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端收到这封满是香脂腻气的信笺时简直有些哭笑不得,若非是瞧见是他留在萧锦那的私章,简直是要怀疑有人做了假。
萧锦自怀孕以来简直疑心上升到了顶峰,即便是他都有些吃不消……幸而她脑子坏了,可判断力还在。
若非如此,又怎么解释这封黏黏腻腻的情信?
不过话说回来,倒是当真有些想念那些个软绵绵娇滴滴的美人了,这军营里全是糙汉子,浑身都是硬邦邦的肌肉和臭汗……秦端想着想着,下意识皱起了眉。
正当此时,房门忽然一响,一股子混杂了鲜血和汗味的气息扑面而来,登时将秦端的绮思给熏了个一干二净。
秦端向来喜洁,此时登时皱了眉嫌弃道,“你还不快去洗澡!臭死了!”
孟歧山刚摘下头盔,银白色的盔甲上满是斑斑血迹,摘下头盔后的头发早已被汗湿,脖颈上的汗水顺着锁骨往下淌。
孟歧山便脱盔甲边嘲道,“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那么挑三拣四。”
他这盔甲一脱,汗味和血腥气登时更重了,秦端简直有些连头发都炸了起来,“你还不赶紧出去!”
见他真的生气了,小狼崽子嗤笑一声,将盔甲和头盔朝着他跟前重重一扔,转身就这么敞着衣服走了出去。
被甩了一头血和汗的秦端:“……”
军营里向来都是一群纯爷们,光着屁股遛鸟的事简直是再司空见惯不过,唯独秦大公子自诩是个文明人,对此情形简直是嫌弃的不得了。
当然,这在孟歧山眼中就纯粹是身上没肉,白斩鸡的身材当然不敢外露了。
小狼崽的动作很快,不多时便披着中衣大大咧咧的进门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只在胸前随意系了根带子,就这么敞着胸膛走了进来。
细看之下,还能瞧见有水珠顺着薄而有力的胸肌往下滑,少年的身形修长柔韧,可却没有半分女气,可偏偏容貌极为俊秀,倒是有几分雌雄莫辩的美感。
孟歧山这段时间日日带兵打仗,浑身那股子稚气已经消得一干二净,偏偏他一身皮肉无论如何也晒不黑,小狼崽多番努力未果,最后只得接受了这个现实,可却偏偏总爱在秦端面前展现他那已经逐渐练出来的肌肉。
挽起袖子准备揍人的秦端先是一愣,随即嗤道,“就你那二两肉,弄只公鸡来也比你胸肌大。”
孟歧山:“……你就嫉妒吧,白斩鸡。”
浑身没有二两肉的秦白斩鸡端:“……”
孟歧山得意洋洋的展现了一番自己的新成果之后,这才一屁股坐在秦端身边,“娘娘又来信了?”
秦端还在为方才的事情生气,闻言登时冷哼一声,“是啊,你现在可受追捧了,娘娘这是特意写信过来教我盯紧你呢。”
孟歧山登时大乐,也就是在此时,才能从他的眉目间看出几分属于少年的稚气来,“当真?”
秦端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孟歧山也不生气,他只是笑眯眯道,“你现在知道我的能耐了吧,还不快点讨好我,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心情好,瞧着还能勉强考虑养养你。”
“反正你瞧着也是爹不疼娘不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