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节(2 / 2)

春闺密事 秦兮 2524 字 19天前

临江王妃却并没有如同她预想当中那样发怒,叹了口气就道:“我也知道你基础差了些,学的辛苦,可是你想想,学会了这些,往后可就有了更好的前程,我是看在你母亲和你姐姐的面上,想着以后给你个好的将来,你自己也得争气才成啊。”

清霜听的更加内疚,同时却也忍不住心潮澎湃。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运了,她孤苦无依了十几年,忽然一朝就走了运,到了王妃跟前伺候。

而且一跃还成了王妃跟前的红人,王妃对她好的不能再好了,几乎是对她有求必应,她听外头的嬷嬷们议论,都说王妃从未对谁这样好过。

人总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好日子过久了,难免懈怠。

虽然她只过了月余这样的好日子,可是被周围的人捧着,被外头的人让着,她已经有了飘飘然的感觉。

之前还尽心尽力的去学琴棋书画,可是等学的久了,也觉得腻烦了,便干脆偷懒。

现在见临江王妃这么说,她便瘪瘪嘴有些委屈,却还是吸着鼻子点头:“王妃放心,我知道您都是为了我好……”

“当然是为了你好。”临江王妃哪里会看不出她的心思,心里腻烦,面上却一片慈爱:“你这个傻丫头,我对你再好,再看重情分,可是你毕竟出身有限,若是再没个拿得出手的东西,难不成真的想嫁那等外头的管事?”

清霜诧异的抬头。

在她看来,能嫁外头的管事便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

她几个姐姐里头,嫁的最好的一个,还是个小子呢,她要是能嫁管事,那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听临江王妃的话,她竟然还能嫁个更好的?

临江王妃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清霜便立即走过去倒了过来捧到她跟前:“王妃,我…”

“你不必再说了。”临江王妃接过茶来喝了一口,微笑着望着她:“那些人都配不上你,我看在你姐姐的份上,一定要给你找个更好的。阿琛身边也缺个知道冷暖的贴身的丫头跟着,我对你可是寄予厚望的,你别叫我失望。”

沈琛?!

平西侯?!

清霜再无知,也知道沈琛是个什么人,知道沈琛跟这府里的关系。

她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临江王妃,一下子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怎么可能呢?她是个什么样的身份,竟然也能去伺候沈琛?!

而且如果只是让去伺候的话,还学什么琴棋书画,看什么书呢?这根本就是…就是打着让她跟着沈琛的主意啊!

她眼睛里都忍不住泛光了。

虽然没见过沈琛,可是听也听的不少了,知道沈琛有本事,现在是圣上跟前的红人,圣上喜欢他,经常留他在宫里住,还对他委以重任,让他去平叛。

这样的人……

哪怕是只能做妾呢,那也比跟着外头的管事强百倍啊!

她惊喜得有些语无伦次了,看着临江王妃有些手足无措:“王妃…我怎么……”

临江王妃就放了茶盅微笑看着她:“你怎么?长者赐,不敢辞,只要我有心,阿琛是个孝顺的孩子。”

清霜的脸红了一片,再也克制不住心里的喜意,急忙拜倒在地磕头不断:“多谢王妃,多谢王妃!”

临江王妃瞧了她一眼:“八字还没一撇,急什么?多多学着些,阿琛是个有本事的,若是一块石头杵在他跟前,可没那么容易得他的喜欢。”

清霜飞快的就答应了,不说别的,光是一个沈琛,别说让她尽心尽力去学那些琴棋书画,哪怕是让她死了,她也是甘愿的。

秦嬷嬷恰好掀了帘子进来,给了临江王妃事情办妥了的眼神,便笑着对清霜道:“哟,清霜姑娘在这儿呢?今天的课程都学完了?”

清霜便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跟临江王妃告辞。

临江王妃挥挥手叫她出去,等到帘子落下来,脸色便也跟着沉了下来,之前的温煦笑意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嬷嬷急忙上前来伺候,见她有些不耐烦,略猜片刻便问:“王妃,可是清霜那个丫头让您操心了?”

“就是块顽石。”临江王妃有些头痛,露出点厌恶:“当初她姐姐虽然令人厌烦,可是却是极机灵的,可是她却只有些令人厌恶的小心思。”

“这样的姑娘……”秦嬷嬷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毕竟是自小没被教养过的,偷奸耍滑才是常事,您也不必报太大的期望,慢慢来就是了,她那张脸……就够了。”

说到后来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的盯着临江王妃看了看,确定她没有生气才算是放心。

临江王妃疲惫的嗯了一声,又道:“我也正是看在她那张脸的份上,否则的话……”

秦嬷嬷听得懂这未尽之言,也就陪着笑:“您放心,咱们这位侯爷可是最重感情的人,现在清霜这丫头家里,可就剩她一个了,侯爷看着当初的情分肯定也得厚待她,可是那位寿宁郡主可不是眼里能容沙子的,这一来二去的,小夫妻之间生了嫌隙,哪里能那么轻易就能化解呢?迟早是要闹出大事来的。”

------------

第1087章 云端

临江王妃就得意的笑了。

是啊,小年轻们现在爱的要死要活的,觉得自己跟那话本子上的人似地,互相喜欢,便能成一对璧人佳偶,从此便能过上神仙眷侣的日子。

可是哪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最初的时候不是怀抱着这样的美好幻想呢?

她们现在涉世未深,不知道故人心易变,不知道女人的花期太短,男人却总是一个又一个的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往怀里揽。

这世上,可曾听说过哪个男人一辈子一心一意的只对着一个女人?

可是女人们却总是看不清,一个又一个的还是盲目的以为自己会是那例外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