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喜娘长长地叹了口气,算是默认了。
见田喜娘不阻着她,夜萤乐了:
“娘,还是你最好。”
“哎,斯文,你从明天起,就开始在这里帮工,别到处瞎跑了,也能省点请人的银两。”
田喜娘叉着腰,有另一种神采开始焕发出来。
她一直这么混沌地生活着,每天土里刨食,但是一年捱到头,口袋里都落不下几个铜钱。
一旦家里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日子一下子就过不下去了,那种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感觉,让她每天过得都象脖子上勒着绳子一样。
女儿突然白手起家,把猪舍有声有色地建了起来,田喜娘好象找到了新的奔头。
夜萤一看到娘亲的脸色,就知道自已做的这件事,在她面前过关了,夜萤松了口气,接下来就可以大展手脚。
最妙的是,田喜娘还把夜斯文指派给她用。
“娘,我的手伤着呢,多休养几天不可以吗?”
夜斯文从小被田喜娘揍怕了,虽然皮,但是心里始终存着对田喜娘的畏惧感。
虽然讨价还价,但也不敢一口否决说自已不来。
“你再这么赌下去,可能手掌都会被人砍了。萤儿做这件事,也是为了给咱们攒一份家业,是好事,你当哥的,不来帮忙,还来添乱,你丢不丢脸?
我说萤儿,以后不要三七开了,一成都不给她,咱们娘俩吃香的喝辣的就够了。”
田喜娘接受了夜萤建起猪舍的事实,也有心情开玩笑了。
“哎哟,娘,那可不成。我明天就来。”
夜斯文心想,大不了自已出工不出力,帮着端茶倒水就行。‘
却不知道,夜萤对他也只有这点奢望了。
只要他能不去赌,就是对她最大的支持。
“夜姑娘,之前的工钱该结了吧?我们自已包工包吃的,没看到工钱,心里总是不踏实啊!”
这时,一个工人看到夜家的人都到了,就站在坑底对夜萤喊道。
田喜娘和夜斯文一听工钱的事,就一个哆索,他们总觉得夜萤不可能有本事付得起这个钱。
“放心吧,刘叔,三天后我就把工钱给你们全部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