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踢了一脚的陈郄往旁边挪了挪了,跟木行周商量,“反正你老丈人跟孟土司隔着这座山,也没说这山是谁的,回头叫你老丈人派上五六个人来这洞里往下挖,说不定就挖出来了。逍遥城外那么多田土,都是你老丈人的,不至于养不起这几个人来。”
木行周心想无为之前还说在山脚挖,你就到山腰来挖,都是想翡翠想疯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不过叫人来试一试也不是不行,也就点了点头,“行。”
陈郄这才去了洞口外,石檐下,伸出手接了雨水来洗手。
一洗完,旁边就伸出一条手帕来。
陈郄接过抆了抆手,就听到刘喜玉的声音,“闭上你的嘴。”
上辈子陈郄就不是招人喜欢的性子,这辈子更不是了,把抆干手的手帕叠好往刘喜玉怀里一放,垫着脚拍了拍人的肩膀,阴测测一笑,“你有种说大声点?”
刘喜玉从怀里拿出手帕捏在手里,看了陈郄一眼,好似受了威胁了。
陈郄哼了一声,吊儿郎当的进了洞里,洞里有回声,声音再小都能被人听清楚,洞口就不一样了,约莫刘喜玉警告她那一句,除了他们两个就没人听到。
等着雨终于停了,一行人都吃了一顿干粮。
木行周派了两个人去前面探路,看路有没有被损坏的,刘喜玉身边的护卫也跟着去了两个。
陈郄靠着傅家表妹,也不跟人扯淡了,只是在一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笑着。
傅家表妹问,陈郄就摸她头,说:“没什么。”
等着去探路的人回来,也过了许久,先到洞口的是刘喜玉身边的人,跑得都有点喘气,一进洞说话声音就难免大了起来。
“杀人啦!”
第115章 夜路撞鬼
俗话说得好,久走夜路总会遇见鬼。
孟土司鸡贼了一辈子,天天趁着人家打仗去扣扣索索的占人家便宜,这会儿终于有人忍无可忍,先来跟他打了。
这也是木行周派去的人看见的,跟着木行周常年在西南部落里走动,每个部落里总认得几个,这回恰好死的那些人里双方有认识的,就把是哪两个部落打架给摸了个清楚。
回来跟木行周一说,陈郄都得感慨,“下那么大的雨还打,也是兴致高。”
木行周也听得摇头,“打疯起来了,总要有个输赢才行,这个都不算什么,前几年在有两个部落里打,下着大雨也不停,最后全被泥石给淹了,活下来的不过二三。”
不然好斗这个形容词怎么安在蛮人的头上的,陈郄听得眼皮都在跳,有些不祥的之感。
她以往也好战过,但也绝不是武疯子,像他们这种说起来是打架,那也因为是人少,其实已经算得上是战争了,所以每一场都必须有个输赢。
“后来呢?还打啊?”傅家表妹在一旁听了好奇问。
木行周就笑了,“下雨下大了互相就不打了,大家手里人都不多,哪舍得死这么憋屈。”
对好战人士而言,打架打死的那是荣耀,要被山洪、泥石淹死的就得是棒槌了,何况山洪泥石乃是天灾,还有上苍警告的意味,就更没蛮人愿意触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