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怎么有种阴阳怪气的感觉,司马殷不悦,迎着吴泓景的目光,回以他一抹冷笑。
吴泓景也不恼,依旧是笑意绵绵的,心中却开始盘算起弯弯绕绕。吴亥在野树林送了自己那么一份大礼,他当然得投桃报李。
司马宗没有察觉到气氛哪里奇怪,对身边这脾气绝佳的温柔“准女婿”满意到不能再满意,赶紧往回打圆场:“来来来,有话咱们去厅堂说,别站在外面。”说完亲自拽上司马殷,铁了心要把她带上。
司马殷悲愤地跳脚:“别拽我,我自己走!”
方询微不可见叹了口气。琅琊郡王也实在是…一言难尽。
司马宗根本不管现下正是午不午、晚不晚的尴尬时刻,奏响丝竹,让婉好舞女堂中起舞,设豪华盛宴款待吴泓景。
饮下一杯酒,吴泓景扭头,对特意被司马宗安排在他邻座的司马殷道:“其实两年前,我就对郡主情根深
种了。”
司马殷冷笑:“哦?两年前我可不记得有见过你。”
“自然是没有当面见过,不过,我却见过郡主的画像。”吴泓景说起谎来,那可是张嘴就来,说的万分逼真:“郡主可知道,我兄弟众多?”
司马殷对吴泓景毫无兴趣,更不想跟他唠嗑,扭过头不看他,摆明了“没事别搭理我”的态度。
吴泓景勾唇笑着,也不在意,自顾自道:“其中有个弟弟叫吴亥,今年也是一十有七,虽说是个庶生子,但家中也无一人嫌弃他,对他更是百般爱护。可惜呀…他自个儿总觉得差人一等,觉得比不上我们,陷进了自己的心魔。”
司马殷无语地看了眼吴泓景,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跟自己说这种家事。
“所以,我家这个弟弟,为了证明比我们都强都好,从小就出了家门。”
司马殷一愣,问:“难道他去了江湖?”
吴泓景笑笑:“不,他去了漠北。”
司马殷:“?”
当年漠北把那杂种要去漠北,本就不是件大事,他姑苏王室旁支一向繁多,一两个庶生子的事,从来都是放不到台面上的,别说是其他外人,就连宗族中人有时候都不见得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