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玉脸一红,只得扯了叶子就往嘴里塞,才一下口,苦味儿就让他皱起了眉。
陈郄在旁边道:“嚼碎,别吞下去了,等融成一片就敷在肿的地方。”
刘喜玉包着嘴里的东西不停嚼着,嚼好后才吐在棉布上,然后敷在脚腕上。
等把腿包了起来,刘喜玉忍不住偏头吐出了嘴里的东西,才问陈郄道:“这真的有用?”
陈郄随口道:“谁知道,我就只听说过,又没用过。”
哪家富二代生病不是去医院,会去乡间里找草药来吃,又不是吃多了不消化,陈郄知道这草能化瘀,那也是记忆里好,听别人说的,要论实践经验,那是没有。
再看刘喜玉一副吃了屎的表情,陈郄就劝慰道:“死马当作活马医,有总比没有的好。你要敷药了,明天说不定还能继续走走,走出一条活路来。你要不敷,明天铁定走不了。你难不成还想靠着我灵魂出窍给你找路去?”
一番话说得刘喜玉无言以对,陈郄最开始有反应的是脖子,然后就是双手,但这种好运就没能延续到最后,除了手和脖子,下半身完全动不了,唯一庆幸的是下肢尚有感觉,说明神经系统并没有出现问题。
但脊椎受伤是肯定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得养上三个月才有机会完全康复。
等到天黑,找不到能歇息的地方也没办法。
陈郄就道:“给我这边点柴火,你先睡,半夜换岗。”
刘喜玉还想说点什么,陈郄就已经瞪眼了,“有意见?”
有意见也不敢有了,刘喜玉摇头,然后瘸着腿靠在了陈郄身边就要躺下。
陈郄侧头看人,“你睡这?”
“不然?”刘喜玉也会反问句了。
陈郄冷笑,不吭声,把脑袋掰了回来。
刘喜玉瞧了一下人脸色,决定还是解释解释,“现在都开始冷了,被子只有一床,我们两个谁受凉了都不好。”
彼此都是伤患,就不要互相嫌弃了,这正是要万众一心的时候啊,陈郄心里这么想着,然后点头同意了。
刘喜玉就放心了下来,然后躺在了晒干的被子上。
也亏得今天那点雨不够大,只湿了表面上一层,不然今晚都天为被地为席。
刘喜玉在旁边打着轻呼,人是越靠越近,陈郄都有些想骂娘。
不过想着好歹是个热源,忍忍就算了。
只是睡至半夜,陈郄发现身边贴着自己的人温度越来越高才发现有些不对。
伸手摸了摸人脑袋,刘喜玉的额头发烫,正不停的冒着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