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大郎怎么蹦达没事,但是他今天不该点评他与夜萤的关系。还好夜萤不为所动,如果换成一般的女子,被夜大郎一骂,心虚胆怯了,没准就不肯与他在一起了,这样,他连讨好她的机会也没有了。
夜萤哪里想到祥公子脑子里绕了那么多念头,她是从后世一个开明的社会穿越过来的,因此在她脑子里,和一个男子聊天、甚至一起走路,并没有特别的意义。
再说,她在柳村任性惯了,还真没把夜大郎的话当一回事,根本没往心里放。
若她是那种被别人一两句话就打击倒的人,她根本做不了那么多事。
正因为心里没有对祥公子的私情,所以夜萤一直坦坦荡荡,更不会惧怕夜大郎泼的脏水。
祥公子却在暗自担心,夜大郎明显是把夜萤恨上了,如若他再继续象疯狗一样乱吠乱咬人,夜萤一旦上了心,就会疏远他。
祥公子的眼睛里,现出了杀机。
他回头狠狠看了夜大郎一眼。
没想到,夜大郎也正好看着他们俩,猝不及防,看到祥公子回头瞪他时狠戾的眼神,夜大郎不禁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感觉冬天似乎又独自降临到了他身上一般。
“如若有一天我有事,必定是折在这名男子手里。”
夜大郎被祥公子的眼神一瞪,不禁一阵喃喃低语。
过了几日。
夜大郎正趴在夜三郎的柴房里睡大觉,忽然有人唤他,称夜三郎让他上山,帮他一起看着水泥窑,说是一炉水泥马上要出炉了,但是看窑的阿三突然病了,一时间找不到人手。
夜大郎正想推却,来人却说,这一炉水泥是阿三和夜三郎入了股的,但是因为阿三在关键时刻生病,不能从头跟到尾,所以只能算工钱给阿三,至于阿三原本那一半股份,如若夜大郎肯去帮忙,就算是夜大郎的了。
当然,这也是夜三郎帮衬兄弟的意思。
夜大郎一听有这等好事,一半的股份应该也有好几十两银子,不过是看头看尾,也不是太辛苦,他正缺钱花呢,见有了活水,便兴冲冲地跟着来人到了夜三郎山上的水泥窑。
夜三郎山上的水泥窑离村子颇有一段距离,是夜萤说怕粉尘污染,因此让夜三郎把水泥窑建得离村子越远越好。
夜大郎在牢里坐久了,回来又没得好好调养,身子已经被掏空,走了一段山路,就有点气喘吁吁的,这时,夜大郎才想起,传话的这人,长得挺面生的,他便问道:
“你好象不是村里的吧?我以前没有见过你。”
“嗯,我是外来的流民,刚到村里时,听说你坐牢了,所以你自然对我没有印象。”
对方说着,露出大白牙,笑了一下。
夜大郎被人说起那段黑历史,不由地大感耻辱,冷哼一声,掩饰道:
“都是被夜萤那个小贱人害的,非要说我和那个死鬼黄知县有什么牵扯,否则,我怎么可能被抓到牢里关了那么久?说实话,我怀疑那个小贱人动了手脚,故意折磨我,硬是多关了许多时日。”
带路的人不由地又是咧嘴一笑,道:
“夜姑娘在我们外来户心里还是很有地位的,大家都称赞她是活菩萨,若不是她,我们这些因为战争流落在外的流民,说不定饿死,被打死都有可能,卖身为奴那还算好归宿了,哪有可能象现在一样,还是自由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