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郄眼皮一抬,“委屈我什么了?”
无为心说我怎么知道,嘴里却是道:“姑娘这是伤了哪?”
“腰。”陈郄言简意赅。
无为一听就吓着了,“可是还能恢复?”
陈郄眼皮一撩,“不能了你还打算以身相许不成?”
无为忙笑道:“姑娘你这话说得,我就是想娶也配不上啊。”
脑子一转,就明白其中关窍,无为就立马道:“我们的郎中就在后面,等到了地方,立即就给姑娘你看伤,你且放心,用不着多久,保准又会是一条好汉。”
无为是把胸膛拍得啪啪响,一再给陈郄保证。
陈郄嗤声,“现在死了,十八年后也还能是好汉呢。”
无为想,可不得了,这都心灰意懒了,这怎么成,可不是要自家小公爷愧疚一辈子,忙道:“姑娘怎么能这么想,身体是自己的,可得珍惜啊。再说了,我们带着的郎中医术极好,就是不行,也还能回京城里找御医不是?可千万不能灰心啊!”
陈郄翻了个白眼,“我睡一睡,别吵我,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想不开了?”
没有就好,无为抚了抚胸口,连忙赔笑,“这不我胡说八道嘛,姑娘可别听进耳朵里去。”
之后一路无话可说,陈郄一身的疼,为了缓解疼意,只管蒙头睡觉,醒的时候极少。
刘喜玉也沉默寡言,但还是让无为问出了些东西。
想着自家小公爷脚可能留下隐患,无为心里就高兴不起来,就是想要身边有经验的来看接骨接得对不对,也还得等到外面肿消了才行。
可真要接得不准,打断了骨头再接一回,光听着无为都觉得疼,自家小公爷打小可是连摔个小伤都没的。
好容易走出了那峡谷,一伙儿人终于松了口气。
无为忙着让自家小公爷往马车上去,刘喜玉却是杵着让无为做的一根拐杖,“把人搬进来。”
说的是把陈郄搬进来,无为本想开口,但一看自家小公爷的脸色,就立马哎了一声,跑去问陈郄了。
陈郄瞥了马车一眼,也知道刘喜玉的马车不错,却是半分兴趣都没,“不用了。”
无为脸色为难,“姑娘哟,你看这,我怎么回去交差啊。”
陈郄就道:“又不是我交不了差。”
无为就服气陈郄了,“可这事儿也是为了姑娘好吧,这马车里躺着,怎么看都要比被人抬着好对不对?”
陈郄伸出手来,点着无为的额头,“这话你就说错了,恰恰相反。被人抬着,可不比在马车里抖。你当我有福不会享?我还要命呢,真被抖废了,我杀你全家都会干!”
她可不是什么矫情人,不想进马车完全是因为马车抖起来要人命,刘喜玉在马车里铺多厚的被子都没用,都不如躺在竹排上甩着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