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以说十分有道理,不光有道理,简直是得体妥帖深明大义了!偏陆缜对她分的这么清明半点不觉得高兴,又是一下。
四宝哎呦一声,这回可不光是羞耻的,其中夹杂了点别样的婉转。
他正恼着所以没听出来,默然道:“你跟我要一是一二是二算得这么清?那那个宫女呢?你跟她就半点不计较了?!”
他说着突然正对上四宝清凉的杏眼,一双杏眼婉媚如水,他瞧得心头一漾。
四宝没觉察到,顿了会儿才闷闷道:“我是怕麻烦您太多您嫌我烦了。”她声音非常轻,还夹杂着浓重的鼻音,陆缜几乎没有听清她说什么,她就已经转了话头,一本正经地道:“要是哪一天您落难了,我也会这么奋力搭救您的。”
陆缜神色缓了缓,嘴上还是淡然道:“我没那么大的晦气。”
四宝听出他语气松动,正想插科打诨几句就翻身起来,他突然弯下腰,在那雪白的背上轻轻咬了个牙印:“这是赏你的,一天下来终于说了句像样的。”
按说此情此景应该很缠绵,不过四宝天生没啥浪漫细胞,脑子里想的都是如果这时候放屁陆缜会不会把她捶死之类的陆缜能听到她心声也会考虑把她捶死的念头…
四宝挣扎了半天终于获得了赦免权,吭哧吭哧地从他膝盖上爬下来,用袍子挡住两条腿,忍不住低低嘀咕了句:“我要是您的话,身边人做事能不麻烦我,我都恨不得每天烧三柱高香庆祝…”
她说着见陆缜的眉毛又扬高了,忙抱头嚷嚷道:“我错了我错了,我啥都没说!”
陆缜:“…”
他有时候也好奇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小奇葩,得生生折去十年的寿啊。
四宝盘膝坐在他对面再不敢开口,不过总还是觉着哪里怪怪的,尤其是想到自己下身什么都没穿…她不住地用衣裳下摆把自己遮挡掩饰,虽然古代穿的都是长袍广袖,但她稍一挪动,两条细白的腿还是在衣裳下头若隐若现,她只得遮了又遮。
陆缜见她窘迫,沉闷了一天的心情终于好了不少,伸手按在她乱动的手上,声口暧昧,扬唇浅笑;“别遮了,你身上有哪处是我没看过的。”
四宝:“…”
她郁闷地说不出话来,没多久马车的行驶速度便慢了下来,四宝突然着了慌,掀开帘子一看果然是马上要进宫了,她急慌慌地道:“我这样…怎么下去啊?!”
下身连一条裤子都没穿,被人看见了传出去要成司礼监年度十大热门笑话之一了!
她正急着想要不要把桌布扯下来往自己身上裹一圈,兜头就被一件天青的薄披风罩住,陆缜身上特有的香气萦绕不散,她只扒拉出一个脑袋来,陆缜就已经将她打横抱起来:“这样旁人不就看不见了?”
四宝想的有点多:“万一有哪个人眼睛尖呢?”
陆缜:“…”
她把小腿往回缩了又缩,差点从他怀里掉出去,陆缜无奈伸手按住她:“别动。”
转眼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外边伺候的人都凝心静气地等着陆缜下马车,就听车里突然传来一声冷斥:“都转过身去。”
众人面面相觑,但还是十分老实地背过身去,陆缜这才抱着她下了马车。
四宝颇为同情地看了陆缜一眼,想当初她初见他的时候他是多么风雅清贵的一个人啊,现在时不时都向着咆哮帝涛哥的方向进化了…
陆缜直接抱着她进了屋,四宝正要找条裤子给自己套上,他忽然就直愣愣地亲了过来,四宝躲闪不及,两人不知怎么就亲到一处,一并滚到他屋里那张罗汉床上。
四宝懵了一瞬才勉强抵开他:“唔…现在不行。”
太医叮嘱过她现在月事不调,妇人内疾不轻,最好养好了身子再行房事,再说他现在还没安排周全,万一四宝有了孩子,对她来说就太过危险了,再说他也不想四宝和孩子以后身份不明,以上种种加起来,所以他这些日子虽然常有情动,但是一直没有碰她。
不过这些四宝都不知道,陆缜见她拒绝,忍不住咬着她耳垂问道:“为什么不成?”
四宝讷讷道:“我,我也不知道啊。”虽然已经那啥过,但上回她是神志不清了,这回神智清明的时候,总觉着哪里怪怪的,她认真想了想才道:“可能我心里还把您当个太…咳咳,您懂得。”
陆缜:“…”
四宝开始想着要不要发挥现代人的豪迈作风,把衣裳一敞,直接说来啊快活啊~~想想那场景就够雷人的…
陆缜无奈把她香软嫩滑的手一捻,衔住她一只白玉般精巧的耳朵,声调带了几分缠绵的含糊:“旁的法子也能得趣…”
四宝怔了怔,手就猝不及防地被他按在了…慌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这样青涩的反应意外地取悦了陆缜,他按着她的手轻笑了声,狭长上挑的眼梢暧昧朦胧:“我来教你。”
四宝半晌才哆哆嗦嗦地道:“我手劲不行,怕用劲太重万一给您…要不您自己来?”就不能像她弟一样当个自力更生的正经人吗!
他轻笑一声拒了:“不成。”他绵绵吻着她的脸颊,跟她痴缠:“那你可得小心点,要是一不留神弄坏了,你下半辈子别想快活了。”
四宝:“…”我谢您这么替我的下半生和下半身着想!
她虽然闭着眼睛没敢看,但也觉着很惊人,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两只爪子都快被折腾废了才算完事。
四宝颤着胳膊在床上仰面瘫了会,又红着脸跳下床去洗手了,没想到人在洗手盆前面,两条胳膊累的都抬不起来,从膀子到手腕再没有一点力气。
男人得到满足之后,心情大都会很好,陆缜笑吟吟地握住她的手放进温水里搓着香胰子,她忽然狐疑地瞧着他,感谢上辈子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科普贴,她记得男人有的几分钟也就结束了,怎么他那么能折腾,会不会有什么毛病啊?
她两只失去知觉的手任由陆缜摆弄,目光探照灯似的在他身上扫了几圈,带了那么点猥琐地问道:“您平时…自己弄过吗?”
陆缜:“…”他给她洗手的手不觉一顿。
四宝神神叨叨地继续问道:“您给自己弄的时候也是这么长时间?”所以他拉着她撸只是为了怕麻烦?还是怕明天手酸了看不了折子?
陆缜忍无可忍,还沾着水的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闭嘴!”
看吧看吧,又往咆哮帝的方向狂奔而去了!
四宝洗干净手,两只胳膊还是跟脱臼了似的垂着,只得往躺椅上一靠,喃喃道:“不知道鹤鸣现在怎么样了?受了那么大惊吓,今晚上肯定不好过吧,也不知道赵夫人会不会再刁难她。”想想又觉着不大可能,赵夫人算是个明白人了,不会为着一时意气做无聊事的。
陆缜正用干净的巾子抆着手,闻言冷哼了声:“你对她倒是尽心。”
四宝难得一本正经,还说出一句很有哲理的话来:“不是哪个朋友都是陪你从苦日子熬过来的,每个这样的朋友都得珍惜着,这世道共富贵容易,同吃苦难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