者你想听什么,你说出来,我复述给你听。”
这种哄小孩子一样敷衍的话,果然成功让他变了脸色。
他往前走了一步,她警惕的退了一步,他望着她因为紧张而不由自主开始咬嘴唇的动作,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正要做些什么,已经离开的人去而复返。
“你们怎么在这里?”远远地,陆易深看着他俩,诧异的问。
“没事。”
辛久微匆匆丢下一句话,火烧火燎的跑了。
经历过前面几个任务世界,她对男人在某些方面的观察力还是有的,刚才蔺如渲那样的表情,分明就是想强吻她!
她在床上滚了几圈,狐疑的问系统说:“那个小崽子,他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该有的邪恶想法?”
系统:“你说有就有。”
她唏嘘的说:“这才屁大点的毛小子,就想着强吻姑娘了,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苦哈哈的努力学习呢。”
“所以你到死都是单身狗。”
“扎心了,老统。”
“……”这尼玛都什么鬼。
借着身体不舒服,她一直在房间里挨到晚上才出去。
唱戏的戏台下午就已经搭好,在园子里听戏的大多是些千金小姐和太太们,蔺夫人坐在前头,同身旁要好的太太们说笑,听女佣说三小姐来了,拉着她坐在自己旁边,头件事就是去看她的耳垂。
“娇娇,耳朵没事吧?”
“没事,母亲放心。”
“没事就好,来,我给你介绍下,这是……”
不管蔺夫人介绍了些什么人,她统统报以温柔的微笑,看样子像是把这些人都记住了,实际上压根没看清这些人是扁是圆。
觎了空,她小声问蔺夫人:“母亲,我听说今天会有椿日园的台柱过来唱戏,怎么不见人?”
蔺夫人点了点她的鼻子,笑着说:“你往常不是最讨厌听戏,跟老五那混小子一个德行,今日怎的想起来关心这个?”
“这不是母亲喜欢听戏,我也跟着喜欢上了嘛?没人陪你听戏,多孤单呀。”
旁边听她们聊天的太太也跟着笑起来:“啊呀,你这干闺女小嘴儿可真甜,人也长得俊,将来不知便宜了谁家的小子。”
蔺夫人宠徐爱娇一点也不比蔺老爷少,闻言自是笑的合不拢嘴,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骄傲的说:“那是,我们娇娇可是百里挑一的好姑娘,嫁给谁家我都不舍得哩。”
眼看着话题往奇怪的地方去了,辛久微默默缩回身子,捧着茶杯喝了口茶。
蔺夫人看见她的动作,脸上的笑敛了敛:“哎娇娇,你喝的那杯茶是……”
“母亲。”
蔺如渲的声音倏地传过来,他将外套脱下来递给佣人,大步往这里走来。
然后坐在辛久微旁边。
他侧眸看了她一眼,慢慢靠近她。
辛久微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他靠近一点,她就往后退一下,后背挤在椅背上,他的呼吸几乎和她的交织在一起。
接着,他伸手去拿她刚刚放下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