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听他指示,家上回过神来的胡德济,纷纷涌向了东南方,他们负责死守粮草,倘若有了闪失,那可不是一人死了事,是要灭门的,所以那人的几句话说得他们心惊肉跳,急忙整合队伍,护卫粮草的所在。
垒台上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萧云。被一片喊杀声惊醒了后,生怕这是鞑子的调虎离山之计,趁乱来烧粮草,故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粮草,麾下的三万大军有毛骧、耿炳文率领,护卫分散在四周的粮草,然后自己亲自赶来东南方向的粮草大营,谁知碰上了鞑子,眼看被鞑子冲杀得不成形的明军,心知早这么下去,迟早要被鞑子杀光了兵卒,烧了粮草,心中正大急,斜眼瞧见了那垒台,心中一动,方才有了这么一举。
眼看惊慌的明军,慢慢恢复了正常,萧云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喝来一个小兵,道:“快,去徐大帅的营帐,就说鞑子来了!“
那小兵对他极为敬佩,听他言语,抱拳应了声,转身赶往徐达的营帐。
徐达的营帐在西北初,位于整个沈儿峪,倒也有些距离,那一头的动静虽大,这里却丝毫的没听到。
此刻的徐达正在灯下的一个沙盘里,仔细推敲王保保的所在,只见他不时的见沙盘里的旗帜不断的转换,五颜六色的旗帜在他手中被一遍又一遍的插在了沙盘上,似乎哪里有些不妥,摇了摇头,又重新拔起。
这也难怪,最近几日,他虽有意让大军对王保保进行不断的骚扰,可一日两日倒也罢了,但一连数日,王保保竟按兵不动,这就太奇怪了,而且,这几日他明显的感觉王保保有意疏于防范,似乎是有意让他的大军进行骚扰,多年的敏锐,让他感到有些不安,可哪里出了问题,他一时也不得而知,这才反复布置这简易的沙盘,生怕自己哪里出现了漏洞,王保保有多厉害,他心知肚明。
正嘀咕着,忽听得门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跟着一个脚步声响起,徐达差异抬起头了,便听得门外一人道:“启禀大帅,不好了,王保保的大军——?”徐达一楞,随即眉头一跳,喝道:“快说,王保保的大军如何?”
那小兵道:“王保保大军夜袭东南大营——?”
“什么?东南大营?“徐达身子一颤,随即明白了自己哪里疏忽了,东南方向靠近山脉,难以防守,想不到王保保竟从哪里攻来了。
眉头一跳,喝道:“来了多少人马,眼下战况如何?”
那小兵道:“卑职不知,不过萧云萧将军正率领我军将士抵挡!”
一听萧云在,徐达明显松了一口气,心道:“关键时刻,还是萧兄弟靠得住啊?“收拾了心神,徐达沉声喝道:”来人!“
门外两个兵卒走了进去,抱拳道:“末将在!“
“速速赶往东南大营,打探敌军人数!“徐达命令道,敌军偷袭,身为主帅自不能慌乱,南征北战多年,早已养成了他,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性子,不摸清楚对方的实力,他绝不轻易出手,一旦出手,必须是一击必中!
两个将士出了大帐,朝东南大营飞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