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打成那样不欢而散,现在各自为营势同水火,怎么燕王二话不说,来了先把人护在身后了?
不过,不明白归不明白,她的事,又岂是一个“交代”就能咽下气?
司马殷仰头叹道:
“燕王,琅琊王府流着皇室宗亲的血脉,躲不开乱世的劫,这我不怪。我只怪吴亥!怪他薄情寡义,怪他把我父王当成他功成名就的棋子!”
闻言燕燎抿紧了唇。
虽然知道吴泓晟把司马宗放走了,可一不知放走司马宗的原因,二不知司马宗安危如何,燕燎也不敢断言保证替司马殷救出司马宗。
还想说点什么,就听身后吴亥轻轻笑了一声。
轻笑像润玉相撞,笑间一只手揽上了燕燎的肩胛,燕燎侧首,正对上吴亥含笑的眼眸。
吴亥揽着燕燎,脚下微动,直接把燕燎从屋檐上带了下去。
凤目漂亮,黑黝深邃,燕燎陷在印着自己脸庞的眸子里,微讶着轻启了嘴唇。
这一举动引得凤目眸色更深几分,瞳孔里升上一簇暗火,幽幽燃烧。两人落到地面,扣着肩胛的手不仅没有放开,反而加重了几分力气。
赶过来的林二看到这“亲密”的一幕,差点左脚绊右脚,惊地只差往前一跌。
太亲密了吧!太明目张胆太不加掩饰了吧!
从林二这里看,几乎就像吴亥贴在燕燎身后虚虚搂抱着他……
林二:!
再一抬头,未解其意的司马殷手握细长红鞭,青着脸跟着跳了下来,大喊说:“吴亥,你还想往哪跑!”
林二瞪大的眼睛都来不及收敛,又无语扶住了额头:
这这这…老天爷太会玩了吧!同时遇上郡主和公子,王上要怎么办?
燕燎脸色微变,覆上牢握自己肩胛的手,想要将其拿开,却被冰冷的寒意刺的指尖一麻。
湿热的夏季,吴亥的手却比冷玉还要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