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虽明白,却也晚了,冲入城门的两万骑兵,如何能放过这样好的机会,片刻的功夫攻下了大半个城池,按说这些都是太尉蛮子的精锐骑兵,应该这么没用,但今日一早,他们只听说平章竹贞会率领大军到来,毫无戒备,所以当明军进了城,这些蒙古鞑子,还以为进来的是自己的兄弟,当明晃晃的腰刀砍向自己的脖颈时候,这些昔日的草原之神,才回过神来,但为时已晚!“
城内一片厮杀声,不少明军甚至在人群里找那些值钱的脑袋,一时鞑子死伤不少,不远处隐藏的明军这会儿风一般大冲到了城门下,将整座城池团团围住。
太尉蛮子居高临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眼看着自己的三万兵马死伤无数,咬牙大骂不止,骂到最后,聚集的明军越来越多,小小的城内,全都是明军,心知大势已去了,叹了声,一转身下了城门,趁人不备从侧门而出,再过一匹战马,带着几个亲信,一路北逃。
李文忠倒是没有追赶,这里是大漠,可不是中原,在没有弄清楚人家地形之前,绝不能轻举妄动,这是他追随常遇春身边学到了最有效的对抗鞑子的法宝,十万兵马围困了白海骆驼山。
主帅一走,这些鞑子就像无头的苍蝇一般,找不到主心骨,经过李文忠一番喊话,所剩两万多兵马,全部放弃了抵抗,白海骆驼山被李文忠占领。
崎角被瓦解,攻下开平已是水到渠成之势,据守开平的老将上都罕,得知元军的两路大军兵败,自知无力抵挡李文忠的大军,很识时务的打开了开平的四扇大门,迎接了明军入了城池,至此一来,北平全部被李文忠占领。
北平已破,唯有应昌了,应昌是鞑子最后的根基所在,李文忠不敢贸然进攻,再者沙漠里,土质疏松,影响通行,不利于构造工事;水源缺乏,昼夜温差大,将士们多是南方人,难以适应在此等恶劣的环境下作战,若是给养跟不上,便是有了再多的大军也于事无补,这些不利因素,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将大军安营扎寨在开平。
谁知,只过了几日,上天便送了他一个天大的消息,他的斥候抓了一个从应昌逃出来的将士,这将士告诉他,就在二十几天前,北元皇帝元顺帝,因患痢疾,病死在应昌府,现在的皇帝是太子,这个消息让李文忠欣喜若狂,他知道,他攻下应昌的就回来了。
当下,亲自率领兵马十万,并命令大军不到应昌府不得停下,十万大军在大漠游走了三日后,终于抵达了应昌府,刚刚登基的太子爱猷识理达腊,一听李文忠大军前来,大吃一惊,急忙派遣斥候打探消息,得知李文忠亲自率领十万大军兵临城下,爱猷识理达腊吃惊之余,忙组建兵马抵挡,可这些早已吓破了胆子蒙古大军又如何李文忠的对手。
双方一交战,便被李文忠大败,明军挥刀乱杀乱砍,这些在一百年前,这般厮杀南宋百姓的,水知不过百年的功夫,竟也落得这般下场。
爱猷识理达腊本想亲征,被一干心腹爱将劝说才就此作罢,但他心知应昌是他根基的所在,绝不能失守,大着胆子登上城楼观战,眼看李文忠的十万骑兵,如下山的猛虎一般冲杀而来,所到之处,皆是死伤无数,风沙吹过,一阵阵的血腥味在空中飘荡,爱猷识理达腊心中害怕不已,刚才的那股气势,早已丢的九霄云外。
“朕,要走!“
爱猷识理达腊喃喃道,一双眼睛盯着城门下,积聚越来也多的明军,以及越来越少的蒙古大军,终于忍不住了。
“陛下,丢了应昌府,我们,我们还能去哪儿?“一个大臣哭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