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斯文默默:“……”
呃,好受伤!
没妈的孩子象根草!
宝瓶心里偷笑,她觉得啊,斯文哥其实也不错,人大大咧咧的,挺大方的,但是就是不走心,总是在不该说话的时候说些不合时宜的话。
宝器啃着大鸭腿,心里想着白雪,不知道家境不好的白雪,这个大年夜是怎么过的?
幸好夜姐姐发动了镇上的商户,大家给村里的穷人们送来了新棉衣、新棉被,否则,象白雪这样的家庭,碰上下雨的春节,阴湿寒冷,怕是更难过了。
这边厢,端翌美滋滋地挟起夜萤递给他的鸡腿,有滋有味地啃了起来。
傅太医偶一抬眼看到,不由地手里夹的醋溜鱼片一滑,掉到了桌上。
呃,实在太令傅太医惊奇了,竟然让他有生之年,能看到端翌吃鸡腿?
要知道,端翌是最讨厌吃鸡肉的。
以前在北疆,哪怕被蛮子兵围困,断水断粮,军士打了野鸡,别人吃得欢快,端翌宁愿啃面饼子,也是不吃鸡肉的。
没想到,今天端翌竟然主动吃了?
傅太医无语了。
一个女人竟然能深刻如斯地改变靖王爷生活的方方面面,这是他从来不会想像得到的。
傅太医能够想象,如果他写信回去向某此弟兄说靖王爷吃鸡肉,而且是主动吃鸡肉时,肯定会遭来一阵暴打!估计还不止打一顿。他们会骂他,现在也学会骗人了!靖王爷怎么可能吃鸡肉呢?
“大过年的,萤儿,把你那烧刀子酒拿出来,让大家喝上几杯。”
就在这时,田喜娘发话了。
“好咧,我这就去拿。”
夜萤前几天抽空又蒸了一回白酒,如今琥珀光只剩下廖廖几瓶,但是年夜饭上的烧刀子却是可以管够。
“哎哟,田大娘,你人太好了,知道我们馋这口烧刀子好久了,没想到今晚上能喝到!”
傅太医激动得直搓手,那鹅毛扇从吃饭时就不见他拿了,也不知道他塞到哪去了。
“碰”,随着烧刀子被夜萤拿出来放在桌上,夜家的年夜饭,也进入最“奢华”的阶段。
澄净如水的酒液倒入夜萤精心选配的白瓷碗里,散发出迷人的酒香,就连端翌这种自制力极高的人,也不禁咽了下口水,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这样的春雨连绵之夜,能在村里喝到如此美酒,也算是过年的一件快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