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让陈友谅对洪都城的实力心有余悸,此后的数天里没有再攻城,而是听取了张定边的建议,分兵占领了吉安,作为六十万大军栖息之地,但他没想到的是,经过修整的洪都城更加坚固。
五月初七,经过休整的陈友谅再次发动了对洪都的进攻。
“呜……呜……?”一阵急促的号角声响起,刚刚睡下的萧云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这几日的大战,让他好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一直忙着修筑防御工事、开辟战壕,组织兵卒训练鸳鸯阵法,几乎没睡个安稳觉,直到今天早晨,才忙好了这一切,脱下战甲睡觉一会儿。
躺在身边的邓愈也是一个激灵跳了起来,望着萧云道:“大哥,莫不是陈友谅来攻城了吧?”
萧云点了点头,道:“听这号角声,急促而有节奏,隐隐约约伴随马蹄声,多半是陈友谅的大军又来了?“
“走去看看!“邓愈抓起衣衫,一边穿一边往外跑。
萧云急忙跟了上去,出了大帐,却听得到处都是喊杀声,抚州的城门上早已站满了将士,人人在城墙上不断的奔跑,木头、乱石一块块被他们举起,吆喝中被重重的砸下了城楼,城墙上不断的飞梭,云梯被疯狂的架起,又被来回走动的将士挥刀斩断,推倒,惨叫声,呼喊声迅速在洪都城上蔓延,羽箭漫天飞舞,不少将士更是不“第五文学”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顾烫手,将燃烧滚烫的油锅,向城下一抛,就听到一片惨呼之声,然后重新抬回了油锅,继续加上油水,燃烧起来。
油锅虽费时间,但这种武器却对城下的汉军最有杀伤力,只需沾上一点,足以鬼哭狼嚎一番,攻城的威势立即减弱不少。
二人没想到你就在自己合眼的这么一档口儿,汉军已经攻城了大半响,城中的兵卒没人指挥,没人传达指令,但每个人死守在城池的每一个地方,无声的将早已预备好的武器,兵刃捏在手中,斩杀一个又一个的敌人,城下呼喊声一片城上却一片寂静,每个兵卒从容不迫。
邓愈合萧云对望了一眼,二人心头感到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感到一丝惭愧,匆匆跑到城门前,刚到城沿,猛听得一声呼喝:“萧大人、邓大人小心了……?”这“小心”二字尚未说出口,两支利剑就“索索”的几声,从二人面前飞了过去,听得“笃,笃“两声,跟着两声惨叫,射入了二人身后的两个兵卒的胸口,就此到底而亡,萧云惊了一身汗珠,心道:”娘的,看来陈友谅又加大了攻势啊?“
略一定了定神,身子就地一滚,滚到了城门的前沿,躲在一处城墙垛子后,斜眼向下一望,这一望差点没惊叫了出来,但见城门下,数十万兵卒密密麻麻,人人腰间系这飞梭,手中提着大刀,在陈友谅亲自的指挥下,令旗官来回穿梭,数十万汉军,分拨进攻的却是新城门。
攻城木发出轰隆声一声一声的撞击新城门,高达数丈高的洪都城在攻城木一波又一波的撞击下,微微在颤抖,躲在城墙垛子身后的萧云明显的感受到了城墙的颤抖。
更让他吃惊的是,数丈高的城墙下面,无数的汉军吆喝着用云中梯、飞梭、勾梯拼命的射入城墙,不为生死地循着飞梭、云中梯、钩锁向上攀爬,身后大批的强弩射手,人人穿的鲜明铠甲,前方以盾牌抵挡,掩护他们一轮又一轮的射击,一**的强攻,你来我往,皆是不为生死。
新城门守将为薛显,出奇的是他并没有让城中的两千兵卒奋力的死守,而是站在城楼上默默地望着城楼下的汉军,默默的等待,城楼上两千兵卒,人人一身银色铠甲,人人手中握着单刀,人人背后插着箭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