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翠也跟着她叹气,做女娃的命运,就是如此,要是嫁的不好,可就是一辈子遭罪。
麦芽宽慰她俩,“叹气管什么用啊,要不这样,二妞,明儿我给你个答复,退一步讲,如果真的非相亲不可,明儿我家会有人上门进卤肉,到时候我再帮你问问,再不行,咱偷偷跑到王家村,先瞧上一眼再说。”她前面说的话,云里雾里的,也不好讲明,不过后面却是叫人意外。
二妞眼睛唰一下就亮了,“我……能先去瞧一眼?”她当然想,这样心里也有底嘛!
“怎么不行,我们偷偷的去,不叫人家知道,也不叫人家知道,要不然这样也行,我舅舅家不是在那吗,我就说去看亲戚,这样总成了吧!”她也不管舅妈是否真的欢迎,反正也没打算真的到她去。
“我看成,麦芽,你定个日子,我跟你们一块去,”林翠虽然外表纤瘦,但骨子里还是有着年轻的冒险精神。
麦芽道:“那就后天,后天一早,赶早去,天没那么热,王家村也不远,我叫我哥帮着赶驴车,不到中午就能回来了。”
二妞听着有了希望,又恢复了往日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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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批发卤肉
真的很近,也就拐了个大弯,可要是没有驴车,走起来就比较累了。
问题解决了,二妞又开始寻思吃的了。
馍馍已经上锅蒸了,今天麦芽又弄了个新花样,做了半锅的花卷。菜园子里陆陆续续有有青椒养红,她便摘了,每天剁些辣椒酱。
正好今天可以做花卷,花卷的做法也很简单,想复杂的也成,不过她还是比较喜欢简单的方法。
把发好的面团擀成面皮,上面撒一层细盐,刷一层油,抹上一层辣椒酱,上面再撒一层葱花,然后把面皮叠好,叠成馍馍剂子的大小,最后切成长方形的块,要是喜欢花形好看的,扭个圈也成。
二妞跟林翠在她刷辣椒酱的时候就吸口水了,二妞问道:“你这辣椒酱比我们家做的香哩,你加了什么?”
“加了一些糖还有油,这样辣椒酱才不会长霉。”
“哦,原来是这样,”二妞忍不住拿筷子去尝,“你这酱好香哩!”
林翠听她这样讲,也抽了双筷子,夹了口辣椒酱,估计她一口吃的太多,辣的呛住,躲在一边直咳嗽。
麦芽瞧她们的馋样,笑道:“你俩该不是饿红眼了吧,我还没烧主菜呢!别总抱着辣椒酱吃啊!”
“今儿主菜是黄鳝吧,你要怎么烧?红烧还是清炖?”二妞凑过去,笑的很贪婪。
“黄鳝哪里能清炖,必须会味重的材料去烧,才能烧出味来,等着,我叫我哥去拿咸肉,”她家的咸肉为了不招苍蝇,特地又去做坛子的那家定了个最大号的深口坛子,不光定期用酒抆坛身,还得放在阴凉的地方,为了保证咸肉不坏,冬生就把坛子放大缸里,缸里是装满水的,坛子只露出一点点的头,这样既不会进水,又能保持低温。
冬生听到妹妹叫他,正好他们黄鳝也洗好了,并用剪刀,剪成两寸长的段子。进厨房搁下黄鳝,他又去掏了块肥瘦相间的咸肉出来。
林翠跟二妞也好奇了,从没听过烧水里的东西,还用咸肉的。
麦芽很自信,她将咸肉切成薄片,肥瘦连着切,随后锅里下菜籽油,等油烧开。(菜籽油烧的冒烟才算开,不然吃着有青气。)
油开了之后,下咸肉爆炒,锅铲才翻几下,咸肉的香味就出来了,腊香腊香的,农家人最喜欢闻这味,下饭。
麦芽叮嘱二妞火不要烧大,稍微把咸肥肉的油炒出来之后,就可以倒入黄鳝进行爆炒,然后加入调料除腥,再改小火加水慢煮。
她喜欢把黄鳝烧透,不然会有寄生虫,那就很恶心了。
冬生跟元青洗了手,一帮人坐在院子里说话,麦芽从厨房伸出头,“哥,准备个炭盆,今儿这菜得边吃边煮!”
“哦,”冬生又起身去鼓捣炭盆,这倒不难,反正院子里有土灶,捡些木炭出来就成。
为了更彻底的除去黄鳝的土腥气,她又切了不少干红椒,提升辣味。因为今儿人多,这黄鳝煮的也多。眼瞧着差不多了,便找了大瓷盆装着,待会直接放到炭盆就成。最后把大葱搁在上头,这道菜就算完成了。
林翠瞧着酱色的一盆菜,跟二妞两个忍不住就要下手尝尝,麦芽赶紧阻止道:“不行,还得用炭盆再煮会,现在还不能吃!”
想着要赶紧吃饭,林翠就赶紧帮她刷了锅,麦芽又炒了几个蔬菜,切了两样卤肉,今儿的菜就算齐了。
锅里的馍馍跟花卷也蒸好了,元青帮着把装馍的竹扁端到堂屋。
林德寿他们一帮人,早就等不急了,正要下筷子,麦芽忙拦住他们。所有人都愣住了。
麦芽笑着道:“你们不记得我之前有酿李子酒吗?现在可以开坛了哦!”
林虎第一个叫道:“对啊,那些李子都是我送的哩!”他笑的很骄傲。
“就你话多,”林德寿笑着从后面扫了下他的脑袋。
麦芽笑着道:“的确是他的功劳,你们谁去搬来开坛吧!”
当然还是元青跟冬生去搬了,坛子外面糊的一层泥巴,已经干了,轻轻一敲就掉。
冬生找了块抹布,把坛子抆干净,又从厨房拿了个长把的勺子。两人把坛子搬进堂屋,所有人都好奇的凑上来。
这开坛的任务自然还是麦芽的,坛盖一掀开,一股清香的酒气带着水果才有的酸甜气,直冲人的鼻子,深吸一口,真是香的很。这里的小娃没喝过果汁,头一回闻到水果酿出来的香甜气,林虎自然是馋的很。
“麦芽姐,这个我能喝吗?”
麦芽摇头道:“虽然是李子酿的,但归结还是酒,喝多了还是会醉人,”她说话时,已经用小勺把酒舀进装酒的小坛,土法子酿出来的颜色偏暗,不像那个时代卖的那种青绿青绿的,反而有点像黄酒的感觉。
林德寿迫不及待的从她手里接过酒坛子,给每个人都倒上一碗,因为今儿要喝果酒,所以全都换了大碗。
连几个女娃也不例外,都倒了半碗。
黄年第一次喝,一入口半碗就没了,喝完之后咂咂嘴,回味道:“这李子酒跟白酒还真是不一样,白酒下肚之后辛辣,从喉咙一直辣到肚子里,可这酒入口有点生涩,还有点甜味,苦味也有一些,真是五味杂陈。”
看样子,他品的还挺深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