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哪是硬抢,别说齐熬病成这样才醒,他便是好好的,也连谢司涉一个手指头都掰不开。
谢司涉几乎是不费力气地就把齐熬双手制住,打算从他身上摸出天书。
齐熬挣无可挣退无可退,哀求道:“就当看在老师的面上,求求你…”
“老师?龙无且他配吗?我没有这种偏心的老师!”谢司涉已经摸到了天书,就当他要把天书强拽出来时,外面传来了急鼓声。
“咚咚咚咚咚”。
一声接着一声,十
万火急的急速。
这是谢司涉带来的兵士。
谢司涉带了五千吴军,驻守水营的燕军仅仅三百人,袭击落空的燕营是一场毫不费力的胜利。
可是现在吴军敲击起了急鼓?
谢司涉的手一顿,转头看向帐帘方向。
“常水营回来了?”这个念头一起立刻又被驳回:“绝不可能,临江战态胶着,悬着一线便要到堤堰了,这个时候不可能归营。”
谢司涉怒气冲冲瞪着齐熬问:“怎么回事?”
齐熬哪里知道怎么回事,他重病初醒又几受惊吓,还能清醒着保持意识在谢司涉手里挣扎,全凭借吊着一息毅力。
谢司涉强硬地把齐熬背起,冲出营帐到外面一探究竟。
外面下起了雨,豆大雨点从阴沉沉的天空落下,蒸腾着闷热,灰暗天色里似乎裹上了一层不太真切的雾。
谢司涉骂了一声这雨下的忒不是时候,换了个姿势,把背上的齐熬改为打横抱起,似乎想让他少受些雨淋。
抱着齐熬,顺着急鼓和兵鸣叫喊的声音,谢司涉在一片雨幕里看到了久违的黑甲军。