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玉觉得许多事情应该给陈郄交代了,免得她脑袋整天想些有的没的,“那是我。”
陈郄瞳孔微缩,“什么意思?”
作为长在红旗下,信奉现代科学的两个人,刘喜玉觉得要解释这一切有些难以让自己信服,“这具身体生下来就有问题。”
陈郄面色一整,神情也严肃起来,“心脏病?”
刘喜玉见陈郄一副紧张的模样就笑了,“不是。你之前不跟着跑了那么远,什么时候见我犯过病?”
“呼。”陈郄吐出一口气来。
刘喜玉用了一个这具身体的祖父说过的一句话来形容,“魂魄残缺。”
反正都已经接受穿越这种不科学的事情了,再迷信一点好像也没什么不好,陈郄就道:“所以你就是来给人家补魂的?”
陈郄脑袋再上前了一点,“问题是,上辈子你缺哪一魂了?”
哪一魂都没缺,反而是个智力超常,除了身体不好,脾气有点傲娇的正常人而已。
刘喜玉就知道这种事情难以说清楚,只能尽量以自己理解的说法来解释,“总的来说就是这具身体在出生几个月的时候,被老公爷发现有问题,然后就从巨门侯家抱回了国公府,一直放在朝阳观里长大。”
“有些东西太复杂,我形容不了,但简单点说就是老公爷做了一些事情来让这具身体健康长大,为了不让人看出有问题,这具身体被教导着一直冷脸,很少说话,也不出门。”
也就说,用高冷来遮挡有原身的问题。
“然后,”刘喜玉接着道,“在打雷天的时候,这具身体好奇的去摸长生天,然后发生了意外。这棵树不知为何被雷击了,也牵连到了他。”
“之后我就出现在这具身体之中。等我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跟这具身体的记忆能够完全融合。我能清楚的把两个世界完全分开,觉得每一个世界的人都应该是我不是别的谁。”
“不过,就像是拼图一样,我能感觉到自己有些不完整,总差上那么一块,同时我也知道不完整那一块在什么地方,它们两者之间,有一种玄妙的感应,能知道互相在想什么。”刘喜玉解释得有些艰难。
陈郄往后坐直了腰,说到自己的身体,“它可能是在我身体里,也有可能是在那一颗树上,反正骚扰得我挺烦的。”
关键是她噼里啪啦说了那么多,现在发现自己好像有些傻冒,好想把那时候的自己塞回现代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身体里没有两个灵魂是吧?”陈郄破了自己的羞耻线后总结道。
刘喜玉是这样认为的,“天底下可能就仅剩这两株长生天,上一次我这具身体打雷被劈到,很有可能灵魂的另外部分就附在你院子外面的那一株树上,那并非是你身体里的灵魂。”
陈郄点头,“唔。还能跟我说话,说明其实当初孩子没问题,只是因为老公爷的私心,所以撒了个谎?”
刘喜玉想了想,也糊涂了,“这个只有老公爷跟巨门侯才知道真相。其实,我觉得是两个灵魂融合了,但又觉得其实只是融合了记忆,反正很是玄妙。不过我的行为几乎没有受过他的影响。”
“只有你第一次来道观,我伸手指你额头那一瞬间很意外,那是他独立的意识,在那时候我发现自己的身体是不可自控的,就现在再也没出现过那种状况了。”刘喜玉回忆了一番过去了说。
陈郄也想了想,好似从她到朝阳观那一天之后,就再也没发现原来那个声音过,“所以逢年过节还是应该给人家烧点纸钱。”
照刘喜玉这么说,陈郄觉得他欠了人家很大一个人情,魂魄全了未必不能跟他争一把身体控制权,但很明显人家愿意放弃身体送给了他,那么原来的刘喜玉按照迷信的说法就变成了孤魂野鬼。
刘喜玉没反对的意思,“但每一次都烧会不会麻烦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