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燎走下石阶,进入阴暗的地牢,除了扑鼻的霉味,还闻到新鲜的血腥味。
借着昏黄灯火,两人所视一片凄惨:
地牢里看守的官兵都被割了喉,冰冷尸体倒在地上。被绑在悬木上的燕羽,此时下颌不合,舌头已经不见,且,他的右腿也没有了,浑身滴血,昏迷不醒。
燕燎拳头紧紧一握,怒问:“谁干的?谁不等本世子发落,私自动刑?”
王信白退后两步躲了世子身上的气势,猜道:“可能是陈三?”
“陈跑辉就是一纨绔,他没这个胆子动私刑。”
“若是他被威胁了呢?我稍微打听了下,目前被揪出来的同党涉及了三个大臣了吧?还都是手里有些权利的大臣,谁会想到刑部一个闲职的陈三在这期间能干出这种事?还偏偏是要等到您回来后动手?”
王信白随即提议:“世子可派人去查陈跑辉。”
天色阴暗,寒气瑟瑟。
没一会儿,一队禁卫队自王宫出行,直奔刑部陈大人府邸。
王宫角楼之上,人站在那儿,可以看到宫门外小片坊市的景象。
此时燕燎与王信白就站在角楼上,远视禁卫队步履匆匆的身形。
燕燎问:“吴亥如何让陈跑辉为他做事?”
“是吧,一开始我也想不到。”王信白说:
“听爷爷说刑部手段尚可,拉出了不太老实的三家。三家都是不太老实的角色啊,有老滑头对比,你怕是也想不到吴亥还会再用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吧。
但如果这烂泥不是别人,是那年秋狩在燕羽营里,带头想要轻薄了吴亥的正主呢。”
王信白话音落下,燕燎脸色微变。
“陈三花丛游浪惯了,忽然戒了色,气却更虚了,这就很不正常。我觉得吧,大概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