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伯兮是什么人?
他泼天的财富不是从水里捞来的,而是一分一毫,因着自已的处心积虑而获得的。
哪一个环节思虑不周,都有可能带来灭顶的灾难。
所以,王财主是不相信有巧合和幸运的人。
敢放这把火的,只有……
王财主忽然想起,他们在茶楼喝茶等夜萤的时候,端翌曾经离开过一阵,后来夜萤回来了,端翌依旧没有回来。
这慈云庵都几十年了什么事没有,怎么靖王爷去了一次,就被火烧了呢?
王财主身上的汗流得更多了。
“王老爷,你是淋到雨还是怎么的?衣服都湿了?”
宝器喝着热乎乎的茶,消解了不少腹内烤鸭的油腻,笑着问王财主。
“呃,不小心淋到雨了。”
王财主随口道。
但随即一想,自已扯的谎太拙劣了,哪里瞒得过靖王爷?他抬眼一看,端翌依然不动声色,正眼不看他一下,王财主顿时心里定了一些。
不管发生什么事,至少现在夜萤平安无事,靖王爷似乎也没有怪罪他的意思。
王财主立即收起了曾经有过的一丝对端翌是个假靖王爷的心思,接下来,对端翌愈发在不经意中小心翼翼地伺候。
夜萤心想,还好吃完了,不然真是食之无味。而且,讲真,还有点恶心。
尤其是想到那妙慧住持对自已说过的话。
难怪妙慧住持一直穷追不舍,一计不成,再施一计。到底有多少女孩子中了她貌似纯良面孔下的奸计呢?
有多少人是志愿的?有多少人是被逼的?
生子无门,所以想要求子,然后猛地发现,自已的清白被玷污了,怎么办?不敢去死的话,只能懦弱地活下去。
活下去也罢,突然发现有反应了,有孩子了,还只能咬着牙,把仇人的孩子生下来,悉心抚养,让仇人的孩子继承爱人的家业。
这……
简直是丧尽天良!
夜萤越想越气愤,面上的神色愈发不虞。
但还好大家似乎都各怀心思,一时间,室内的空气有些沉闷。
“走吧,该回去了,也不知道老瑞祥那里有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