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妹夫,没想到你这么痛快?那把银两拿来,我就既往不咎!”
夜斯文这么说,好象是夜萤做错了事似的,如果端翌不是正好从头听到尾,哪里会想到夜萤受了天大的委屈?
端翌冷哼一声,从怀里摸了一块碎银,扔给夜斯文。
夜斯文看到雪亮的银子,哪里还会管银子沾上了泥灰,从地上捡起一看,这银子足有一两多,便用衣角搓了搓泥灰,放进怀里,乐孜孜地道:
“没想到妹夫还是个有钱人,以前都没发现啊?哈哈,秋明哥,咱们走!”
夜斯文的魂魄都被那传说中的女荷官勾走了,哪里还顾得上细想为什么吴大牛突然气势变得和以前有所不一样。
夜斯文和夜秋明连夜往三清镇上耍去了,夜萤看得一阵心凉,尤其是夜斯文方才要拿粗柴劈她,简直是不顾她的死活,她心内不由一阵抑郁:白瞎了之前对他那么好,又做好吃的,又给他出追吴小霞的主意。
夜萤不由恨恨地道:“真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端翌嘴角微微上扬,心内暗道:即是知道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就好好帮我生个儿子,何惧他?
夜萤气呼呼地在火堆边坐下来,端翌老实不客气地坐在了她身边。
“给!”
端翌才坐下来,突然,夜萤递了一串肉串给他,是才刚刚烤好的,焦黄喷香。
夜萤主动给他东西吃,端翌不由一阵受宠若惊,接过肉串,明白他方才闻的肉香就是从这来的,不由地食指大动,塞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好吃!”
端翌赞道。
“你们男人就只懂得吃!”
夜萤却没有因为被夸而感到高兴,冷哼了一声。
端翌无语,他这是躺着也中枪吗?
“不吃没力气干活啊?”
端翌甩出一句话。
重点发音在“干”字上。
夜萤听懂他的暗示,不由一阵羞恼:“流氓!”
“什么?”端翌听不懂。
“无赖!”
夜萤想到现在还没有流氓这个词,难怪吴大牛听不懂骂他的话,于是又换了个说法。
“我辛勤劳作,整天早出晚归,哪里无赖了?无赖是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还赌钱借高利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