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看他，转身走向铜镜，看着镜子中早已溃烂不已的脸，低声呢喃，“是因为这张脸吗？”

还不等轩辕纳月回答，她就又道：“那我宁愿不要这张脸，连……也不要。”

听到这话，轩辕纳月心中浮出一丝不好的预感，连忙快步朝周小姐走去。

看到那把锋利的匕首，轩辕纳月顿时一怔，什么都来不及想就用手握住了匕首。

嘀嗒嘀嗒。

血顺着匕首流到地上。

一抹诧异划过周小姐的眸子，脸色渐渐变得惨白，不可思议的盯着轩辕纳月。

轩辕纳月好似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一手继续握着匕首，一手攥住她的手，朝着他的心口移去。

她想要缩回手，却被他攥的很紧。

噗嗤一声。

匕首刺进去了一寸。

轩辕纳月额上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手却没有半点颤抖，沉声，“你若是恨，那就杀了我，别惩罚你自己。”

“我……”这次换周小姐说不出话了。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轩辕纳月才从里面走出来，衣服上虽然到处都是血，但已经止住了。

他出来后谁都没有看，径直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儿，周小姐也出来了，万俟敏刚刚把头转过来，看到她就愣住了。

原来她……长的这样啊。

皮肤白皙，清新典雅，倒是个美人。

“是你救了我？”她问。

万俟敏当即明白过来轩辕纳月把一切都跟她说了，而且看样子她并不介意自己和秦慕轩知道了她和轩辕纳月的事情，心中稍安，万俟敏笑道：“是我。”

“多谢夫人。”说完，她停顿了一下，才道：“夫人可以把我父母叫来了。”

此话一出，万俟敏就知道她已经不再逃避现实，至于她是否原谅了轩辕纳月，万俟敏还未看出来，不过这跟她自己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看到周小姐安然无恙，就连脸都和从前一样，周川芎和周夫人彻底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周夫人握着万俟敏的手千恩万谢。

“夫人，我们在此已叨扰数日，该告辞了。”万俟敏试探的开口。

闻言，周夫人洋溢着笑意的脸突然僵了一下，朝周川芎望去。

周川芎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似是在考虑该不该把她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