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真转身时,竟见赵介朝她单膝跪地。
愣了下后,萧真讶道:“赵介,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夫人,”斧头大哥,赵介在心里喊了声,便道:“其实厅里的五人,是我与吴印在当兵时的亲卫兵成员之一。”
萧真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这么说来,他们都是我大哥的兄弟了?”
这大哥二字,让赵介心里听得别扭,又不得不点头:“请夫人如同相信我与吴印一般相信他们,他们对您,也是一如我和吴印对你这般忠心。”
萧真笑笑:“好。你快起来。”一听是斧头大哥的兄弟,这心里就有股子说不出的感觉,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相信。
赵介起身,又道:“还有件事,请夫人不要告诉大人他们的身份,就当他们是普通的长工。”
“行。”
这般爽快的答应,反倒是赵介有些过意不去:“夫人不问为什么吗?”
“反正你们也没有坏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相信你。”而且厅内的那些人也让她有熟悉感,好似在许久以前认识一般:“至于月银,你自己看着办。”
“赵介代替兄弟们谢过夫人了。”
“你们亲卫队有几个人啊?”萧真对他们有些好奇起来。
第561章 咋不上勾
“你们的武功应该跟我大哥差不多吧?”萧真问。
“自然比不过斧头大哥,但比起影卫营的暗影来,还是要好一点的。”赵介笑说:“我觉得夫人您的武功也是不错的。”
“我?”
“是啊,”赵介试探的问了句:“从夫人那天对付起黑衣人的招式来说,夫人之前应该是习过武的,夫人对以前的事就没一点印象了吗?”
萧真摇摇头,她也怀疑过自己,不过先前苏嬷嬷与欢儿一再肯定她以前只是个普通的乡下女子而已,没什么特别的,再者成亲那时叔婶也聊过她小时候发生的事,确实很普通,至于为何她体内会有股子内力,并且无意识的特别是在危险时总会出招保护自己,她也是一头雾水。
“就没有办法恢复记忆吗?”
“老神医说,我头伤的地方比较特殊,要想起来有些困难,不过西域有种祝由术,或许对我有用。”
“祝由术?”赵介想了想,没听过,不过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去打听到这种术的。
萧真笑道:“随其自然吧,赵介,让你和你的兄弟们待在这里做护卫,是不是大材小用了?你怎么不介绍他们去影卫营?”
赵介搔搔头:“影卫营要时常出任务,而且比较危险,夫人也看到了,大家都是拖家带口的,有了牵挂,不太合适做影卫了。”最主要的是,这些人都是想跟着斧头大哥的。
任锦绣与九皇子的婚礼很是隆重,那一排排的礼柜几乎放满了三条大街,在京城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这排场,都已经是超过了正妃的排场。
“这宁家的小姐这会肯定气得脸都青了。”喜丫一脸的兴灾乐祸跟着几名正在与头挽妇人发髻的女子说着话。
这些挽着妇人发髻的女子一个个看着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有的脸上还稚气未脱,边听着喜丫说话边做着手里的活。
“活该。”一挺着大肚子的妇人哼了一声:“谁让她们那么坏敢这样待咱们夫人。”
“可不,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心怎么这么狠啊?”
喜丫磕着瓜子道:“所以,我一听九皇子要先娶任家小姐做侧妃,心就痛快,这等于是打了那宁家小姐一个大耳光子,要知道那宁家小姐可比任家小姐大了个二岁呢。”
放下手中的笔,萧真哭笑不得的透过窗户看着院子中还在叽叽喳喳没完的喜丫,对着崔嬷嬷说道:“自赵介那帮兄弟来了后,咱们府里可是热闹了不少。”
“是。”崔嬷嬷脸上眼里都是笑意:“说到这帮兄弟,奴婢要向夫人靠个罪。”
萧真看向她。
崔嬷嬷道:“夫人不知道,这些兄弟们可真会做事,而且是闷头就做,不管做什么都任劳任怨,还有他们这几个媳妇,一个个都有手艺不说,人也勤快得紧,奴婢看着心里实在喜欢,便把以前那些长工丫头都解雇了。”
“这种你做主就好。赵介说,再过些日子,他还有个兄弟会来,到时你安排一下。”
“是。”
“还有,别再让喜丫把这事拿出来说了。都过去这么久,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了不好。”
“是。”崔嬷嬷掩嘴一笑说:“方才赵介还跟我说,咱们府上现在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就算要讲个秘密都可以大声讲。”
“赵介真这么说啊?”萧真爽朗一笑,不过也确实,这些兄弟们一个个都有武功,说不定连影卫营还没这里来得‘守卫森严’呢。
九皇子在二年前就已分了府,只是还没娶妻,加上皇帝对这个儿子又宠爱有加,因此一直住在宫里。如今要迎娶侧妃了,自然是搬出了皇宫。
今夜的九皇子府灯火通明,歌舞不断。娶的侧妃可是任大学士的女儿,排场自然不能输。
韩子然与萧真一进去就被带到了府中主院里,那里,司徒呈,车非明量,鲁洵,鲁清瑜等人都在,还有几张生面孔。
萧真的眸光落在一道娇俏的身影上,女子面庞秀丽,她会引起她的注意,只因女子的脸上有着几分的孤独,神情隐隐透着倔强,她的眸光时不时的会落在正与车非夫子聊天的司徒身上。
萧真思附着她应该就是司徒呈的妻子欧阳点儿。司徒家的事,她曾听崔嬷嬷说起过,当年也是京城一件大事,原本司徒是娶了欧阳家的嫡小姐,却没想到成亲那天,欧阳家的嫡小姐自尽了,抬来的是欧阳家的庶女欧阳点儿。
“小心。”萧真突然朝着欧阳点儿喊道,然而,还是听得‘哐——’一声,欧阳点儿撞上了前来送茶的婢女。
欧阳点儿一声惊呼之时,司徒呈厌烦的声音也响起:“你没长眼晴吗?怎么走路的?来人。”
“奴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