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她的怨气驱使,或是她终于下狠心,远远的还真有一辆空车开来。
小绿皮车抛下好几只或纤细或粗黑的手臂直笔驰向陆朔。
陆朔见他不拉那些客人,心想你就是回去陪八十岁老母、二十岁如花老婆吃饭,她都坐定这车了。
小绿皮越来越近,陆朔提着行李在一片惊叫声中冲向马路,伸手挡车。
她很勇敢很镇定的站在路中,瞳孔里小绿皮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在它快亲到自己时一声大喝:“停车!”
小绿皮稳当的停在她脚前几公分远。
陆朔粗鲁的拍车门,像拦路打劫的犯罪头子。
车里的青年司机滑下车窗,瞧着她笑了下,牙白得似闪着光。但这个面貌周正的青年,问了个很让人费解的问题。“一加一等于几?”
“等于你老妈!”靠,这么晚才来!
“对不起小姐,你不是我要载的人。”
“我给你钱!”
“给钱也不载。”
“等于一号。”“你nnd的,开车门!”
听到接头暗号,青年豪爽的开了锁,载她离开机场。“陆小姐,你比我想像中要粗暴。”
“如果你从天亮等到天黑才等到一辆不给你上车的车,你也会这样。”
“那你比我想像中要温柔。”
“哼,你刚才说给钱也不载。现在你载我也不给钱了。”爸爸真会打算盘,叫个开出租车的接应人,这大笔车费省了?!
青年耸耸肩,从后视镜里看她。“陆小姐,不是我怀疑你的能力,实在是想知道,你成年了吗?”
“没有。”嘣嘣脆两字。
青年动了动嘴,又不知该说什么的合上。这血刺还真是不一般,连这么小的人儿都能独自出任务。
绕了半个城,把人送到酒店的青年向下车的陆朔讲:“有事打出租公司电话,报我这个车号,你在这里期间二十四小时都有空。”
“谢谢。”陆朔关上车门,向这个勉强算半个临时战友的青年道谢。
青年笑了下,开车滑上路中就走了。
陆朔走进酒店大厅,报出早准备好的名字入住下来。
酒店算是中高档的,单人房也很大。
陆朔把登山包扔桌边,手提箱放桌上,就挑开窗帘看对面的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