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且不说,银子沉淀还有一大隐患便是,要有别有心思的人把手伸进去了,这可就大发了。
这个别有心思的人包括了太多,但凡是个励精图治的帝王都不会放任这个隐患。
但要除了这个隐患也太难,就中国古代的四次灭佛运动,那也千多年来才遇到这么几回,可这千多年来换了多少个王朝,又换了多少帝王?
一个王朝但凡不到绝路,都没人会去动这个,更别说许多皇帝自个儿还信这个。
当今是个重名声的明君,自然也干不出“三武一宗”流传千古的事迹来,因而就只有重开朝阳观,让道家跟佛家来打擂台了。
顺带着,又让朝阳观开门来骗骗银子,好解军饷与兵器制造之难。
要陈郄说,就是灭宗教这种事儿不好弄,往里面塞几个户部的也成,收多少银子缴纳多少赋税,就算是只收五成,管他的和尚道士、庙里道观的赚的也还绰绰有余。
这事儿弄到现在这般不好整,也还在开国之时,竟是没人对这些个事儿宁出个章程管理起来。
就为皇帝又差银子来制造兵器的事情,陈郄跟刘喜玉说了不少。
有那么个大坑摆在那,银子肯定是要赚的,矿山也还要找,说起来他们两个都是事业型的性子,这些事儿都比其他的都重要得多。
反正不幸活在了这个世道,抱住了最大的那根金大腿自然是别人说什么是什么,在哪处又真有自由逍遥处,人一辈子总避免不了挣扎。
何况这也是有幸,环境再比不上以前,可两人能有幸又相遇,就为报答老天这份恩情,也少不得要造福一下百姓来还,顺带体现一下自己的人生价值。
这一说陈郄就说到了树胶之事,“要真能弄出来,用处广泛,也不知道能赚多少银子,与人与己都方便。”
刘喜玉就问:“摸到门道了?”
陈郄说起来有些遗憾,“还没,以前只进厂里见过,大致知道一点,具体的就不明白,还得慢慢试着弄。”
更别说现下连现代工业的半分基础都没有,陈郄跟刘喜玉说着,“没事儿弄几本物理化学印发出去,再抽空给人上上课,这个比诗词歌赋重要多了。”
她一个人想不明白可以跟刘喜玉一起两个人琢磨,要两个人都琢磨不了就得让别人来研究了。
这要别人来研究,就少不得要先把基础给交给别人。
当初西方国家超过东方,历经几次工业革命,可不就是从这些里头来的。
但要说起源,中国在春秋战国之时就有了《墨经》,里面就涉及了许多物理方面的东西,偏是几千年下来没能形成自己的系统,反而被埋没,最后带累国家落后于人。
陈郄从来都不是吝啬的人,银子是赚不完的,脑子里既然有装着这些东西,从来都愿意跟人分享。
要说中国古代后来为什么落后了,说白了就是各家藏着掖着自家的好东西不愿意分享给人,最后许多东西东西都随着家族起伏而遗落消失,发展的步伐自然就慢了。
对着树胶的事情,两人又说了许多,旁边的无为可糟心了。
明明先前还说着婚事,后来就扯在了别的地方,还一扯就是老远,所以你们俩到底还成不成亲?
还是以为成亲就只出两个人,其余的什么都不做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