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见死不救,方才是谁口口声声说我是官府的通缉要犯,要绑我到官府讨赏银一百两的?”
夜萤可是成长在五讲四美三热爱的新时代好儿童,上小学时就读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当然,这故事还是印在小学课本上的,她不想读也得读。根据考纲的要求,还把整篇课文都背得滚瓜烂熟。
因此,夜萤断不会去做那愚蠢的救蛇的农夫。
除恶务尽,可惜不能砍杀了夜大郎。
嘿嘿,夜萤忍住心头嗜血的冲动,也有点诧异自已是不是越来越血腥了?难道是去北疆一路上打打杀杀见多了,让自已心理扭曲了?
可惜这个时代没有心理医生,不然她就得去做一下心理治疗了。
“阿萤,方才是我不对,一时失言,现在我改了还不行嘛?咱们还是一家人,你和端兄弟说一下,我和那黄知县真的一文铜钱的关系也没有啊,绝不是黄知县的余党。”
夜大郎的脸皮太厚了,夜萤都忍不住要替夜家感到羞耻,真是出了个厚颜无耻的人才,还好他没看过《厚黑学》,不然怕是会把厚黑的本领发挥到登峰极至吧?
“是不是黄知县的余党,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这样吧,大家把夜大郎扭送到官府,由官府自行判定如何?”
夜萤灵机一动,出了个主意。
她自然不能唆使村民动用私刑,而且这事涉及到里正之争,夜鸣的爷爷夜里正此时根本不能出头,夜萤此言一出,就连端翌也暗自叫好。
送到官府,认不认定是黄知县的余党,自然是由官府说了算,而官府听谁的?自然是听端翌的了。
端翌忍不住嘴角向上一勾,就差没堪堪伸出手来,抚摸夜萤的脑袋了。
夜萤此言,立即得到了村民们的赞同,他们有的人主动跳出来道:
“把吴春树这些人一并绑了送去,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在村里做恶多端,都是打着官府的名义,原来他们的靠山黄知县,才是真正的罪犯,已经被官府处决了,他们也应该让官府好好审一审!让他们罪有应得!”
“对,你们谁把牛车赶来,把他们绑了,扔牛车上,游村示众后再送官府吧!”
村民们七嘴八舌出起主意来,老实人被欺压惨了一旦爆发起来还是很可怕的。
游街示众神马的真是华夏子孙千百年来不变的爱好。
夜萤表示现在这种局面她也是控制无能了,于是夜大郎便眼睁睁地被愤怒起来的村民们五花大绑,和他那些平素作威作福的狗腿子一起,被扔到了牛车上,全村游行一圈,再拍牛送到三清镇的衙门去。
夜大郎被剥掉了官府封职的外衣后,面对愤怒的人群时,立即显出了服软的一面,他乖顺地耷拉着脑袋,任凭人家往他头上身上扔剩菜叶、臭鸡蛋……
看着游街热闹的人群,夜萤并不特别高兴。
端翌问道:
“解恨不?”
“解恨,当然解恨。但是,也并不是特别怪哪一个人。人只有自已强大起来,才是正理。过去,是因为我太弱小了,所以才被人玩弄于股掌间。”
夜萤对着端翌回眸一笑,那种属于她独立的性格特质,虽然和现在大部份温婉顺从的女子不同,但是却让端翌升腾起一股想要征服她的强烈想法。
她总是能挑起他心中的野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