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桃香跟秦东有了苟且之事并怀了身孕,秦东自是不会纳她为妾,便说秦跃是个蠢货,让她这几天色诱秦跃,当了秦跃的姨娘,比当他的强。
桃香为了腹里的孩子,只能听秦东的话。她正愁没有机会接近秦跃,米氏让她去传话,这就上演了那一幕。
事情水落石出,桃香被邓氏杖死,她的家人全部打发卖掉。
秦跃把秦东叫来,无论秦雄晃如何拦着,亲自动手打断了秦东的两臂、两腿,让他成了废人日后连院子都走不出去。
秦雄晃叫人去请太医,被邓氏拦住。
邓氏只说了一句话:“庶子害嫡子按律当斩。”
秦跃又去把秦东的生母朱姨娘打得断了几根肋骨直接送到观里去,没他的命令不许回府。
米氏最信任的大奴婢桃香竟是这样背主阴毒之人,米氏难辞其咎。
米氏虽是羞愧无比,然碍于面子,未曾向秦雄晃道歉,更别说秦跃了。
李北面色平静,道:“长安国公府出了这么大的丑事,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能传遍长安城。”
李去病听得一个劲的摇头道:“长安国公府实是太乱,下回我到了长安,绝不在那里夜宿。”
他一下子想到了秦跃常挂在嘴边李晶晶与秦敏业的亲事,原是觉得不错,如今看来李晶晶绝对不能嫁到国公府。
深夜,李开、李赶到客栈向李北禀报。
原来那三人都出自长安一家青楼,少女是舞妓,两个青年是龟奴,收了秦东与秦兰的银钱,特意设套,想让李去病中计救了舞妓,而后污蔑李去病玷污了舞妓毁了他的名声。
李北怒不可遏,一不做二不休,立即出了客栈骑马去了国公府。
他潜伏进去,把给守夜的奴婢打晕,把秦兰的右臂及头发都削了。
他去了秦东院子,原想着把秦东胯下玩艺割了喂狗,岂料人去院空,便返回客栈。
他给李炳写了封信,将事情前后经过都细说了,而后派人送往北地。
秦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次日一早见隔壁的李去病同样顶着两个黑眼圈,满脸歉意的道:“去病弟弟,姐夫实是对不住你,让你受惊吓了。”
李去病轻叹一声,幽幽道:“我们赶紧回家。”
两人带着随从急匆匆的往潭州赶,并不知晓国公府夜入刺客弄残秦兰的事,更是不知一夜之间秦东的身份发生了巨变,由秦国公府庶子变成了田国公府的庶子,田国公夫人亲自带下人砸了秦国公府的事。
且说潭州府这一日天降毛毛细雨。
李云霄与何义扬做完了狄玉杰布置的功课,原本是要跟书院里的小伙伴去玩,见雨渐大,便坐着马车去潭州国公府看望李晶晶。
这些天李晶晶一直守在贺慧淑身边,李家人轮流的去瞧她。
李云霄每天都去,何义扬还是头一回去潭州国公府。
“小瘦子,你说我师父的家人现在到了哪里?”
“他们走了快半月了,应是快到蜀地了。”
“马车停了,我背你下去吧。”
李云霄背起了何义扬下了马车。林海与何义扬的三个贴身奴仆赶紧的将轮椅取下来撑起伞。
李云霄把何义扬放在轮椅上面,关切的问道:“有风呢,你冷不冷?”
何义扬摇头道:“我不冷。你呢?”
很快两小见到了正在玉兰院书房接受贺慧淑指导练大字的李晶晶。
“姨,妹妹!”李云霄跑过来抱住了贺慧淑的大腿,咯咯笑着,又去抱李晶晶。
何义扬朝贺慧淑拱手行礼,道:“慕容扬见过夫人。”
贺慧淑瞧着跟慕容英容貌七成相似的小人儿,笑靥如花,柔声道:“好孩子,你身子可好些了?”
何义扬点头不再说话。
他刚来潭州府时,被病痛折磨的脸都脱相了,浑身上下透着死气,狄家三小见着都害怕。
现在他的紫癫已痊愈,李晶晶从李炳离开潭州开始给他治小儿麻痹,凹陷的脸颊长出肉来,肤色粉白,已跟正常孩子没有区别,就是个子仍是长得缓慢。
李晶晶拿帕子抆了李云霄脸上的雨珠,跟他与何义扬笑道:“下着雨呢,你们怎么还来?”
何义扬挑眉道:“小胖子要见你,我也好久没见你了,就跟他过来了。”
李晶晶笑道:“你是觉得没有人骂你心里难受吧。”
何义扬摊开双手道:“我师父可比你骂得凶。”
“谁叫你刚来我家时脾气那么坏,性子也差。活该狄叔叔严格管教你。”李晶晶是领教过狄玉杰的毒言,对何义扬受此待遇却不同情。他这样的孩子就得狄玉杰来教。
何义扬辩解道:“我现在脾气性子已经够好了。”
李云霄立刻道:“妹妹,你别听他说的。他昨个为一点小事生气打碎了一只碗。”
何义扬小脸通红,扭头望向别处。
李晶晶问道:“今个我还没去给秦家曾奶奶请安呢,你们要一起去吗?”
李云霄点头道:“我要去。小瘦子,你去不去?”
李晶晶见何义扬嘟嘴,高声道:“小瘦子,你来都来了,不去见过秦家曾奶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