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喜娘听着柴雄这些话,耳朵“嗡嗡”地响,只觉得一股羞愤涌上心头,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扑面而来。
见柴雄还要伸出手来握自已,田喜娘吓得站起来,向边上退了一步,指着他道:
“你,你太、太放肆了。”
田喜娘气得全身颤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柴雄这么不要脸,才见过一面,就死命贴了过来。
而且还满口胡言。
那天在夜老大家看到他,纯属无意。乡下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一般亲戚往来男女也不是十分避讳,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也就打量了一眼,就被柴雄说成她对他有意。
若是传出去,她这个可以做奶奶的人,脸上还有什么光?
说得好象她故意去勾搭他似的。
田喜娘简直是恼羞成怒了。
柴雄的脸皮厚比城墙,此时见田喜娘全身发抖,还当她是激动的,女人不是嘴里说不,身体却很诚实的吗?
柴雄跪着爬行了几步,一直跪走到田喜娘跟前,一把抱着田喜娘的大腿,不管不顾地道:
“喜娘,你也别害羞了,就看在我一腔真心实意的份上,你就点头同意吧!
你要我入赘也行,以后我在这个家中,一定耐心操持,精打细算,管好每一分银两,振兴家业,你就等着瞧吧,我说到一定做到。”
田喜娘被柴雄这厚颜无耻的举动和打算吓坏了,这男人脑子有病吧?进水了吧?
田喜娘不觉得用上了女儿常用的形容词,她此时觉得这些形容词放在柴雄身上,简直是再贴切不过了。
看来,娶她是假的,想要夺走她的家业才是真的,他还真是小看了她田喜娘,以为她见个男人扑上来就会腿软?
田喜娘只不过过了两天逍遥小日子,并不是身娇体贵的高门大户闺秀,此时被柴雄的举动一激,不由地恶向胆边生,抬起腿,用力一脚踢向柴雄的肩头,喝道:
“什么下作东西都敢进来,来人啊,把这不要脸的打出去!”
田喜娘长年在地里劳作,这一腿也是有力气的,直接把没有防备的柴雄踢倒在地上。
柴雄万万没有想到,田喜娘并不是可以温香软玉抱满怀的和善女人,凶恶起来,变了个脸,如母夜叉一般,再加上被她踢了一脚,不由摔倒在地上。
本来当家主母在厅中闲话,下人们除了伺候茶水的晚晴,也不好频繁走动。
此时听到厅堂内有异动,施炳第一个便冲了进来,一看眼前这情形,柴雄半蹲在地上,田喜娘气呼呼地指着柴雄怒喝,施炳是个老到的,此时已经猜到了些什么,当即变脸,上前拖着柴雄就往屋外去。
“放开我,放开我,拖什么拖!”
柴雄一边挣扎,一边就腾地站了起来,他的力气比施炳大,一下子就挣脱了,这时,春花、秋月等丫环听到响动,也赶了过来,一见这边争执,拿棒的拿棒、拿棍的拿棍,对着柴雄一阵劈头盖脸。
别看都是丫头居多,但是柴雄好汉难敌四拳,也被棍棒打中了几处,痛叫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