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高照,两侧高树舒展枝节,落叶把小道铺成浅金,两人慢慢走在小道上,气氛是此生头一回的平和。
待看到了木屋与栅栏,吴亥才发现他这一路上,头脑是处于诡异的放空状态的……
燕燎闻到了香喷喷的饭菜味,连栅栏门都懒得开,迈开长腿直接翻了过去,一点儿也不客气地进了人家的厨房。
谢司涉端着几盘家常菜出来放在院中支着的木桌上,瞪着他说:“家寒,恕不接客。”
燕燎笑:“本王带着钱来的。”
谢司涉气道:“钱?在这种深山老林,钱都没地方花,我要那钱做什么!”
燕燎笑得更开怀了:“那就跟我回冀州花吧。”
“……”谢司涉狭长双眼往上一翻,“咚”一下把菜盘掷在桌上,又回了厨房继续盛菜。
燕燎收了笑意,低声对吴亥说:“你离他远点,他脑子有坑。”
吴亥看了两眼燕燎,心说你到底哪来的脸一本正经说别人脑子有坑?
四菜一汤,一盘烧鸡,被谢司涉特意摆在了离吴亥最近的地方,可惜,吴亥不可能吃别人的东西。
燕燎说:“舍弟近日身体不适,大夫说了让饿几天,别管他了,我们吃吧。”
吴亥:“……”
谁是舍弟!
谢司涉:“……”
娘的,早知道不做这么一桌子菜了!白宰了只鸡!
倒是齐熬目露同情,红着脸极小声低语:“愿早日安康。”
这么一来,好像就又只有吴亥一人格格不入。吴亥真是不明白,燕燎到底是少长了个心眼还是缺根筋,这什么风后传人,能信任至此?
吴亥一人进了齐熬的小木屋,木桌上又重新摆上了那盘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