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冒出火光,徐少浊由衷发问:“吴亥,王上待你不好吗?你背叛王上,策反王上麾下大将,处处与王上作对,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在徐少浊看来,吴亥真的是从小到大一次次挑战着燕燎的脾气,忤逆燕燎,背叛燕燎,却还能活的好好的。这到底因为什么?徐少浊都想不通,总不能真像旁人瞎说,说是因为这张脸吧?!
吴亥目色温和,也不反驳,无声激怒着情绪不稳的徐少浊。等徐少浊破口大骂到胸膛起伏,他才幽幽问出一句:“你数过我伤了燕王多少次吗?”
这不冷不淡轻巧巧的一句,彻底点燃了徐少浊。
心里一根弦崩断,徐少浊血气一下子冲到了头顶:
“吴亥!你怎么还有脸问这种事?你这白眼狼心里没数的吗!王上每次惩罚你,你都要顶撞王上,你的武功是王上亲手教大的,当然不会差!可学得好就是你对王上动手的理由吗!以下犯上,罪该当诛啊你!”
“你偷偷练弓,王上揍你,你竟然还还手?也就是你,也就只有你!”徐少浊又气又难受:“王上身上都是血口子啊…你怎么敢!你怎么…你怎
么敢!!”
徐少浊越说越急,中间还穿杂着指责吴亥。
要是眼神可以杀人,吴亥估计早被他戳成了血窟窿。
重重喘出一口气,徐少浊红着眼睛:“王上那么那么好,你就是…就是恃宠而骄!”
恃宠而骄?到底是谁恃宠而骄?
被真正恃宠而骄的人一个劲指摘着,吴亥面上淡淡。他心中纵然荡了千层浪,还是沉着冷静继续套着话,直到徐少浊除了抱怨和泄愤的谩骂外,再说不出其他有用的东西了,吴亥才把乌门一关,彻底隔绝了这刺耳的声音。
阳光收尽,只剩头顶天光的亮,口干喉咙痛的徐少浊傻眼,这什么情况?好好地怎么突然就走了!?
徐少浊大喊:“吴亥!你给我回来!我还没说完呢!”
乌门外,不用再面对那张刺眼的脸,吴亥温和表象才凝成霜寒,春日暖阳下,手脚冰凉。
徐少浊说的那些,几乎都发生在燕燎惩罚他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