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儿子多了就是愁人。
作者有话要说: 再出一两次岔子,阿遥就能顺利在大姑娘和小姑娘只见切换了。
☆、教人
且说七皇子出了太极殿, 便按着皇上的话,去了他母妃程婕妤那儿。正如皇上所担忧的一样, 程婕妤明白了七皇子的来意, 立马就收起了笑意。
“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程婕妤有些气愤地看着七皇子,她这儿子, 即便是与前头几个皇子不同, 可那也是皇子,也是出身尊贵, 怎么能这样随随便便就定了亲事。
程婕妤不悦道:“大皇子、四皇子,甚至连最不耐烦政事的三皇子, 正妃都是千挑万选选出来的。六皇子那头, 也自有皇后照看着, 断不会跳差了眼。
至于成王,他前些日子选妃的阵势你也看到了,皇上为了给他宝贝儿子选一个合适的, 只差没将整个京城的大家闺秀都弄到御花园里来了。而你呢,你如今这样张口就要为韩家女求一个正妃, 也不想她到底够不够格!”
七皇子知道这话说了之后他母妃肯定不乐意,但是他没有别的法子,讨好道:“母妃, 儿子素来不求您什么,只求这一件还不成吗?”
“我宁愿你求千件万件,也不愿意拿这件事来烦我!”程婕妤狠狠地点了儿子的脑袋,这脑袋瓜啊, 怎么就这么不灵光。
一看就知道不像她。
七皇子不依不饶:“母妃,您到底觉得韩姑娘哪里不好啊,怎么就不能当我正妃呢?”
“你可知道她今年多大了?”
“也不过是比儿子大了三岁,正所谓,女大三抱金砖,儿子同她在一块,定然不缺金银的。”七皇子笑嘻嘻地说道。
程婕妤冷冷地嗤笑了一番:“金银确实不缺,可你缺的是脑子!”
“母妃。”
七皇子捏着程婕妤的袖子欲献殷勤,可程婕妤却不似皇上那般,对儿女怎么放肆怎么来。她这辈子就七皇子这么一个孩子,总想着把什么好的都给他,怎么能容忍自己儿子娶一个低门女。
程婕妤没好气地将袖子撤回来:“叫娘也没用,这事没得说,韩家那姑娘纵使千般好万般好,可她已过摽梅之年,与你不合适。你还是断了这心思吧,往后,母妃定给你挑一个好的。”
“可儿子只认她!”
程婕妤一脸失望地看着七皇子:“这种话,现在还是别说了,免得日后打脸。一生会有多长,没什么认不认的,你如今年纪小,对那韩家姑娘只不过是少年慕艾,能有多少真情在里头。若是因着这份心动和兴趣便娶了她,日后后悔了该怪谁,那个被你娶回来的韩姑娘又要如何自处?”
七皇子不满道:“说到底,母妃还不是不同意,何必拿着韩姑娘说是。”
“唷,人都没定下来,就护上了,连你母妃都说不得了,可见男生外向。”
说完,程婕妤又道:“我是不同意的。今儿是你母妃性子好,若是这事换到六皇子和皇后身上,只怕那韩姑娘小命也不保了。你母妃我还是个心地善良的,不会为难韩姑娘,至于你,趁早歇了心思回去读书吧。”
七皇子仍旧不愿意放弃,道:“可是儿子方才已经同父皇说了。”
程婕妤哼了一声,仿佛已经看破一切了,问道:“难不成你父皇已经答应了?”
七皇子张口便道:“差不多吧,只是父皇还是让我问一问您的想法。儿子以为,母妃这么疼儿子,一定会答应的。”
说着,七皇子趁机抬头瞄了程婕妤一眼,程婕妤看他这做派,嫌弃地瞥开了眼睛。
她如何不知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呢,一则怕也是对这桩婚事不大中意,想要把坏人的角儿往她身上推;一则,也是给了小七一个念想,不好让事情变得全然没有了转机。
程婕妤也不想把这坏人的角儿落到了实处,省的伤了母子之间的情谊。想了想,便又问道:“我且问你,你同那韩姑娘,已经到了什么地步了?”
七皇子脸一红,不好意思道:“母妃您问这个做什么?”
程婕妤定定地瞧着自己儿子半晌,没有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忽地,程婕妤笑了笑:“莫不是,那韩姑娘还未曾回应你吧?”
七皇子被说中了心思,立即换了一副尴尬脸。
“得了,我算是知道了。这事暂且放着,等到你什么时候不是一头热了再回来找我吧。”
七皇子道:“可若是连母妃您这里都没有说好的话,韩姑娘肯定不会答应我的。她原就于婚事上有诸多避讳,轻易不会动心,若是儿子连这点承诺都不能给她的话,结果也可想而知了。”
七皇子知道韩嫣是个什么性子,说冷清也好,说孤傲也罢,那都是她保护自己的伪装。她要的,不过是一份珍重,一份承诺罢了,七皇子不想在感情的一开始让她失望。尽管,韩嫣还没有答应他,可是七皇子有的是信心。
程婕妤看着儿子,深深觉得无奈。
这韩家的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把他儿子迷成了这副德行。要说最初,程婕妤对韩嫣还真没有什么兴趣,如今被七皇子这么一顿胡搅蛮缠,倒生了见见她的兴致了。
最终,程婕妤也没有给七皇子一个明确的答复,想着就先这么拖着吧,说不准再过些日子,又或是看见了更好看的,儿子就忘了这韩家姑娘呢。之后,程婕妤找个了借口,直接将七皇子撵了出去。
一次不行,也是七皇子意料之中的事,不过他已经想好了,以后每隔一天就来一次,总有一天,母妃会被他烦地应下的。
另一边,阿遥在太极殿午休过后,再次回了崇文殿。
今儿下午又是骑术课。阿遥旷了许久的课,不过夫子们没有一个在意的,全都接受良好。而在今儿的课上,阿遥仍旧是没有骑上马的。
夫子说的一本正经,道:“县主从来没学过,是以不能贸然骑上去。”
阿遥一阵心累,就是因为没学过,所以才要学啊。不让她骑上去,那不是永远也别想学会了?
不过阿遥也没有同夫子顶嘴,而是默默地前者她的小红马,走到旁边坐好,整整一节课,她都在怨念地盯着场中跑马的各位学子。
阿遥原本是想看看能不能捉住一两个开小差,上课不用心的,好跟夫子打打小报告,让夫子狠狠地、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可是看了半日,阿遥发现,今儿的学生不论是练习还是跟着夫子学,都特别地卖力。就是平日里喜欢同她过不去,总想刺她两句的赵子裕,也学地格外认真。
阿遥看了半晌,终究偷偷摸摸地挪到了范清河右手边。
“二堂哥,你们今儿怎么这么用功?”
范清河愣了一会儿,而后才想明白了阿遥这用功是什么意思,道:“再过几日就是秋狩了,到时候我们都是会过去的,若是有一身好骑术,既不会给自家丢脸,也能在皇上面前落了好印象。”
“秋狩?怎得这么快?”阿遥惊讶了,她原本还想练好骑术好在秋狩的时候大展拳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