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瑕虽说在此之前毫无经验, 但男人在这方面本就天赋异禀, 只是如此隔靴搔痒让他越发无法满足, 最后还是茕娘饿了, 他才勉强放过她。
茕娘手脚酸软地靠在浴池里,过了许久才缓了过来,被红缨扶着起来换了衣服。
等到绿罗给她梳妆打扮好,赵瑕也已经练完了功夫,他只是冲了个澡,并没有比茕娘晚多少。
两人坐在一起, 面前的桌上只摆了十来样餐点,每一份都精致小巧。两人之间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边吃着一边慢慢地说话。
离开了床上的赵瑕又恢复到了平常温文尔雅的样子,时不时给茕娘夹一点什么,两人看着就如一对璧人。听到茕娘说一会要去见德太妃,他愣了一下才道:“去见她做什么?”
按理大婚之后,皇后要接见妃嫔的拜见以及去拜见太后,但赵瑕没有妃嫔,就省掉了这一项,而德太妃也不是太后,若要论起来茕娘也是可以不去见的。只是茕娘想着赵瑕能出冷宫也是多亏了德太妃,再者他先前毕竟做出了孝顺的样子,她也该帮着把这出戏给演完。
这话倒也没错,且也对皇后的形象有好处。赵瑕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说道:“一会我陪你去。”
茕娘点点头,她知道德太妃一直想要后宫的权力,却被她这个横空出世的皇后给截了胡,定然对她没什么好感,她虽然不怵对方,但有赵瑕陪着自然更好。
于是吃过饭,两人就携手坐上御辇去了慈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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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太妃在慈安宫中已是满面怒容:“这贺家丫头才刚当上皇后就如此张狂,这个点都不曾过来请安!”
于嬷嬷连忙安慰道:“娘娘息怒,这皇后年纪小,难免有些轻狂,到时娘娘好好教导就是了。”
“就怕陛下护得紧,连边都不许别人挨。”
德太妃话音刚落,她身边的大宫女惊鸿就快步走了进来:“娘娘,陛下带着皇后已经往这边来了,御辇都已经过了御花园了。”
德太妃一愣,随即更加恼恨:“陛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怕哀家为难皇后吗?”
于嬷嬷连忙道:“娘娘息怒,这不是正说明陛下尊敬您,您待皇后面上温柔些,陛下自然也能放心,往后便是有什么,也不会偏信皇后。”
德太妃经她安慰才好一些,便道:“一会去将哀家那对血玉的镯子拿过来。”
就在于嬷嬷去拿镯子的时候,帝后已经到了慈安宫门口,御辇停下,赵瑕将茕娘扶下车,两人并肩走进了慈安宫。
茕娘只是行了个福礼,就和赵瑕一同坐在德太妃下首。
德太妃眼角跳了跳,却还是笑道:“虽说哀家与皇后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但如此正式地还是第一次,于嬷嬷。”
于嬷嬷捧着一对手镯走了过来。
德太妃朝着茕娘招了招手,慈爱地将镯子戴在她的手腕上,这才道:“皇后果真颜色娇嫩,这镯子正配你。”
茕娘笑了笑:“谢太妃。”
德太妃一点都不在意她冷淡的态度,依然十分亲热地拉着她说话,见一直坐在旁边淡定饮茶的赵瑕,便笑着道:“陛下有事便先行离开吧,免得皇后在你面前放不开性子。”
赵瑕挑了挑眉,却见茕娘朝他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既如此,朕便先回干清宫了。”赵瑕又看向木清等人,“伺候好皇后娘娘,稍有差池,朕定不饶你们!”
德太妃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好不容易等赵瑕走了,她才对茕娘道:“皇后初初进宫,只怕对宫中事务不太明了,若有什么不懂的,尽可以来问哀家。”
德太妃如此明目张胆地夺|权,换了个不知内情的,只怕真要被她哄过去,还要夸太妃慈和。茕娘却只是故作羞涩道:“多谢太妃,不过宫务并不需要臣妾事事亲力亲为,红缨等人都是得用的,再不济,还有鲁公公呢。”
德太妃被一个软钉子给顶回来,顿时意识到茕娘并不是那种可以任由她拿捏的小姑娘,她脸上的笑容便收敛了许多,又和茕娘不咸不淡地聊了一会,茕娘才告退回去。
待到茕娘离开后,德太妃脸上的笑容完全落下来,咬牙切齿道:“真以为当了皇后就了不得了?大晋可不是没有被废掉的皇后!”
这屋子里只有德太妃的几个心腹,可即便如此,听到她这么说,几个宫女还是吓得噤声,倒是于嬷嬷一直拧着眉头不说话。
德太妃也见到了她这模样,忍不住道:“你在想什么呢?”
于嬷嬷这才回过神来,扫了一眼下首的宫女,德太妃眉头微皱,却还是让人都下去,之后才没好气道:“行了,这回人都走了,你有什么就可以说了吧?”
于嬷嬷这才凑到德太妃耳边窃窃私语。
德太妃一边嘀咕:“做什么这么神秘……”然而在听完于嬷嬷说完以后,她才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于嬷嬷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这话可不能乱说!”德太妃紧紧地捏着她的手腕,厉声道。
于嬷嬷忍着疼,压低了声音:“娘娘是知道奴婢的,若是不确定,奴婢哪里敢说这话……皇后的确还是处子之身。”
德太妃脸上表情五味杂陈,不自觉地松开了于嬷嬷的手腕,之后却又摇摇头道:“不对……皇后可不像未承雨露的模样……”
先前德太妃给茕娘戴镯子的时候,就看到了她手腕和脖颈上没有掩住的红痕,她眸中亦是春水盈盈,哪里像是个没有经人事的黄花闺女。
“话虽如此,但皇后眉间未散,且她走路的姿势,根本就不像被宠幸过的样子。”于嬷嬷肯定地说道。
德太妃是亲眼看到赵瑕待茕娘有多上心的,再说一个如此娇媚的美人儿就在身边,圣人都未必忍得住,茕娘身上的痕迹和她的状态都是做不得假的,但德太妃也相信于嬷嬷不会乱说,先帝时,于嬷嬷看这种事情从未出过错,如果两方都没有出错,那么就只有一个结果……
“陛下……不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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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瑕丝毫不知道自己被质疑不举,仗着不用上朝,便抱着茕娘在榻上歪缠。
茕娘却不是那样腻歪的人,拍开他的手,整了整衣服便直接在侧殿接见了所有的女官,原本干清宫是有大宫女的,但之前有宫女爬床的事情,再加上赵瑕很多事都习惯自己来,所以几名大宫女都形同虚设,反倒不如茕娘身边的几个大宫女得用。但即便如此,茕娘还是见了对方,温言几句,又赏赐了东西。
如此一番过去,也耗了大半个时辰,更别说还有宫中内务,这都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理清的,好在这些事情一直都是鲁安道在管理,有他帮忙,倒也不算难事。
待到处理好了这些事,茕娘才重新回到寝宫,却发现里头静悄悄的,鲁安道等人都只是守在外面,见她过来,顿时如蒙大赦。
茕娘走了进去,尚未适应殿内变暗的光线,就被赵瑕一把攫住腰,将她抱起来按在墙上重重地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