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燎一窒,看着这张昳丽的脸上难得起了情绪,幽黑眸子里隐忍压抑,好像还有那么点委屈。
不得不说,吴亥长得实在太好,等他再长大些完全长开了,必定是风华无双。也难怪打小就被一群腌臜货欺辱。
一个男人,如何受得了别人将他视作娈童货色?可他也不告状,一直忍着,不情不愿,还和自己睡了那么多年,每晚也不知道抱着何种心情入睡的。
燕燎那波动的良心忽然就又软了下来,他从腰上解下玉佩,递给吴亥。
“这样吧,你便是离开了,将来若是遇到什么搞不定的事,就拿这块玉佩来找我。”
吴亥冷笑,想也没想,把玉佩又塞还给了燕燎。
吴亥会稀罕燕世子随身配着的玉佩令牌?
熟悉燕世子的人都知道,燕世子最喜欢干两件事,一件是往家里捡人捡畜生,第二件就是往外送玉佩送令牌。
这种对其他人可能算是莫大殊荣的东西,到了吴亥这里,竟然就成了一文不值。
燕燎忍气,又说:“那我认你当弟弟好了,反正你也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不如改跟我姓燕,叫燕亥?”说完燕燎自己都笑了:“算了别改了,更难听了。”
吴亥冷笑:“世子,上一个被您改姓燕的,才刚刚造了您的反。”
燕燎:“……”
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燕燎气道:“燕羽那小子,等我回去收拾他。”
吴亥追问:“世子要怎么收拾他?把他也放到长城底下,放虎归山?”
燕燎面上一沉,眸光锐利,扫视着吴亥。
吴亥这会儿不怕了,笑说:
“燕羽从根里都烂掉了,他和世子您注定不死不休,就算当年萧成恩谋害您,把您丢在边境野地的知情者还活着,说给燕羽听,他也不会信的。就算这样,您也非要留他一条命?”
燕燎挑眉:“他敢反我一回,我就揍他一回,他敢反我两回,我就揍他两回,三回、四回,揍到他怕了服了不敢了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