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是想的天花乱坠,到底只是她的想法,还的问问儿子的意思。秦辉听了他妈的话,心头狠狠跳了一下,干咽口水,沙哑声音道:“不是你一直着急嘛?你看的来就成。”
哎呦,这死小子,又不是跟她过,什么她看的来就成呢?田仁美一拍大腿,“依我说,她也挺好的。人俊又有文化,以后还有机会吃公家饭,你还挑啥?”
秦冬梅一旁路过,听了一耳朵,她妈说谁呢?“哥,依我说你听妈的,她眼光绝对不差。”她哥都二十二的人了,还挑啥。像他这么大的小伙子,娃都满地跑了。
田仁美瞪了秦冬梅一眼,“你甭掺和,一边儿去。”还不给她听呢,搞得这么神秘,秦冬梅瘪嘴走开。
“我给你说过了这村没这店儿,你要乐意,我就找你婆商量去。你三爹最听她的,一说保管能成。”
“我都说听你的了,你还问啥?”秦辉耳根子滚烫,但是那是秦丰定下的媳妇,他不好跟弟弟抢。都是他妈撺掇的。
田仁美嘿了一声,刚要骂人,就见从来不知害羞为何物的儿子脸都红了。瞧那不好意思的样子,铁定是乐意的啊。
这样一来,万事俱备了。吃过晚饭田仁美就去找秦阿婆商量。秦阿婆原本就疼爱大房,尤其秦辉聪明伶俐,是儿孙里头顶顶喜爱的一个。
二十出头了还没婆姨,她跟田仁美一样着急。她家这样结实的乖孙,正该城里来的女娃娃配。她咋就没想到这事呢。
傅眉虽说是吃用二房的,二房还不是秦家嘛,凭啥就一定是秦丰的。他哥都没有对象,他急啥。
就有那么一种人的心思你别猜,好的就该是自己家的,她讨厌的人就该过得不幸。秦阿婆是其中翘楚,听田仁美说了这话,当即就盘算起来。
傅眉还不知道她已经叫人盯上了,她忙着做好吃的。她已经怕了秦阿婆了,来一回家里就犹如蝗虫过境,片甲不留。
先前瞧她也是个老人家,劳动了一辈子养活这么多子孙也不容易。家里做了好吃的,就不吝啬给她留一点,如今看来还是她天真。
谁还没点脾气来的,她又不是玛利亚,秦阿婆要是客客气气的,她投桃报李。对方蛮横不讲理,她还顾及什么呢,她又不是他家养大的,秦丰没有要求她一定恭恭敬敬,就不管了。
她身上的钱也是有限的,填不起无底洞。之后家里买粮食她就只买够两天吃的,做的好吃的东西、糕点都锁到屋里去。
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斤斤计较了,但也只是想想,好人总是吃亏的。她只想当选择性的好人,没理由一直圣母。
家里存量又没了,秦丰一大早又要上工,傅眉看了看厨房的东西。先将饭蒸上,买回来的肉切成小丁,然后红萝卜、青椒如法炮制。
葱蒜爆炒下肉,做好的浇汁有着鲜艳的色泽,浓厚的香汤将食材的美味糅合在一起。鲜甜浓郁的肉粒混在浓汁中,闻到香甜的滋味都是一种享受。
颗颗饱满晶莹的米饭松软的躺在瓷碗里,米饭还冒着热气,甜滋滋的味道让人身心舒畅。傅眉舀了一大勺浓汁浇在上头,浓汤慢慢渗进饭里,露出了美味的肉粒。
厨房里的香气馋的人快要流口水,傅眉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准备去叫秦丰起来了。转头就瞧见人站在厨房门口,愣愣的看着他呢。
天已经麻麻亮了,太阳从山尖尖上冒起来,柔柔的昏黄的光洒向大地。不远处的鸡咯咯的叫了起来,配合着天光,预示一天的劳动快要开始了。
秦丰倚门靠着,身上只穿了一件背心,宽松的裤子下是一双老旧的黄胶鞋。笔直的双腿微微斜着,胸前的肌肉显示出这是个极结实的年轻人,背心微微撑起来。
既不会叫人觉得他三大五粗,也不会过分瘦弱。他的脸上没有刚睡醒的惺忪,眼底柔柔荡漾着温柔,还有一丝不易叫人察觉的暗欲。
缓步走到她跟前,大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傅眉觉得她来的这些日子他又长高了,她现在头顶就到他的下巴,站在他面前娇小的可以。
但其实她还是村里比较高挑的,浓烈的男子汉气息包裹了她,傅眉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似乎不满意她的逃避,他索性将人揽进怀里,声音沙哑道:“怎么不多睡会儿?不用这么早起来做早饭,我吃什么都可以。”
那声音太性感了,带着潮湿的笑意刮在她心尖上,傅眉耳朵都红了。结巴道:“我,我现在工作轻松,白天有时间休息。你还在长身子,早饭不能吃的太随意。”
秦丰闷闷的笑了两声,胸腔震动,隔着薄薄的衣裳贴着她。似乎可以感受到肌肤间的热气,还有那硬硬的感觉。
傅眉羞的不行,双手抵在两人之间,微微用力推他,“你走开啊,我叔要起来了。”
他不为所动,一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薄唇就含上了她嫩生生的耳垂。双唇轻轻用力抿住,舌头似有若无的扫了扫。
傅眉脑子里跟放炮竹似的炸开了,炸的她一阵眼花缭乱,一股电流从耳垂麻遍全身。双腿一软,她有些站不住,就瘫在他怀里,浑身的重量都交给他。
他舔了一会儿,似乎有些不满意,温湿的唇缓缓下移。留恋了片刻到了她唇上,秦丰的眼珠子漆黑,他肖想了许久的地方。
温柔虔诚的盖上去,吮吸舔舐,极尽温柔又及其霸道。舌头探进去搅浑了一池春水,傅眉完全不知东南西北了,任他予取予夺。
许久后,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他的目光一直在她脸上。黑黢黢的,深不可测,良久,黯哑的开口,“对不起,是我情不自禁,我太想要你了。”
第19章
秦保山起来,一起吃饭的时候,傅眉还没缓过劲。父子两个受了肉汁浇饭的吸引,一个劲儿的埋头苦吃,肥瘦相间的肉粒混着蔬菜,既不过分油腻也不乏淡无味。
各种食材交融在一起,彼此的长处鲜美相得益彰,汇聚成无比的味觉享受。吃饭的时候从来都是没空说话的,秦丰应了那句‘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话。
食量惊人,如今的日子,一个成年人每顿饭能有半斤粮食都是极好的日子了。每年的收入就那些,完全不敢放开了肚皮吃。
只是傅眉来的这些日子,除开他买的粮食,她也时常添置。还有她做的饭实在太好吃,叫人开口就停不下来,胃口增大了不说,还养刁了。
一大碗饭下肚,还只吃了半饱,放下筷子看她碗里还有一大半。他道:“才吃这么一点儿,快多吃些。”
傅眉不敢看他的眼睛,总觉得有一股暗火在燃烧,将碗往前推了推,“我早上吃的不多,已经饱了。”
“你还吃吗?锅里还有。”
两人说话间,秦保山从搭带里挖出一锅旱烟,点燃。一边‘啪嗒啪嗒’的抽烟,一边出门去了。
秦丰把碗推到傅眉跟前,不经意柔声哄,“再吃一点,你吃的太少了。”她摇摇头,“真的吃不下了。”
拿起秦丰的碗,就要到厨房去给他盛饭。秦丰拉她坐下,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将她碗里的饭倒进自己碗里,拿筷子就刨起来,吃的极香。
傅眉怔了一下,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口。
中午孙晓丽大夫出诊去了,所里就傅眉跟一个叫赵心的大夫。她是新人,初来乍到放勤快些总没有错,是以一上午功夫,傅眉把卫生所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屋里的桌桌柜柜抆的纤尘不染,各种西药医用器具的位置,都叫她熟悉的差不多了。赵心怪不好意思的,瞧她累的满头大汗,连忙给倒了一杯水。
端给傅眉,道:“咱们这里没人的时候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有些问题孙大夫忙不过来,你就问我,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