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药不管用?
还是……
萧战尧为了取信陈宏烈而……
这些念头一一闪过,云姝的眼角不安的抽了抽,若这一切都已经被安排好,那她要如何?
云姝伸腿想踢开陈宏烈,可她不敢,她若是公然反抗,陈宏烈势必会问罪于她,若是没机会与田香儿争宠,那她就没机会报仇。
报仇,想到报仇,云姝的腿就失去了力量,软软的任由陈宏烈拉扯!
或许……这就是命!
云姝不再挣扎,陈宏烈毫不费力便将云姝拉到自己身边。
云姝了无生气的看着繁复古朴的穹顶,眼里除了眼泪,还有深深的欲念,与沉沉的挣扎,绝望而又忧伤的情绪,将云姝笼罩着,让她看起来像脆弱的泡沫。
轻轻一碰就会破碎!
“云姝,别挣扎了,血海深仇若不能报,你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家人!”云姝的眼里只剩下绝望的死灰,她咬着牙,坚持着,忍受着。
萧战尧终于出现了。
此刻看见他云姝只觉得如见神只,她无助的开口,用口型描绘萧战尧的名字:“萧战尧,救我!”
萧战尧眸色灼灼地看着云姝裸露的肌肤,胸膛里好像有一股闷气与怒火要破土而出,那澎湃之势,势不可挡,最后都化成他手上的力道,几乎想要捏碎陈宏烈的骨头。
云姝见萧战尧起了杀心,哀求的摇头,希望萧战尧不要下手,他若是图一时之快下了狠手,那明日她又如何交代?
“陈宏烈,起来自己去榻上躺好,记住是你自己去的,不是谁逼着你去的!”萧战尧的声音里蕴藏着冷厉的杀气,陈宏烈听了之后,茫然不知所以。
藏在帘幔后面的晓芳看不过去了,她走进来,取下自己的发簪,蹲在陈宏烈面前,让陈宏烈看着她发簪上的红色吊坠儿,有节奏的摆动着,柔声对陈宏烈说:“你现在去榻上躺好,你觉得自己很兴奋,你需要一个女人,你去躺着,云姝很快就会来服侍你……”
晓芳如此重复了几遍,陈宏烈的眼神彻底浑浊了。
“云姝来了,我看见了!”陈宏烈如同没有意识的提线木偶,机械的重复着张晓芳的话,他艰难的爬起来,自己脱了衣衫,直挺挺的躺在榻上。
萧战尧勾唇冷笑,脱了自己的罩衫走过去将云姝搂在怀里,沉声道:“此处交给你们,做得干净些。”
“放心吧王爷,我一定会好好招待陈宏烈的。”晓芳坏笑着看萧翼,萧翼只觉得头皮一直麻,这个他六哥不知何处捡来的女人,简直就是个魔星。
“我带她去解毒!”萧战尧再也不看内殿的情况,从暗道径直离开。
在内殿,云姝运用惊人的忍耐力,让自己不在晓芳与萧翼面前出了丑,可萧战尧靠近的那一瞬间,云姝不自觉的在萧战尧胸口蹭了蹭。
云姝眼神迷离的勾唇,可唇却一直停留在萧战尧敏感的喉结上,她吐气如兰的娇喘着说:“萧战尧,你救救我,我要你,不要陈宏烈。”
她的诉求如此简单而又直接……
“云姝,你清醒些,我带你去解毒……你再这样,休想解毒。”萧战尧猛然吞了一口口水,喘息声越发浓重,还带着几分无奈的隐忍,可他的眸子,分明已经着了火。
说罢,便抱着云姝快步朝地道的尽头走去,那头是云姝让萧战尧买下的闵宅的东厢,萧战尧的卧室。
他推开门后,便将云姝丢在软榻上,疼痛让云姝有片刻的清明,她见萧战尧一副要吃人的急切模样,吓得缩到角落凄迷地看着萧战尧。
“现在知道害怕了?”萧战尧运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而后伸手去整理云姝凌乱的衣衫,却不知宋三丫给云姝下的是何等厉害的春药,短暂的清明之后,云姝又软软糯糯的依偎进萧战尧怀里,柔声说:“是你,我不害怕!”
跳跃的红烛倒影着两人纠缠的身姿,浮浮沉沉的是夜,是人,也是心!
夜半时分,云姝卷翘的睫毛轻轻颤抖着,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滚动着,挣扎了片刻之后,她赫然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垂落的墨色帘幔,还有快烧尽的红烛。
这是哪里?
我……
云姝忽然睁大眼睛,僵硬的转过头去,秀气的鼻尖就这样轻轻的刷过一具赤裸的男性胸膛,不……
云姝浑身颤抖着,却不敢抬头看一眼躺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她害怕是陈宏烈,却也不希望是萧战尧。
“现在才害羞,不嫌晚了些?”
是萧战尧!那一瞬间,云姝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因为那人是萧战尧,云姝松了一口气,可也因为那人是萧战尧,云姝心情更加沉重。
云姝激动不已的抬头,鼻子刚好撞在萧战尧坚硬的下巴上,疼得云姝泪眼花花,却只能咬牙忍着。
萧战尧的眼睁开,里面全是锐利之色,云姝心头一颤,连忙从他怀里退开,扯着被子狼狈的裹在胸前,吞吞吐吐的说:“王爷我……抱歉,我失态了!”
她是有多理智,是有多自知,才能说出这样一句话?
那一刻,萧战尧的心微微有些抽痛,这女人的坚强隐忍,竟让他不知如何是好,可他毕竟是萧战尧,即便心里惊涛骇浪,举止却丝毫不漏。
“看来,记得很清楚啊?”萧战尧用手支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云姝,还能在心里做出评价,觉得失控之下那个林云姝比较有趣。
云姝脸上一片滚烫,耳朵根子处一片血红,眉间的朱砂也衬得分外妖艳,她如何记不得,简直是历历在目。
萧战尧伸手捻起云姝垂落胸前的秀发把玩了片刻,才说:“林云姝,我不会怪你的!”
“多……多谢!”云姝低着头,从嘴里艰难的说出这句话,萧战尧却笑了,他勾着唇,低沉的嗓音从胸膛处滚滚而来:“不客气!”
言落,萧战尧推被起身,对着门外说:“去替贵妃娘娘取一套女装过来!”
他将“贵妃娘娘”四个字咬得极重,云姝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他是生气的,可她却无力反驳,昨夜萧战尧给她机会过,是她自己,她自己……
叩叩叩!
听到敲门声,云姝拉过被子捂住自己的脸,萧战尧却不以为意,淡声让人进来,进来的人是白非同,看见萧战尧与林云姝躺在榻上,榻前衣衫碎裂的样子,白非同的眼里寒气森森。
她重重的将托盘放在榻前的矮几上,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