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紫衣从镜子里慢慢抬起头来,一张清秀绝美的面容展现了出来,她缓缓转身,去了昨日朱文正的端坐的地方,伸出白皙的臂腕,轻轻捡起一个古篆,轻轻地沿着编钟,逐一地敲打了起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开始荡漾开来。
“文正,你喜欢这舞蹈,我就为你跳,为你舞!“
她淡然一笑,身子随着编钟发出了悦耳的声响,微微晃动了起来。
玉臂轻轻飞舞,一连串的音乐声随着她的玉臂敲打其他乐器缓缓传出,乐曲节奏明快,刚劲有力,是由羯鼓、梆子、弦琵琶、竖箜篌、哈甫等打击乐器构成,玉臂不断的敲打,舞曲的音调在五楼弥漫开来。
编钟中“叮当“一声,杜紫衣双手高举,翠袖滑落,露出晶莹剔透的玉臂,纤秀动人的皓腕,微微摇晃两下,杜紫衣的身子开始转动了起来,时而疾风回雪般飘转舞动起来,时而如雪花般在空中飘摇,时而象蓬草般迎风飞舞,那迷人的身躯,那动人的曲线,那优美无比的舞姿,在镜中完美的展现了出来。
在一阵欢快的曲调中,杜紫衣翩翩起舞,红衣衣袂飘飘,身姿不断的变化,两脚足尖交叉、左手叉腰、右、手擎起。全身彩带飘逸,裙摆旋为弧形,宛若一个圆盘,杜紫衣不断旋转,来回的旋转根本不知疲倦,转啊转啊,转了无数个圈都没有停止。被绑在臂腕的彩珠被旋转的舞曲带动了起来,仿佛如一一只自空中飞翔的蝴蝶也翩翩起舞起来,舞曲越来越急促,杜紫衣也转得越转越快,红衣衣袂呼呼作响。
“当!”
一声清脆的声响,急促的舞曲戛然而止,一直旋转地杜紫衣总算也停止了下来,镜中的她胸膛起伏着,脸颊上因为急促的运动,多了两抹红晕,显得娇媚无比,她翩然转过身来,对着平日朱文正端坐的地方,翩然一笑,莲步正准备移动,不料在转了无数次的胡旋后,终究还是有些头昏眼花,娇柔地身子重重地倒在了地板上。
一个细小的胭脂盒子,从她怀中滚了出来。盒子发出淡淡的药味,刺鼻异常。
杜紫衣喘了口气,一直丰满翘挺的酥胸,还是跳了两下,她缓缓地爬到了朱文正端坐的那张大椅子上椅子旁还留有昨日她为他准备的女儿红,斗大的“女儿红“三个字异常的醒目,她伸出玉臂,轻轻地撕了封盖,一股淡淡的酒香迅速的弥漫开来,方才那股浓烈的药味才淡了许多。
她找到了一个托盘,托盘中两只酒杯,挣扎了几下,玉臂缓缓抱起女儿红的酒坛,动作优雅的见壶中的女儿红注入了酒杯中,然后轻轻放下酒坛,摸起了那胭脂盒,拿出了一只异常鲜艳的羽毛放入了酒杯中,才凄惨一笑道:“你知道么,这就成了鸩酒,这鸩毛是我从一个郎中买的,据说是他祖传的方子,当年的南唐皇帝李升顾虑大臣周本威望太高,难以控制,想诛杀之。李升就倒了一杯”鸩酒”赐给周本。周本察觉了皇上的意图,用御杯分出一半酒说:奉给皇上,以表明君臣一心。李升当即色变,不知如何是好。
恰好,为帝王演戏奏乐的优人申渐高见此情景,一边跳舞一边走了上来,接过周本的酒说:请皇上把它赐给我吧。说毕,一饮而尽,将杯揣在怀中走了。李升立即暗遣人带着解药去给申渐高,未等药到,申渐高已经”脑裂”而死。你说这药厉害不厉害?“不过了我忘记告诉你了,这鸩酒已经配上了郎中祖传的秘方,喝了后,人死后能肉身不腐,永远保持住自已的容貌呢?你说这毒药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