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总有些人认为名正言顺比什么都重要,越是缺少的,就越要在某个地方拼了命的补回来。
陀兰镇。
先是有孟岐山打听回来消息,秦端原本也对夏衍压根没留下什么好印象,其实在思维简单粗暴的秦大公子眼中……但凡是他那渣父亲支持的,那么就一定是他反对的!
更别说他虽然同萧锦交好,但实际上同夏望之的关系也不差,也正是因为如此,对于对夏望之的皇位以及对萧锦均是虎视眈眈的夏衍,就连向来在脂粉堆里打滚的秦大公子也要恶狠狠地“啐”上一口方才作罢。
至于夏衍的消息,走容恨水甚至是秦家自身的渠道其实都是行不通的,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消息只能走宝庆楼的渠道。
这也是为什么萧锦看到那张花笺的时候表情如此纠结。
……秦端这也实在是太不讲究了!
这厢消息虽然递给了萧锦,容恨水的势力也已经交给了秦端,但归根到底是别人的人,用起来既不放心也不顺手。
秦端让他们这段时间多对匈奴的动向加以监控,果然发现匈奴较之前些日子有些疲软,压根不像是往年的最后一战前战意熊熊的景象。
果然这里头有蹊跷。
反倒是孟岐山,夜夜盯着漠北的地形沙盘直到天明,手中写写画画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秦端不死心凑过去看,立时便被像赶苍蝇一般赶开了,登时自尊心大为受挫,发誓再也不看这小兔崽子的东西!
就在两个人险些又要干上一架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来客意外到访了。
为了不引起注意,夏衍来的时候只带了随身的侍卫,其余一应碍事的统统都没带,这样一来,在门外头敲了半天也没人应,眼见得王爷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最后还是侍卫咬咬牙,下定狠心之下一把推开了门!
两人在里头吵得激烈,就连夏衍进来的通报都没听见,也亏得夏衍涵养好,一进门刚露出一个笑脸,险些被横飞的沙盘旗砸中脸,沙盘旗为了插得稳固,下头都是一根根尖锐的钢钉,闪着令人齿寒的光。
跟在后头的侍卫吓得魂飞魄散,当先将那旗子挥开,怒喝道,“大胆,竟敢行刺王爷!”
这一喝才让正鸡飞狗跳的秦端和孟岐山发现了来人,孟岐山在先前那场合下偷窥过人家,自然不算太自在。
而秦端则是早就和夏衍熟得不能再熟,见状忙不迭朝着小兔崽子的膝盖踹了一脚让他跪下行礼,顺带还按着他脑袋磕了几个响头公报私仇之后,这才故意诧异道,“哟,今儿个是哪阵风把王爷您给吹来了?”
有了这样一个开头,就算是再端着也端着不起来了。
夏衍简直有些哭笑不得,他在外头向来是温和大度的神仙中人模样,此时自然也不便和秦端计较,挥了挥手示意侍卫退下。
“从本王到陀兰镇以来就还没有单独和秦公子见过面,想来大战在即,还是要和故人叙叙旧才能安心。”
若是秦端不知道孟岐山打的小报告的话,说不得还当真被他忽悠了。
什么不能安心,怕是现在你迫不及待地想要打开城门大战一场制造一个大胜的局面,这才好为你的识人之明,奉天命之意打开场面才对,如何会此时竟然还会假模假样的过来寻求所谓的安心?
恐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才是。
呸呸,谁才是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