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还是人话吗,到底谁是罪魁祸首啊!
要不是他那么下流,她能一本正经地过来,又满脸春色的回去吗?
道貌岸然!呸!
翊安清清嗓子,确定声音如常,才去把门打开。
挽骊面无表情,看了齐棪一眼。
齐棪脸皮极厚,回以一个久等了的笑容,弯腰用抆过翊安嘴的帕子抆鞋。
刚走两步,齐棪喊住她,补了句:“殿下,我方才说的,记得考虑。”
考虑?
考虑什么。
翊安走着走着,耳边忽然传来一句低沉的话,“我想要你,给吗”。
耳根即刻又烧起来。
她只好拿帕子捂住,将气喘匀了,才回到宴上。
太荒唐了。
阮静兰宴上不时瞥向翊安,方才见她离席半响不回,便让人去打听。
原来是境宁王找她。
本以为他们有要事相商,结果翊安这般模样地回来。
眼神柔媚,脚步稍浮,嘴唇上半点胭脂没有,还略有些红肿。
阮静兰到底还未出阁,想明白后脸上瞬间通红起来,只觉得羞人又尴尬。
然而细想之下,面色有些发白。
人家夫妻间越甜蜜,她心里越不是滋味,像拿刀子刮她一样。
她在京中这些年,不是没见过境宁王,从前并未放在眼里。
她爹爹是堂堂大将军,什么样的夫婿都能替她觅得。
直到几个月前,她逛完衣料铺子坐车回府。
马车半道停下来,她方知听竹卫在办案抓人,封了这段路。
她身边跟着的护卫,不曾受过这种气,立刻扬声开骂。
最后是齐棪走过来,沉静吩咐道:“既是阮家的小姐,检查一下马车,放行就是。”
在自己出声同意后,他打开车门扫了眼,从头到尾看都没看她。
只不咸不淡地点头道:“冒犯了。”
阮静兰当时就有些心悸,她从未与境宁王如此近地说过话,这是头一回。
原来他这样好看。
当天晚上回去便梦见他,此后一发不可收拾。
明知他已是驸马,可就是忍不住想他,想见他。
这等心思,若被旁人知道了去,爹爹定会将她打死。
阮静兰无处可倾诉,只得告与阮温兰,反正她没胆子乱说。
今日好不容易碰上,境宁王从身旁走过时,竟刚巧对上她的视线。
谁知阮温兰这蠢货竟打翻茶水,将她的鞋袜弄湿,还烫的她大叫。
她既出丑,怎能不生气。
而她每回见齐棪,他都是方正淡然的样子,连笑容都规规矩矩。
竟能做出这等放浪形骸之事。
阮静兰幽怨地看向翊安,在心里啐了一口。
长公主又如何,当真是个会勾男人的狐媚子。
宴罢回府时,阮间同她道:“我有事不回去了。”
说着要走,被阮静兰喊住。
“哥哥猜我今日见到了谁?”
阮间一头雾水,皱眉问:“今日来的人这么多,我怎知你见了谁?”
“我见到了翊安长公主,还与她说了几句话。”
阮间神色微变,语气下意识耐心起来,“这种宴席,长公主自然会来。”
“哥哥,你猜长公主怎么评价你?”
“怎么说的”四个字几乎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