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刘喜玉砍完了,发现差不多够,才想起自己手里没有绳子,这一捆柴火还得自己抱回去。
脚已经疼得麻木,这个天气时晴时雨,在这时候太阳又露了出来,天空里露出了一道彩虹,刘喜玉抆了抆脸,也不知脸上是雨水还是汗水,突然就觉得这种感觉也没什么不好。
把柴火抱起来,刘喜玉回头就走,想着也不知陈郄现在怎么样了,刚才的棉被跟芭蕉叶有没有替她挡到雨。
还有吃的东西该怎么办,他手里没有趁手的东西,就一把刀该怎么打猎法,这个可能要问一问陈郄,她的经验总比自己多。
刘喜玉想着这些往回走,却在离陈郄不远的地方,看着眼前的画面,全身都凉了凉。
陈郄还不知道刘喜玉回来了,只偏着头吐出嘴里的血。
人倒霉起来喝水都塞牙缝,她作为一个伤患也不知道招谁惹谁了,好好的躺在那也没得好,居然有一条蛇爬到了她脸上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身体只是神经有些麻痹,还是脑袋被撞得有些发昏身体其实完全没问题,反正在自己暴起一口咬住蛇脖子的时候,陈郄发现自己的脖子还是能动的。
好在这蛇也不大,陈郄咬的地方咬得准,连让蛇头回头咬她的机会都没有,就那么跟吸血鬼似的,把蛇身连皮带肉的咬下去,飙了一脸的血。
生血不是个好东西,陈郄一边嫌弃里面说不定有寄生虫,却又不敢松嘴,就怕这蛇是毒蛇,一松嘴自己就得送了命。
被咬住了脖子的蛇不甘认命大力挣扎,陈郄不甘认命铁口铜牙不放,最后还是这条蛇没能挣扎过陈郄,僵在了那。
陈郄可不管对方是真死还是假死,在咬断了对方半截身体后发现对方不动了,只敢小口小口的继续啃下去,喉咙里都塞满了生蛇肉。
一直到把整个蛇头啃下来,连着骨头都被咬断,陈郄才放心吐出了嘴里的东西。
简直难吃死了。
刘喜玉连跑带爬的滚到陈郄身边,看着陈郄身边的两截蛇身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事?”
陈郄喝了不知道多少蛇血,精神也好了点,准确的说是被吓得整个精神都在亢奋中,听到刘喜玉这废话,忍不住道:“你来试试有事没事?”
声音是沙哑难听的,但好歹是能说出话来了,刘喜玉不用担心陈郄哑巴了,随口就掏出怀里的棉布给陈郄抆嘴。
陈郄看着刘喜玉拿出来的玩意儿眼睛都瞪大了,奈何还没来得及反应,嘴上就被人抆了上来。
等着抆干净了,嘴上得了空,陈郄才怒道:“你拿的什么给我抆的嘴!”
别以为她没看见,可别是她的月事带子,想想就够恶心。
刘喜玉把棉布往旁边一丢,也没管陈郄的怒吼,用脚把蛇头一踢,让那玩意儿离远了点,然后才开始解开陈郄身上包扎伤口的布。
凝结的血跟布沾在了一起,一撕开就是重新往外冒血,陈郄忍不住嘶了一声,复又心中欢喜,四肢有感觉就是好事。
说起来是开始她失了分寸了,全身那么疼怎么残废的可能性其实极低嘛。
刘喜玉也发现了,不由得笑了起来。
跟着之前那些高岭之花一般的笑不同,这个笑里带着一股藏都藏不住的欢喜。
然后掏出药粉来往上面撒,陈郄又嘶嘶叫了两声,冒出来的血迹被药粉一盖,把药粉凝结成了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