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干什么啊,这么些人聚在这里。”长宁王妃明知故问。
“啊,母妃,那个,他们在陪雪儿踢毽子,我看的有趣,就看看。”沐茜呵呵笑着,走到长宁王妃身边儿乖巧的说道。母妃最近管的严,她只是出来放松放松的,就被发现了。
长宁王妃看着自家小女儿因为刚刚运动过而变得有些红红的脸蛋,更显的糯软。“是吗?也给我提个看看吧,我都还没看过雪儿踢毽子呢。”长宁王妃说道。
“母妃,母妃,雪儿她累了,咱们明天再看啊,快下去吧,下去吧。”沐茜冲他们摆摆手,雪儿领着几个丫鬟没做停留下去了。
“你呀,”长宁王妃宠溺的点点沐茜的额头,说道:“以后可不能这么玩,着凉了可怎么办?赶紧去收拾一下,换身衣服。”
“是,母妃,茜茜先下去了。”沐茜小跑着走远了。
看着沐茜过于活泼的身影,长宁王妃叹了一口气。
“王妃不要担心了,郡主良善,以后也能过得很很好的,您就放宽心吧。”身边的嬷嬷劝慰道。
“怎么能不担心,茜茜玩心重,到现在还是小孩子脾气,我本想着多留两年的,可没想到就被赐婚了。顾家这样的世家,规矩多,可不知是福是祸呢。”长宁王妃低声说道,话里满满都是对小女儿未来的担忧。想当初大女儿出嫁的时候,她可是巴不得的,轮到软软香香的小女儿,她是满满的舍不得。
“看顾夫人是个贤惠知礼的,教养出的两个女儿名声也都不错,顾家想来是不错的,郡主过去了也不会吃亏的。”嬷嬷再次说道。
“希望如此吧。”长宁王妃叹口气,能怎么办,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顾府
“今日不是启珪放榜的日子吗?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朱氏不无担心道。
“不要抱太大的期望,这次府试策论解题不难,但是却并不是可以随便答的题。启珪的答卷我和陈老都有看,还是一样,过试应是没问题。”顾国安坐在茶几边上边煮茶,边回答自家夫人。
“啊,顺宝之前还很有斗志和我表示他这次一定好好准备的,他可是对满京城都在传他体弱学识浅薄,他可是很生气呢,哎这次可怎么办呢。”朱氏一听到自家儿子过试没有问题,后面就不担心了,后面虽然是有点可惜的话,用有些欢快的语气说出来,还是有些怪异的吧。
顾国安也笑,小儿子也不止一次和他提过。
“夫君,你什么时候出发?”朱氏笑着问,最近他们家的人似乎好像都在离家。
“这个还没有定下来,虽然和罗国多有摩抆,但是现在也只是相持阶段,没有开火交锋的意思,应该还得过一段时间吧。应该有时间的,回头我先送你们回江南,拜访祖父和岳父后再回来。”顾国安回答道,罗国此时正是权力更迭的时候,罗国的那几个皇子都是一直主战的,情况并不容乐观。
所以,虽然皇帝已经下令,但是离他出发的时间还很远,他的任务是陪着忠亲王三皇子去慰问将士,只要能把战功拿到就行了。
“这样,那时候夫君会有时间吗?会不会太忙了?”朱氏听到夫君回江南自是非常开心,但是还是担心会耽搁他的事情。
顾国安把妻子拉到怀里,“玥冉,没事儿的,事情是忙不完的。启陵也大了,过一段时间,启珪也要独当一面了。再说,咱们已经十几年都没有回去了。”
“嗯,”朱氏答应一声,笑的开心。“那这一次就带着茗儿和琪儿一起过去,孩子们马上就要出嫁了,还都没有出过远门呢。”
“嗯,好。”顾国安答道。
“到时候,还能去看看顺宝,要是这次顺宝的府试成绩并不好,还可以指导一下他的院试。”朱氏低声说道。
“好。”顾国安轻声回答。
今夜天气晴朗,外面月色斑驳,很是宁静。
第100章
月余时间已经过去,随着时间的逼近,朱老太爷的寿辰也渐渐的来到了。
朱氏正在收拾去江南的行李物品,因为这一次孩子们都会跟着去,所以准备的东西还要更细致些。这个时代对女孩子苛刻,所以朱氏一直想着能让孩子多出去走走。
从前天起,顾国安就已经开始告假,一直到从安庆回来,再去北边,这是已经计划好的时间。走前他去拜访陈恪陈首辅,陈恪近来正准备隐退,奈何圣上一直没有同意,不过就他自己而言,脚步是慢慢慢了下来。
说实话,圣上这样想也是没有错,毕竟陈恪深谙中庸之道,像个老狐狸似的周旋在朝堂各方势力,什么时候多方争论,就有陈恪在一旁调和,整个朝堂当然是一片和谐,皇上怎舍得轻易放人。
顾国安和陈恪交情本就不错,再加上顾启珪的关系,顾府和陈府这些年相处的很好。
“北方最近可是不大太平,你从江南回来再过去?”陈恪落下一子。
“是,‘那位’想为儿子铺路,北方闹得越凶,行程只会越推越后。”
“也对,”陈恪再次落下一子,“启珪这两次的名次都差强人意。”
棋盘上黑白子错综复杂,却形成了两军对垒相持的局面,谁也不让谁。
“那孩子一向谨慎,这次府试的试题出的也确实巧妙。”顾国安按下一子,而名次好的那几个身份都很玄妙。
“这样也好,行走官场,谨慎小心些也是应该的,不过这李知府是和你同期吧。”
“是,有过些渊源,不过不深。”顾国安淡淡说道。
“说起来县试时候的知县周守砚好像也和你有些渊源。”
“好像是这样的,”顾国安神情语气还是淡淡的。
陈恪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不明白这做爹爹的当年怎么能得罪这样多的人,还真是……不过得罪的人都还算正直,并不是大奸大恶耍坏的官员,只是印象分没有了就是了。想想他还真是冤枉,他陈恪的弟子,县试府试名次都不显,就连老妻都挖苦他了。他也很冤枉好不好,这么些事情都不是他的原因啊,明明是娃他亲爹坑自家孩子。
“隐退之事怕是不容易,”顾国安直接说道,今上不会同意陈恪轻易隐退,现在他还需要他,有一个虽然权倾朝野却并不拿权的首辅,‘那位’当然不会轻易放手了。
对于此事,陈恪明显不想多说,转而问道:“关于启珪的婚事,你是怎么看的?”妻子曲氏经常提起这位古灵精怪的郡主,但是啊,那孩子太小,孩子气也太重。
“这个也得过两年才能提上日程。”
“去喝杯茶吧,我新得了些好茶。”陈恪放下手里的棋子,继而说道。
顾国安不置可否。
安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