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儿见大家都离去了,趁着众人不注意走到了韩子然身边,福了福,轻喊了声:“子然。”下一刻脸上一陈娇羞。
韩子然后退了一步,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淡淡道:“姑娘是?”
“我是黄月儿呀,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过的。”说完,黄月儿一脸期盼的看着他,希望他能认出她来。
韩子然想了想:“姑娘是?”
一旁的萧真:“......”他故意的吧?
“哎呀,我是月儿啊。黄月儿。”黄月儿没料到韩子然会不记得她,脸色不是很好,“你忘了,我们有婚约的?”她没想到小时候那软软的孩子长大后会变得这般俊美有才,韩明洲与他根本就无法比的。
韩子然清冷的看了着她:“你不是与我兄长明洲好上了吗?”
萧真觉得自己这会要是在喝水的话,肯定喷出来,醉了,有这么跟一个怀春的少女说话的吗?要说,也要说得委婉点吧?果然,就见黄月儿脸上一陈青一陈白:“他胡说,没有的事。”
“他?你说的他是谁?我有说是我兄长说的吗?再说,我们之间并没有婚约,一切只是长辈间的玩笑而已。姑娘请自重。”
“你,你......”黄月儿脸上青白交加,她没想到韩子然竟然将话说得这般重,跺了跺脚说:“子然,我们小时候玩得那么好,你应该了解我的,我不是那样的女子,你对我肯定有误会,时间一长,你就会知道。”还想多说点什么,但见离去的韩明洲突然朝她看来,黄月儿赶紧说道:“我会找时间来见你,你等我。”说着,赶紧离开。
全程将黄月儿的话听在耳里的萧真,囧囧的看着她的离去,这黄月儿一看就知道是想踩二条船啊,就当自己是聪明的,别人都是笨蛋吗?这也太明显了吧。哎,正感叹着,就听得司徒的大嗓门传来:“我说子然啊,这女人明显就是脚踩二条船啊,你信不信,只要你高中三榜的话,她就会马上甩掉韩明洲,然后来粘着你。”
司徒这话萧真是深以为然。转身时,见九皇子也走了过来,嘿嘿笑说:“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这女人啊,可以有点心机,可以为自己争取一下更好的男人,但绝不可以是这般朝三暮四之辈。”
敢情这些人方才看风景都是假装的呀,实则一个个耳朵翘起在听黄月儿与韩少年说话呢。
“你还小吧?”一听皇子这么说,司徒呵呵二声。
“我都十四了,再有一年就能离宫开府,到时就会妻妾成群,哎,这女人呐想想就觉得心累。”九皇子一脸老气横秋。
萧真:“......”
听得车非明量夫子在旁认真说着:“可见原配的重要,九皇子日后必然要找个有能力管理后院的女子才好。”
九皇子和司徒呈听了后都点点头。
萧真:“......”
“一生一世一双人,足已。”韩子然突然说道,稚子与成年之间的变声之后,他的音质听着更为清冷,又不至于让人觉得难以亲近,反倒是带了一点恰到好处的温柔,听着很是舒服。
第474章 也会如此
九皇子与司徒呈都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韩少年,好似他说了什么惊悚的话。
车非夫子倒是笑笑,点点头说:“这很难得,但这世上也并非没有。”
“我敢打赌,”司徒呈走过来一把搂住韩子然,笑得贼兮兮的:“等你有了姑娘后,就会没有这个想法了。是吧,萧真?”司徒呈嘿嘿笑地看向萧真。
萧真点点头,这话没毛病。这个世上男人三妻四妾很是寻常啊,一妻一妾基本都是穷人家,没钱纳妾嘛,就因为如此,男人往返烟花柳巷之所也是常事,所以,想妻妾成群,这基本都是男人的通性吧。
再者,这个朝代向来男尊女卑。
韩子然看着萧真,似笑非笑:“怎么?连你也有这样的体会吗?”
萧真:“......”正想着该怎么接话,听得司徒呈大嗓门道:“那是当然,想当年我们一起逛?”突然接触到萧真刀片似的眼光忙住了嘴,哎哟,他差点又要说漏嘴了。
“想当年你们?难不成你们以前就认识了?”韩子然淡淡一笑,一脸深意的看着司徒呈与萧真二人。
“我是说我,是我,哈哈哈......”司徒呈打马虎眼。
“我问的是萧真,你的事我不感兴趣。”韩子然说着,朝九皇子与车非夫子打了一揖:“九皇子,夫子,学生先告辞了。”
“这人......”司徒呈一手指着韩子然离去的身影,使劲点了点:“就这么走了?”
车非夫子笑笑,低头问九皇子:“墨儿,你觉得子然如何?”
“夫子介绍的人,能不好吗?”九皇子一改方才稚气的模样,双手负于身后,还未展开的脸庞看着犀利了几分。
“出宫的时候老将军让我们去趟司徒府上,走吧。”
一说到才将军,九皇子眉眼之间刚展现的犀利瞬间不见了,只觉得身子骨全身开始疼起来,每次去,老将军都得把他打趴下个几次才罢休啊。
天气晴好。
马车内,萧真看了眼正在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韩子然,少年虽已经是十六岁,但在她心中,还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至少比起她的阅历来是如此的。可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她倒没有这么看待了。
特别是这几日,他看她的目光,偶尔碰上时,很深沉,深邃而深沉,让她奇怪之余总有些多想,好似他知道了些什么似的。
萧真寻思着是不是自己心里有事隐瞒着原因,所以只要碰上他让人看不穿的黑眸就有些猜想了?
“司徒不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吗?”韩子然突然转过身,与萧真直视。
“什么?”萧真愣了下。
“司徒呈要娶欧阳家的嫡女欧阳熙儿,结果成亲当天嫡女落井死了,由庶女代嫁,可他的心里,一直只有那嫡女欧阳熙儿,至今也未曾与他的妻子说过半句话。”韩子然淡淡道:“虽然他没有和那位嫡女在一起,可他心里的位置,一直只为她而保留着。”
萧真沉默了下,点点头。欧阳熙儿的死是司徒心中的痛,一个连说都不能说的痛,每年这个女孩的忌日,他都会大醉个三天三夜。
“我若认定了一个人,也会如此。”
望进韩子然黑眸中的认真,萧真虽不明白为何韩少年这般较真,但还是笑笑说:“是,公子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