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妹,你身体才康复,不适合久坐,咱们回去吧?”
端翌关切地道,因为他发现傅太医一直揉着自已的腰,以前他可不这样,是不是因为时疫引起的呢?
如此一想,端翌也就不敢放纵夜萤在外面多待了。
“嗯,也好,咱们走吧。”
夜萤正要站起身告辞,傅大夫却“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傅大夫?你怎么了?”
这时,夜萤等人似乎才想起,傅大夫也是一个病人。为了救柳村的柳民,他一直强忍着低烧,除了注射之外,还要殚精竭智,给村民们开药。
端翌上前一摸傅大夫的额头,脸上紧张的神情消失了,对一脸关切的众人道:
“没事,他应该是太累了,本来就病体初愈,还坚持了那么久帮村民看病。这样吧,让他在夜里正家里睡会,休息过来就好了。”
端翌虽然不是大夫,但是他一向了解傅大夫的生活习性,见他紧闭双眸,但是脸上没有痛苦的神情,没有发烧,手腕上测脉息平稳,足见是累坏的,便放心地道。
“夜姐姐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看着傅大夫。”
宝瓶小护士安排道。
夜萤扫了宝瓶一眼,见她脸上坦坦荡荡的,不由“唉”了一声,如此懵懂的小姑娘,傅大夫若是想达成心愿,怕是要再努力一把了。
不过,随手能摘到的瓜不甜,历经千辛万苦、如朝圣般采到的雪莲花才珍贵。
夜萤因此并不担心,只是扯了下端翌道:
“把傅大夫放在这吧,咱们走!”
然后,任由傅大夫躺在地上,和端翌坦坦荡荡地走了。
走远了,她回头,就见宝瓶和夜鸣正费劲地弄起傅大夫放在担架上,往屋里抬去。
若没有生些事由,让他们互相依靠,怎么会越走越近?
夜萤莞尔一笑,抬头见端翌正一脸不解地看着她,夜萤笑道:
“有什么不解尽管问我。是不是想问,为什么不把傅大夫安置好再走?”
“正是。”
端翌晓得自家的小女人自有解释,便徐行耐心倾听。
此时经过傅大夫和宝瓶一番时疫有解药的安抚,内层隔离区已经逐渐摆脱了恐慌的情绪,就连犬吠之声,似乎也显扬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