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松笑道:“他们被彭诩制住了,过不来了。”
他也来了……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我拽紧的拳头用力过度,指甲一下子嵌进手心里。
这种刺痛的感觉让我振作了一点精神,我面露惊喜指着他的身后道:“何大人!”
他闻言抽剑回身,我趁机猛然一跃,头先脚后滚出窗外。
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外面的草丛里,幸好是草丛,有绵软的植物和土地缓冲着,我抬头,只见整个驿站燃起熊熊烈火,梁木噼啪作响,香樟被燃成了火树,火星苗子不断地掉落下来。
我两肘撑地费力起身,突然腰上一紧,整个人腾空,有人从背后圈住了我,将我一下捞起。
果然是垂死挣扎吗?我剧烈扭动着腰肢,“放开我!”
“别动!”熟悉的低沉嗓音传入耳里。
我看了一眼缠在我腰间的手臂,那衣料上的熟悉藤纹,让我瞬间安下心来,“何予恪!”他真的来了。
我扭头看他,只见他目光冷戾如冰刃,整个人像一柄出鞘的剑一般透着凌冽杀气。
“彭诩呢?”我问他。
“被我的护卫拖住了,我们快走。”
啪啦一声,窗棂崩裂的声音,青衫男子从屋里蹿了出来,挡在我们跟前冷冷道:“走得掉吗?”
何予恪放开我,冷笑着说:“上次被你跑了,这次你就没这么幸运了。”一边抽剑一边不动声色地把我挡在了后面。
我自知武力值为零,不好当拖油瓶,乖乖地退了开去,看他们在那里决斗。
何予恪这次出手不同以往,只攻不守,招招致命,力求速战速决。几个回合之后将青衫男子一剑穿心。
我没有再多看一眼青衫男子睁着眼睛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样子,这是第一次让我感觉到杀人的一丝快意。
何予恪举止行云流水般利落,没有半分犹豫,将利刃从对方的身体抽出来,又过来拉起我的手,“快些,后院有马车。”
我站在那里没动,挣开他的手道:“他们一定是来抓我的。你快走吧,彭诩他不会伤害我。”
何予恪蹙眉:“不会伤害你?那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这不是他……”
他没有耐性再听我说下去,直接将我打横抱起往后院冲去。
“喂,你听我说,你带着我走不快。”我劝着他,却没有耗费力气挣扎,“现在最重要的是有人脱身去给宫里报信,或者去找南坪王解释误会。”
何予恪一直抱着我没有吭声,直到将我丢在马车上,才开口道:“报信,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先保住性命!所有该做的事情,我都会竭尽全力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