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点上来看,田喜娘绝对是为了自已好。
“我说过了,真的没有什么配方,爷爷奶奶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当着你们的面,把整个流程做给你们看。至于成效如何,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没错,夜萤这么说是对的。酿酒成与不成,一切都是天时地利人和,哪怕她再精准地重复当日的一切流程,但是由于时间和温度等等各种的不同,最终成果还是不会一样的。
我会炒茶,就知道,哪怕是一样的原料,但是时辰和火候哪怕有一点微小的区别,炒出来的茶口味也不一样。
这酿酒的道理和炒茶一样,不能强求,否则,也不会有好酒难求,一坛数两银子的盛况出现了。”
就在一家人争执达到白热化的时候,一个硬朗正气的声音响起,夜萤回头一看,却是夜里正。
夜萤扫了四周的人一圈,却发现夜斯文正对她挤眉弄眼,顿时明白过来,夜里正是夜斯文见势不妙,赶紧去请来的。
好说歹说,夜萤就算真有配方,也必须是属于他们老二家的,不可能平白无故拿去给大伯、三叔做贡献。
即便没有配方,夜爷爷威胁要把夜萤开除族谱,也激起了夜斯文的反感。
凭什么平素时都不关心他们,一旦有了好处,就来争抢,还要为此撕破脸皮?
夜斯文是机灵的,赶紧就去叫一个能治住爷爷奶奶的人来了。
“里正?你怎么来了?这是我们夜家的家务事,希望里正不要插手,我们自已解决。”
夜爷爷一看是里正说话,自然不敢加以反驳,脸上的表情很尴尬,夜里正是夜家的现任族长,他虽然年纪比夜里正大,但是在他面前却也不敢放肆,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哼,怎么是你们的家务事?你不是要把夜萤开除出族谱吗?这件事,难道我不该管吗?要开除一个同宗的子弟,是一件天大的事,怎么能随便张口就来?
是非曲直,我必须调查清楚。如果夜萤的确触犯了宗族条规,该开除开除,但她若是冤枉的,我也不能袖手旁观,把一个优秀的子弟赶出夜家。”
夜里正站在道理的一边,正气凛然。一番话说得夜爷爷干吞口水,无言以对。
传出去,他一个老头子逼孙女交出独门配方,其实也很难听。
毕竟,老二家的已经分家十来年,而且村子里的人都知道,多年来,老大、老二、老三家根本没怎么往来,他们也主要住在老大和老三家,很少给老二家提供任何资助。
夜萤没想到夜里正会赶来替她撑场,虽然这明显是她之前下的功夫起了作用,送的刀具、教夜里正替猪去势等等,但是人家领情还懂得还情,真的比只懂得索取的自家爷爷奶奶强多了。
夜萤感激地看了夜里正一眼,道:
“爷爷奶奶,夜里正是个明白人,我想村里明白人也不少,如果光凭配方这条就要把我开除出族谱,我想大部份人也不会同意的。”
“哼,你翅膀硬了,靠山多了,不需要依靠我们了。老头子,我们走,不要住在这里,看到这忤逆不孝的臭丫头我就浑身冒火。”
夜奶奶见老头子一脸无可奈何,知道大势已去,夜斯文嬉皮笑脸的,分明是他搞的鬼,把夜里正叫来教训他们的,顿时心下一阵发凉,觉得住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何况夜萤赚来的五两银子也已经花掉,没什么好图的了,便赌气嚷嚷道。
“嗯,走,我们连夜搬走!”
夜爷爷气得山羊胡子一抖一抖的,见夜里正明显护着夜萤,只要夜里正不松口,什么开除族谱对夜萤来说就不是一个威胁了,他顿时觉得特别没面子,也负气应道。
“爷爷,奶奶,你们别走啊,孙儿还想好好孝敬你们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