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知道夜珍珠本性是朵白莲花,夜萤没准会被夜珍珠这甜得发腻的一套迷惑了。
不过,夜萤也不会无缘无故冲着夜珍珠就乱发飙就是了,如果那样,她成了苛待堂妹的人,而夜珍珠就会更博得同情了。
“哟,珍珠啊,还劳烦你拿过来,知会我一声,我自已过去拿不就得了?”
田喜娘一听是大伯让送过来了,顿时心情熨贴了许多,眉角眼底都带上了笑容。
夜大郎还是比较懂得做人的,柴氏回家后,当然是迫不及待、气呼呼地向夜大郎告了田喜娘一状。
原本是撺啜夜大郎和老二家的关系,谁知道夜大郎听说发生了这件事后,眉头一皱,就到屋外挑了几块柿饼,让夜珍珠送过来。
柴氏当即就不服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要哭诉被田喜娘欺负的委屈,哭诉自家相公不体贴的郁闷。
谁知道深知柴氏禀性的夜大郎当即一把拖住她就要往下坠的肥硕身形,低声道:
“今天这事咱们不占理,老二三周年祭,咱们都忘了,应该主动上门参加祭祀才对。你再哭,嚷得全村都知道了,兄友弟恭的名声没了不说,还会影响到咱们三个儿子娶媳妇,女儿也别想嫁个好人家了。”
柴氏一听也才发觉到后果严重,哪里还敢在家里撒泼。
只是看到女儿要去送柿饼,她心里还真地不舒服,就装着头痛,到屋里躺去了。
眼不见心不烦。
夜珍珠深得父亲的倚重,自然极会办事。
她手里端着簸箩,在村子里前前后后绕了一大圈,但凡遇到村里人和她打招呼,便主动道:
“我爹让我送柿饼给二婶家呢。”
“哎,去年霜冻得厉害,山上的柿子树都冻死了不少,今年采柿子十分艰难,要采到好的柿子,非要到鹰嘴涯下特别陡坡那一片才有呢!我爹和哥哥去采柿子时,还差点摔到涯下。”
“啧啧,老大家的真是有情有义,柿饼现在市面上价钱不错呢,一下子送了这么多给老二家的。”
“哟,早上谁说老大家的和老二家的吵得不可开交,我说不可能嘛,老大家一向挺照顾老二家的!”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立即见风使舵。
再加上夜珍珠人靓嘴甜,大家又眼睁睁地看着夜珍珠端着小半簸箩的柿饼往田喜娘家去,顿时就打消了原本对老大家的反感。
话说,夜珍珠要是不会办事的话,夜大郎也不会让她去送柿饼了。
每天秋冬采的柿子制成的野柿饼,可是夜大郎家的独门手艺,靠着这门手艺,夜大郎家过得还比较宽裕。
田喜娘和夜萤还不知道有这一出,田喜娘客气是出于长辈对晚辈的本能反应。
再说中午的时候吵归吵,夜珍珠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田喜娘身为长辈,自然是不好把怒气发泄到晚辈夜珍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